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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大唐 作者:若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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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用。”最难受不安的是皇后,她都忍住了,你又急的什么?

    晋阳大惊,二十娘知道了什么?

    新城笑笑,接下去任凭晋阳如何套话,她都不再开口。

    宴散,高阳径直出宫,于宫门处与众人道别。晋阳目送她走,然后拉着新城,恐吓她:“快把知道的都说来,不然今夜不让你入门!”新城是借住她家的。

    “我可去十七娘那里借住。”新城不为所动,还有十六娘,十娘,那么多,再不济她还能回宫,再再不济,据说外面有一种叫客舍的地方,供人借住。

    晋阳瞪她一眼,回家再收拾你。

    安仁殿,采葛小心翼翼地禀道:“高阳殿下已出宫去了。”

    黑暗之中,墙角那一盏微弱的灯闪了一下,过了许久,武媚娘方静静地颔首,一人枯坐了半宿。

    一过正月,高阳就离开了她的府邸,搬去芙蓉园长居。武媚娘听闻便知高阳是彻底与过往挥别了。她怔了片刻,眼睛里流露出伤感来,随即,又撑起精神来,眼下已到关键时刻,容不得她懈怠,她不能让前功尽弃,她所求的从头至尾都没变过。

    殿下想忘,就让她想一阵吧,芙蓉园景色怡人,恰好让她养一养身子。武媚娘并不怕高阳当真忘了她,即便有一日她当真全放下,她也会让她重拾起来。她们相互欠了一世的情,怎么能就算了。

    武媚娘紧锣密鼓地准备陷害忠良,高阳抽手了,她门下诸人都老实安分的很,原本长孙无忌还查到高阳在立后与先前的废后中都掺了很大一脚,她隐得深,到淑妃之事才被牵扯出来,长孙无忌正要再看高阳想做什么,高阳忽然宅起来了,什么都不做。

    长孙无忌给她弄得疑惑得要命,照理,权势熏人,定会让人得陇望蜀,怎会忽然收手?难道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没等他研究透,武后与他宣战了。武后的挑衅来得静悄悄的,却十分诡异且精妙。

    永徽五年夏,有罪官刘洎之子称其父受褚遂良之冤而死,褚遂良已被贬官不在朝,长孙无忌不能坐视他受诬蔑,让武后势涨,立即命人代为申辩。皇帝听其申辩未问其事,不问褚遂良之过,武后一方败。长孙无忌于是乘胜追击,告李义府擅杀大理寺丞,夺其妻为妾。

    李义府当即自辩。彼时,受弹劾之人为避嫌,应当俯身而出,在朝堂之中待罪。李义府自辩显然狂妄。御史王义方呵斥其目无法纪,令退下,李义府不退,王义方再三呵斥,李义府见皇帝未出声,才退下。

    王义方是长孙无忌的人。等他将弹文念完,皇帝不问李义府之罪,反言王义方侮辱大臣,将他贬为莱州司户。隔日便有御史参太尉(长孙无忌)挟报私怨,因李义府稍有不敬而令人诬蔑。

    长孙无忌大惊,这后面必有他不知道的事,问甘露殿一宫人,方知李义府之事,武后早在皇帝那里做了铺陈,言李义府之冤,称必有人诬蔑。长孙无忌方知入了局,不过一日,那名将事由泄露给他的宫人便被武后杖杀,皇帝知道,什么都没说,只将甘露殿及两仪殿宫人调配之权皆付与皇后。

    武媚娘的目标根本不是褚遂良,而是长孙无忌。

    ☆、第六十七章

    长孙无忌吃了个亏,还无处申诉,先是因轻视不察入局,后又心急窥伺禁中。御史的奏本皇帝虽都压下了,但那宫人被杖毙,他还将两殿皆付皇后,便是很不委婉地告诉众人,皇帝对太尉已生不满。

    皇帝早对长孙无忌有所不满,却一直隐忍不发,一是他根基未稳,二则先帝崩逝前要他勿让国舅为阴语中伤。现在却不同了,前两日苏定方又打了胜仗,这是属于皇帝的文治武功,他之威望再长。而这些年长孙无忌仗着自己功高,总在朝堂上与他过不去,他已不想再忍。皇后所为,恰好是他愿见的。

    过了永徽五年,皇帝改元显庆,显庆元年二月,立皇后子弘为太子,赦天下。三月,徙封陈王忠为梁王,次子孝为许王,三子上金为泽王,皆出京就藩。

    已有,五年了。离开殿下已有五年了。武媚娘望向窗外,不禁想殿下此时在做什么。

    采葛奉了一碗汤药上来,武媚娘微一敛眉,一气饮尽。采葛犹豫了许久,此时忍不住道:“这药总吃伤身,况且皇后唯太子一子,再有一子,方稳妥。”这话有些僭越了,武媚娘搁下药碗,淡淡道:“吾自知之。”

    若非必有一子方能立稳,连五郎她都不愿有。殿下心中已有伤痕,她不能再往上面多划几道了。越是往后便越难心安,她固坚定,但若殿下决心忘却,她要如何呢?

    已有五年了,说好了十年,她不能再多耽搁一刻。

    采葛见皇后脸色并不大好,不由再劝:“是药总损身子的。”

    武媚娘一想也是,不想要孩儿是一事,自己的身子是另一事,二者不可混为一谈。想到前两日阿姐入宫来看望她,碰上了恰好在她这里的陛下。那二人相视之时眼中难掩的温柔多情,阿姐娇羞如少女,陛下俊朗如少年,这二人还自以做的隐蔽,她真不知道么?

    陛下总赞她大度,既如此,她何妨再大度一回?

    武媚娘的嘴角噙着一抹凉薄的笑意,复又望向窗外,这是禁宫的最高之处,这个方向依稀可见芙蓉园柔媚多姿的轮廓,她的殿下,就在那里。

    高阳的确在那里,她身前坐着个和尚。这和尚是熟人,乃是辩机。

    三日前,高阳外出踏青,遇见背着篓子,满身朴素的辩机在尝百草,不不不,是贴近自然。纵使他一身短打,足踩草鞋,仍从容得如同一身华彩袈裟与众生讲经一般,丝毫无亏他俊朗的风仪。因曾有一面之缘,辩机认出高阳,便上前拜见了。高阳对他有些好感,何况上一世是她拖累了人家,便一同行了一截路。

    途径一处山河,高阳颇觉眼熟,辩机便道:“前朝名匠有一幅山水画取景于此。”

    经他一说,果真如此。高阳大喜:“汝亦擅画耶?”

    辩机并没有很谦虚,实事求是:“略有涉猎。”

    知己难求,于是二人分别之时便约定了到高阳家里去鉴画。

    高阳在芙蓉园安了家,很大的一处宫室园池,满天下除了皇帝怕是没有谁比她的居所更华贵广阔了。此为先帝所赐,御史还不能弹劾她僭越,连皇帝都不能轻易收回。

    前尘往事什么的,随着岁月流逝,总有烟消云散的一日罢?她不求立即便忘了,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对阿武,不论是从前亦或现在,她做的够多了,仁至义尽,乃至之后的事,她仍千方百计地为阿武留了一条后路,必保她无恙,不让她走上王皇后的老路。

    没有阿武的时候,她便希望自己的人生畅快肆意,后面有了阿武,轨迹便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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