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关离情关 作者:白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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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闹翻了?我之前以为义父到秦国,只是为了扰乱这个天下,好让宁浅皇后和华楼主有机会在一起,或许我太感情用事了,倒以私心来揣度义父。想来或许另有内情。”
“落难啊。我倒没有查这件事。毕竟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
“那查得到吗?”年景容隐约觉得此处或许与事情有所相关,但亦只是直觉而已。
“那得去查才知道。”睦轻痕松开年景容,站起身来,“如果查不到,你可以去拜托戏月姐,以她的能耐,定然是查得到的。最近她也没有来信,你也不去关心关心。”说罢便去洗漱。
年景容站定想了想,对着睦轻痕喊:“欸,你最后那句倒让我不知道怎么办了。”睦轻痕洗了脸,回过头对年景容说:“最后一句不是虚情假意。我也该学会有点自信不是?”
睦轻痕发动了手中所有的暗线暗中调查宁浅的背景。结果还没有几天,宴笙就走来问睦轻痕:“你要查浅?年景容叫你查的?”
睦轻痕不是没有看出宴笙隐含的怒气。她看着宴笙,平静地说:“是我在查。就算是年景容也不会做伤害皇后的事情,更何况我视楼主为母。”
“那你查到了什么?”宴笙的声音依旧没有温度。
睦轻痕摆摆手,说:“什么都没查到。当年宁家也不是什么大家族,哪里有人在意,落难便是落难,我只知道若不是李家,宁浅皇后不会活下来。”
“浅根本就不想让别人知道。”
“宴笙,是皇后说过她的一切不想让别人知道,还是你觉得她应该维持现状,所以阻止别人再起波澜?就算是她不想让人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那也只是她的事,我和她不熟,我关心的只有楼主。楼主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人推开。”
“可是,芷文都没有去查。”
“没有去查不代表她不想知道。”睦轻痕没有表情的看着宴笙,“何况你确定她没有去查吗?她除了秦国灭国的那年出了华都,其余的时候都在暗影楼,她除了暗影楼和宁浅还有别的事情吗?现在她把暗影楼交给我了,你说她的心里还剩下什么事情?”
宴笙没有说话,只盯着睦轻痕看。
睦轻痕却缓了下来,说:“她肯定是去查了,她不敢当面问宁浅,她并不确定自己还能活多久,但她想讨个明白。”
“宴笙,说不定你猜错了。可能啊,宁浅正等着楼主去查呢。”
宴笙陷入了彻底的沉默。
睦轻痕却呼了一口气,说:“你阻止我也没用,景容已经写信给戏月了,即使戏月远在吴国,我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影响力无处不在。我相信,不用过很久,就会有线索了。而且我有预感,楼主不久之后就会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接下来慢慢揭当年的事~
☆、噩梦
已经到了春天,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吴国的地理位置比华国更为偏南,这种季节已经可以只穿一件薄裳。
来到吴国已经好几个月,戏月按照李承年的安排,顺利的成为了吴国皇子背后的谋士,但皇子只是一个踏脚石,吴国君王吴培成正当壮年,如无意外,吴国在其统治之下至少还有十多年的时间。这样一来无论太子亦或者有野心的皇子,都不在戏月眼中。
她不在乎李承年要做什么,只要并非她不情愿的事情,她都可以帮李承年做。权当打发时间好了。
春光融融,晨起的时候心情颇佳,百无聊赖,取来一张琴,不过泄了些许春日时光,便做好了一首曲。试弹奏了,觉得颇为动听。却无人在旁同赏。
这些日子不过重复又重复,权谋之外便是弹琴,也真是无聊得很。信也懒得写,怕那一对璧人,窥见了她的无趣时光。
日落之时写了一首诗,也不写相思,相思亦无趣,不过刁难自己。楼上倚栏杆,见夕阳酡红一片,若醉酒之颜,兀自笑出声来,怎这天,也作娇羞脸。
恍恍惚惚之时有风,把长发吹乱了,还要自梳,梳好了也无人赏,披散着三千发丝,也不是古人说的愁,只是这无趣,已经沾上了这世间万事万物,挥不去啊。正此时,有信鸽来,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装作不在意。明明楼上只有自己,作何表情也不过是作给自己看。
这天大地大的,怎的不给我生出一个人来。好叫她移情别恋,另结新欢?
还是取了信,一横一竖一撇一捺都是熟悉的字体,却也叫人分不清。那无双璧人的字迹,连她这看了许多年的人,也要看了内容才能辨别。
是少爷。见字如晤,也不知道该叹气不该。
连说思念也要带携另一人,也是感情好,该喜的。
言及华国皇后宁浅,也是绝代佳人。年景容和睦轻痕查不到的,她却是知之不少。她是查过李承年的,当然也不会放过宁浅。
只是当时,莫说宁浅,戏月查李承年,也不过是讨个明白,查了之后,便也搁置,放在记忆的一个角落里,任时光蒙灰。便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至于宁浅,华芷文,李承年,华起恩四人的纠葛,戏月也是知道个大概。查宁浅要从李承年入手,少爷怕是没想过要查自己的义父,才会落个无头绪。
为防止记错了,戏月依旧谨慎的联系了手中的暗探,把信息确凿了,才落笔回信。写了几个字,才想起,这事情虽然她并不在意,却似乎是陈年秘闻,信鸽翻山越岭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窥了去。把纸撕掉了,才想起曾与年兮夜商量过的暗码,庆幸她没有失忆,又自问了句她为何不是真失忆?
可不能再想了,再想就又过界了。
戏月想:所幸这世上没有窥心术,不然世人都知我是反复再三,一次次言而无信之人了。不过也罢,世人又与我何干?
洋洋洒洒下笔,当年惨事也不过几语道尽,其中心酸与个人心思是无从考究了,只剩残酷现实,在停笔后,抬头窥见了残酷月光,带着初升的清寒。
将信寄了,戏月也无心再思权谋,把灯灭了,窗子关了,好和衣而卧。应是无梦吧,这些日子已经很少做梦了,也很少无眠,睡得安安稳稳的,也是好事。
信到达华国的时候,又过去了几日。
年景容收了书信脸色凝重,睦轻痕说有事要办,从一大早便出去了,说要到傍晚才回。彦轩刚从温家念书回来,就看见年景容面色不太好的样子,便说:“你不会又在和娘置气吧。”
年景容瞥了一眼彦轩,心里想:明明是你娘爱和我生气,怎么到你眼中我倒是那个小气鬼。
但年景容没有辩驳,只是兀自推敲起来。彦轩走近瞄了一眼,发现皆是看不懂的文字,却见那信封是戏月专有的,便说:“还和戏月姐写起密信来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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