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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君的秘密 作者:归海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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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耐烦地摆手。“好了好了,这事以后再慢慢问你。”他看向展宴初。“初儿,今晚御宴之后,锋儿羽儿两位贤侄一起动手打了鹤儿,被当值的侍卫抓了。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什么?”展宴初诧异地瞪大眼睛。“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陆博武与孟秋白面面相觑,有些失望。“你也不知道么?”

    展宴初微微颔首。“我当时有要事在身,因此,便提前离开了。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展宴初见陆父和孟父俱是一脸忧虑,安抚道。“不过,两位伯父也不用这么担心。锋弟素来规矩,不是万不得已绝不会做这种事。孟大哥虽然随性了些,也是识时务的人。他们既然能和表弟大打出手,想必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只要他们在理,我相信,刑部也会从轻论处的。”

    孟秋白不以为然道。“说的轻巧,这可是皇家御宴,再说了,那窦老贼哪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心疼儿子还是一方面,还能趁机铲除异己呢。他早就看咱们这帮人不顺眼了。”

    陆博武也拧眉,点头道。“哎,是啊,这次锋儿是摊上大事了。”

    孟秋白看向展故。“展老头,也就你和窦老贼有来往,现下只能靠你了啊。”

    “不是我不愿帮你们。”展故叹了口气。“若非当年娶了初儿的娘,我跟窦昆绝对是老死不相往来的。自从内人去世后,那窦家与我展家的关系也是愈发萧条了。便是我有求于他,想必他也只会阳奉阴违。”

    陆博武叹了口气。“完了,这下是真完了。”

    孟秋白却沉吟半饷,突然道。“哎,等等!”

    展故看向孟秋白。“难道孟兄有什么好主意?”

    孟秋白站起来,走到展宴初面前,打量了下展宴初俊朗的面容,啧啧几声,笑了。“贤侄不就是最好的办法么?”

    展宴初诧异的指指自己。“我?”

    “就是你小子。”孟秋白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展父笑道。“展老头,窦昆不管你这个姐夫了,女婿总不能不管吧!”

    展宴初闻言,连忙解释道。“伯父,我,我没有......”

    “伯父知道你还没娶。”孟秋白打断他,又笑道。“只是贤侄相貌堂堂,武艺超群,和窦家千金青梅竹马,天生一对。加之自上次奚尤一战,名声大噪后,窦昆恐怕也是一心想收了你这个女婿。你若是此刻上门提亲,再趁机求情,窦老贼定会卖你这份人情。此举又能救朋友,又能抱得美人归,何乐而不为呢?”

    展故闻言,微微颔首。“恩,这倒的确是个好主意。初儿这么大了,也该娶妻了。”

    陆博武也连忙笑着应道。“是啊是啊,若真是那样,就皆大欢喜了!”

    展宴初见他们都有此意,慌忙站起来。“两位伯父,这,恐怕不好。”

    陆博武见展宴初为难,诧异地问道。“有什么不好的?贤侄莫非是还有什么心上人。”

    展宴初眼前竟莫名闪过令玦的脸,脸上微微泛红,一时语塞。“我......”

    孟秋白会意,挥挥手。“哎,就是有了心上人,到时也可娶进门啊,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也就展老头当初死心眼,就娶了那一个,到现在还不肯续弦。小子,你可别学你爹。”

    展故咳了几声,愤懑地瞪向孟秋白。

    孟秋白连忙禁了声。

    展故无奈地挥手道。“行了行了,既然差不多想到办法了,都这么晚了,你们就先回去吧。”

    陆博武起身,和孟秋白一起拱手作了一揖。“也好,那我等就先回去了。”

    两人走到门口又是一阵推搡,才走了出去。

    孟秋白临走前忍不住又拍了拍展宴初肩膀,叹了口气道。“贤侄啊,伯父并非想强人所难,但若是真的救不出来,也只能靠你了啊。”

    展宴初顿了下,才认真道。“伯父放心,晚辈,定会尽力帮忙的。”

    送走了孟秋白和陆博武后,展宴初向展故恭敬道。“爹也早些歇息,孩儿回房了。”

    “等等。”展故喊住了他。

    展宴初连忙停下,问道。“爹还有什么事么?”

    展故似乎觉得不好开口,犹豫了下,才道。“你今晚去见谁了?”

    展宴初僵在原地,令玦召见他的事,是绝不能说的。但他也不大会撒谎,只好支吾道。“孩儿......没见谁。”

    展故叹了口气,闷声道。“你都有事瞒我了。”

    展宴初连忙抬头道。“爹,孩儿不敢......”

    “算了。”展故抬手止住他。“到了你这个年纪,有点事不便与人说也不奇怪。况且,谅你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展宴初讪讪一笑,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他做的事情,岂止出格啊!

    展故向他挥了挥手。“回去吧!”

    “是。”展宴初应了一声,转过身。

    展故突然开口,声音竟是难得的温和。“你若真是有了心上人了。提亲的事情,爹不逼你。”

    展宴初回过头,有些诧异的看向展故。

    展故正低着头,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腰间的平安符,一贯严厉苛刻的脸上竟满是深情与温柔,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展宴初认得那平安符,那是娘生前亲手缝制的,展故曾经带着这平安符,从四面埋伏的战场上杀出了血路,回来时早已浑身是伤,奄奄一息,所有的郎中都以为他没救了,他却在昏睡了几日后奇迹般的醒了过来。醒来时还发着高烧,有些神志不清,一直攥着那平安符,嘴里嘀咕着,我们的孩子还小,我不能死,不能死。后来他好起来了,落下了严重的病根,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对展宴初也更加严厉,仿佛生怕自己一倒下去就再也没机会管他了似的。

    展宴初鼻子不禁有些酸涩,眸光微动。“爹。”

    展故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呼唤,许久,才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深深凝视着展宴初,认真道。“初儿,认定了一个人,就不要让她受半点委屈。”

    展宴初躺在床上,又一次失眠了。认定,他认定了么?一切的感情还都是模糊不清的。谈何认定呢?

    他和陆锋孟奕羽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情同手足。如今他二人入了狱,他自然是心急如焚。这种情况下,委曲求全向窦家提亲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就是在从前,他也想过,若是嫣儿执意非他不嫁,而自己拒绝她会给她造成很大的伤害,那他就干脆娶了。可他不明白的是,如今,他的心里为何这般不愿。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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