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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非倾城 作者:秦墨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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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我怎么发现,他们两个,自从英语竞赛回来之后,相处的模式变了?

    “简语,你变了……”肖欢含泪控诉。

    “我也是迫不得已。”简语解释。

    于是,剧本上就彻底删除了王子吻公主这一部分,然后这个不满意那个不满意,我又修修改改,彻底的脱离了白雪公主和皇后的影子,最后变成了王子跟骑士勇夺公主大战。

    不管怎么样,总算凑齐十分钟的表演,虽然剧情一般,很粗糙,但好在简语旁白部分的功力好,弥补了剧情上的缺失,填补更多的感情进去。

    我听着她流畅深情的旁白,十分的感叹,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简语不会的。

    此时的肖欢,柳絮和我,正坐在地上,看舞台上他们的排练,那头的热闹和这边的静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肖欢被那狗血的剧情和入木三分的演戏给代入了角色,一时间不能自已,却因为我的这声感叹,无形的打破了横在她心中的墙。

    她转过头来,眼睛通红,道,“骑士应该跟公主在一起。”

    “为什么?”我问了一句。

    “公主跟王子相爱,应该在一起。”

    这句话是柳絮说的,这是她们第三次,产生不同的分歧,我想了想,觉得柳絮说的有道理。

    “公主凭什么不能喜欢骑士?”肖欢反驳,立马扭头朝着我说道,“改剧本。”

    我愣住,好像还真的没人规定公主不能喜欢骑士,但是……

    我呐呐的回答,“公主就是要跟王子在一起,才符合设定啊。”

    “去你妈的设定。”

    “你嘴巴放干净点。”柳絮冷下脸,她攥起我的手腕,拉着我,就往外走,“安安,我们走。”

    我不想走。

    第25章 简语的心灵鸡汤

    校庆这天很快到来。

    江南建校多年,早就桃李满天下,市领导和各种代表,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不少,满满当当的坐着前三排,他们的名字压在红色的绸布上,像一个招牌。

    礼炮很响,我记不得有多少炮,只记得满天的彩带像雪花一般扑簌簌地往下掉,虽然广州是不会下雪的。

    全校人都坐在广袤无际的雪地里,静悄悄静悄悄的等待这场风雪过去,忘了这场短暂的狂欢,然后继续他们的前行。

    记忆中学校的校庆,是很欢快的,很放肆,很放纵,好像在这一天里,只要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事,都能选择原谅。

    全然不似现在这样沉闷,压抑得令人窒息,像一团棉花堵在喉咙里,干涩的,发不出声音。

    前面的严莉莉同学,正拿着物理小手抄,偷偷的看着,再前边的朱贝贝同学,拿着英语单词本,

    在默默的背诵,很多同学都在榨干自己的每分每秒,将之用在刀刃上,应战期末考试。

    尽管期中考试还是上个月的事。

    他们这种坚定不移的气息,让我发怕,我坐在一班的区域,瞬间觉得自己与周围格格不入。

    也许以前还没觉得有什么,一旦脱离大部队,没人陪你闹陪你吵陪你一起欢腾,周遭全无人间烟火,只要一放空自己,就觉得如坠冰窖,冷得可怕。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柳絮和肖欢就没说过一句话,谁都不肯先低下头,服软说好话,而我站在中间,左右都不是。

    我不知道她们在坚持着什么,为一个观点?

    为公主到底应该跟谁在一起?

    如果可以,我想动笔改一下所有的剧情,推翻所有的设定与猜想,不要窥见大结局,然而命运不会被人左右,他早已埋伏前路,一路尾随。

    那天的话,像是触动她们身上的某一个开关,变得很机械很麻木,变得越发的冷淡和不可琢磨,这种转变让我很陌生。

    甚至害怕这种转变成为定势,再也不能扭转回来。

    三人相处的模式,又回到了开学之前,柳絮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依旧帮我补习一起吃饭,但我不能。

    运气好的话,一年,我的高中光景就到了尽头。

    要压抑自己的天性,摒弃杂念,默默的一路奔跑,不流连风景,与路人擦肩而过,舍弃一切,只为触摸到终点。

    运气不好的话,就现在,还没开始就结束。

    我觉得我要疯了,跑去跟简语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挠头抓耳的问她怎么办。

    简语靠着走廊的栏杆,低头摆弄手里的单反,校服裹着她单薄的身子,显得有些宽大,她明明离得我很近,却产生遥远的距离感。

    有时候,我觉得柳絮是低配版的简语,有时候很通透娴静,有时候却又幼稚得可以,柳絮矛盾得让我差点以为她精神分裂。

    “安安,你觉得两个人要怎样才能成为朋友?”

    我摇头,不是不知道,而是没想过,成为朋友,是不需要任何附加条件,只要两个人想,就可以。

    “一起吃饭,一起做作业,一起上厕所,一起同仇敌忾,做相同的事,有相同的兴趣爱好?”

    简语靠在栏杆上,飞鸟低低的从对面楼顶略过,她的声音随风飘过,我觉得很安定。

    对于她的话,我选择认同,想跟一个人成为朋友,实在是太容易了。

    “不过是一个人迁就另一个人,一个负责唱戏,一个负责拍手叫好,这种情谊很薄脆,像连在一起的纸手环,轻轻的一扯,就断了。”

    我突然扭过头去,不看她,简语身上的娴静气质,淡然的语气,仿佛一下子看穿了我,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远处的广播传来领导的讲话,清晰逐渐变模糊,我的手指抚摸十二月末的冷风,道,“做朋友,没那么复杂吧……”

    我这样子说,却有点底气不足。

    “其实,你也不太喜欢肖欢的做法,特别是在她喜欢沈沉这件事上,是不是让你觉得特别不能理解?”简语笑了一下。

    “怎么会?”我下意识的反驳,手指却紧扣铁栏杆。

    “但大多数,你都选择附和。”

    简语的手指搭在铁栏杆上,让我无端端想起,开学第一天,我跟她一起去多媒体室搬书。

    四个月的时间过去,依旧那么漂亮。

    我想了想,还是摇头,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对同一件事,产生分歧,这件事的本身,并不妨碍她们成为朋友,不是吗?”

    “你看,她们就像这时候的我们,你坚持你的,我坚持我的,你还觉得,有在一起的理由吗?”

    “做朋友,最主要的不就是坦诚么?”简语问我。

    好像段言来了,简语跟着走了,就留我自己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怎么看都有点凄凉。

    十二月末的广州,是很冷的,我扯了扯身上的毛衣,蹲下身子,躲避四面八方涌来的冷风。

    曾经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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