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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嘿,老男人 作者:木兮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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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念枝便绕道后门处,推开那扇半掩的木门,往里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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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全依旧跟在她身后。

    在外头的时候,刘全是时刻都会跟着她的,是保护,也是监视。

    走得越近,读书声愈发清晰。

    这老学堂内里的景色和外头破旧模样很不搭调。

    大块青石板铺就一条小径,庭院内栽种了许多植物,已是秋季,这些植物依然郁郁葱葱,随处可见的斑斓色彩为学堂增色不少。

    再走进,就是一处小屋。

    屋门上挂了一副牌匾,上书“清河学堂”。

    隐隐约约看见一堆孩子的小脑袋,还有讲台上方,那个脊背挺拔的男人身影。

    并看不清面容,念枝却没有走近,反而往又侧边绕过去。

    那边有个窗子,窗玻璃上有些灰尘,刚好可以往内看又不容易被发现。

    “刘全,你往那边站点,别害我被发现啦。”念枝娇嗔道。

    对这点小要求,刘全还是很放纵念枝的,他依言靠在角落处,离念枝稍微有些远,但还可以看见她,又不露面。

    #

    念枝猫儿一样靠到床边。

    这个位置靠近教室的后方,只能看见学生们的一排排后脑勺。

    她伸出帕子,轻轻擦掉一部分窗灰。

    透过窗子往内看,可以看见阳光下细细漂浮的尘埃,可以看见学生们举起的小手,可以看见讲台上的男人,金色边框的眼镜。

    那个男人有一副清俊的容颜。

    眉眼边微微有些细纹,但看不真切,被阳光和尘埃模糊了一部分,只让她看清他端正的五官和面部轮廓。

    他穿着一身中山装,衣服笔挺熨帖,但可以发现那身衣服并不新,像是穿了许多年的样子。

    当真,有点像个老学究。

    念枝有点哭笑不得,她原本只以为“念稚”在位面平衡局对她说的那句话是笑称,哪里知道这男人还真像。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宋涟城教书时,说话缓慢,吐字清晰,带着点京味儿。

    “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学堂内孩童接话。

    “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宋涟城露出一个隐约赞许的笑容,这个笑容很快隐去,被念枝捕捉到。

    “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

    “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

    “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

    #

    念枝跟着喃喃:“沿对革,异对同,白叟对黄童。”

    这是《声律启蒙》,一本用于训练儿童掌握声韵格律的启蒙读物。按韵分编,包罗天文、地理、花木、鸟兽、人物、器物等的虚实应对。

    堂堂宋家三爷,在这个老学堂里,教一堆小萝卜头,声律启蒙。

    念枝几乎有点想笑。

    然后她就真的轻轻“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明明屋内书声琅琅,不知道为什么,屋内的……【、、、、】

    ☆、第71章 民国初年的文人大叔03

    #

    “噗嗤”一声轻笑,在这样的朗朗书声下,按理说,并不起眼。

    所以在看见宋涟城那双清润的眼眸时,念枝有点呆。

    男人的眼睛透过镜片望来,恰好看见学堂最角落里的窗子边,多了个年纪不小的“学生”。

    那处沾了灰尘的窗子被人用什么东西擦出一块透明。

    那块透明并不大,但透过那一处,宋涟城可以清楚看见窗外的姑娘。

    她挽着有些松散的发髻,巴掌大小一张脸,眼眸灵动含情,最显眼的就是那一抹艳色的唇,仿佛那块灰蒙蒙的玻璃都不能遮挡她咄咄逼人的美。

    女子的美,有的温润,有的婉约,有的细腻如春水,有的奔放如玫瑰。

    而窗外这个姑娘,面颊和眼皮都很干净,偏生涂了嫣红的唇色,反而像个小姑娘偷偷涂抹母亲的胭脂,有种逼人的天真明艳。

    若是让念枝知道男人此时的想法,她定然会气结。

    这样一张艳倾整个京都风月场的脸,在这个老学究这里,只得了个不伦不类的评价。

    怎么不教人气恼。

    #

    被发现了,念枝反而理直气壮地瞪了他一眼,依旧专心听屋内书声。

    这时候,孩童们读《声律启蒙》的《一东》篇已经读到了后半段:“尘虑萦心,懒抚七弦绿绮;霜华满鬓,羞看百炼青铜。贫对富,塞对通,野叟对溪童。”

    宋涟城下意识先去接着读再下一句。

    “鬓皤对眉绿,齿皓对唇红。”

    松松发鬓,眉目如酒,齿白唇红,可不就像这个窗外误入的“女学生”?

    一首《一东》篇快要结束,宋涟城布置了一点课堂作业,让学生先自己写。

    他往屋外走去。

    缩在后窗的念枝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宋涟城必定是要来找她,故作不查,依旧扒拉在窗口看。

    她微微屈身靠向窗边,月白旗袍勾勒出纤细腰肢,和流畅的曲线,习舞的女子大多有一副好身段,念枝的这副躯壳,更是其中佼佼。

    月白色挑人,肤白还不够,还得是健康的白,那种病态的苍白肌肤可衬不起这种色的衣物。

    屋外阳光大好,秋日的风徐徐刮过,宋涟城从另一边绕到学堂后头,一眼就看见这个身姿窈窕的小姑娘。

    的确是个小姑娘。

    念枝作为一个红透香榭丽会所的名伶,自幼被会所培养着,卡着这最好的年华捧上台,一捧,就是最好、最稚嫩、最听话的摇钱树。

    #

    “姑娘。”

    “吖,先生,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儿的?”

    原本还靠在窗边的念枝一副收到了惊吓的模样,一边转过来,一边半娇半恼地嗔他。

    她说话的时候,眼波流转,雪白的小脸被松散发髻衬得愈发稚嫩了。

    之前就说过,念枝是风月场里摸爬滚打长大的姑娘,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天生自带一股子妩媚的味道。

    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步伐,都是在专人教导下研习过千万遍的。

    而这种生而学之的习性,早已经刻在骨子里,一举一动都带着人间烟火气。

    “念枝”此人,又真实又虚伪,又单纯又妩媚,要扮演好愿身的这个性格,很是考验沈洛的演技。

    #

    “这儿是清河学堂。”宋涟城似乎笑了一下,“姑娘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勾起的弧度不大,念枝也是分辨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真的是在笑。

    她盯着他唇上形状优美的唇珠,轻轻松了口气,暂时肯定这人应该是上一个位面跟过来的。

    然后,“我哪儿走错啦?”她皱了皱脸,撅起一点点嘴巴,“你不是教书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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