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关离情关 作者:白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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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少临站在他的府邸之内,看着温书桁走到门口,又看见了睦轻痕缓缓进门。邱少临不知道为何在这个关头,还有心思看了几眼睦轻痕的腹部。他的声音沙哑,笑着说:“你来了。”
睦轻痕一愣,但点点头,说:“我来了。”
“是你吗?还是她?”邱少临在睦轻痕和他错身的一瞬间,问道。
睦轻痕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她说:“我听不懂你的问题。”说罢,她摆了摆手,暗影楼的人马涌进了邱府,偌大的邱府很快就变得拥挤起来。
邱少临看着睦轻痕,说:“怎的,要把我就地正法?睦轻痕,你当我这么多年是在京城白呆了?”
邱少临的头发有些凌乱,面上仍带着他往常的镇定,他笑着步步向睦轻痕逼近,其他人都不在他的眼里,他靠近睦轻痕,只剩下半个人的距离,睦轻痕并没有后退,她冷冰冰的说道;“我猜你想和我单独谈谈。”
温书桁站在不远处,睦轻痕也并未压低声音,这一句话自然也是听到了的,温书桁便说:“睦楼主,此举不妥。”邱少临冷眼看向温书桁,道:“皇帝都还没有定我的罪,温先生就那么着急把我当罪人了?”
睦轻痕缓缓的走向温书桁,尊敬的说:“如果有什么事情,我来负责,温老放心,我还没看到彦轩娶妻呢,我不会任性行事。”温书桁点点头,算是回应。
见温书桁同意了,睦轻痕便径直的往前走,也没有看邱少临一眼。她知邱少临有太多的疑惑,必然会跟上前。她也知道,这是她的一个机会,最合适的机会。
她走进了浅瞳原来住的房间,把所有的无关人等叫了出去,她站着,笔直得如同白桦,并未坐下,她看着邱少临迈入门,径直的向她走来。睦轻痕直接道:“把门关上。”
邱少临依言,他看着睦轻痕淡漠的脸,问:“你,还是她?”
“有差别吗?”睦轻痕突然笑了,柔柔的样子,一脸无害模样。
“有。有差别,很大的差别。”邱少临抿着嘴望向右边,缓声道:“就像我曾经有很多机会可以把你置之死地,但我没有。我不希望是你,我不希望你如此的狠心。”
“是啊,你是有机会,但,你真的能把我置之死地吗?”睦轻痕冷笑道:“别废话了,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想要的知道的吗?我让你死个明白。”
“你确定华起恩会让我死?”
“不确定,所以我决定亲手了结你。”睦轻痕冷漠的看着邱少临,一句狠极的话,从她口里说出来,仿佛再平常不过的问候。邱少临有些不可置信,道:“我的确打不赢你,但你私自处决我,你认为可行?睦轻痕,你是疯了?年兮夜又没有死!我和你置于走到这种地步吗?!”
“你太碍眼了。”睦轻痕低声说道,话音伴着飞镖的风声,齐齐落地,邱少临的脖子处出现一道极细的伤痕,他直挺挺的倒下,完全没有想到睦轻痕会在此刻出手,他断断续续道:“好……好……狠心……”
睦轻痕木然的说道:“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太子针对你,是我煽动的,他手上你的罪证都是我给他的。这只是分散你的注意力,至于我被贬谪,身怀六甲,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我的身体和灵魂都忠于她,一辈子,你那些恶心我的话,不过是你自作聪明的臆想。是啊,我是查不到你的私军在哪,但查不到,我也可以帮你私募,喔,对了,那些信,是戏月姐写给你的,作为通敌的证据。反正你也打算谋反的,自然也不会在乎那些通敌啊,乱臣贼子之类的名声。只是啊,邱家世代忠烈,出了你这样一个逆子,也不知道邱家的先人会不会放过你。”
睦轻痕见邱少临瞪大双眼,将死未死的样子,忽然就想起,她认识这个人,好多年了。
这个人,为什么对她一点防范都没有呢?明明他们是对手啊。怎么会,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杀死了。
睦轻痕维持着面无表情,她扯了一张床单,把邱少临已经一动不动的身体遮住。她召来了亲信,按计划让温列出了点小事情,把温书桁调走,然后又把门关上了。她拿来了早已备好的麻绳,甩上了房梁,她绑好了死结,用了内力,把邱少临的尸体吊了上去,她推到了一张凳子,做好了一切计划好的,应该做的事情。她没有再看那具尸体,却又在房内呆了一刻钟的时间。
一切都按部就班,如她所愿。她离开,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但很久很久,她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很快,有人发现了邱少临自尽了。
仵作来了,张太医跟在仵作身后,来之前张太医见了睦轻痕,说过这么一句话:“这是我的侄子,很听话。”睦轻痕听了,没有做声,点了点头。
温书桁把信呈交给了华王,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白纸。
☆、来日
华起恩看了一眼温书桁,温书桁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华王把纸拿在手里,把邱少临宣布为乱臣贼子。落实了邱少临的罪名。
睦轻痕看着眼前这一幕,默不作声,邱少临已死,一切已成定局,无论华起恩心中是否有疑虑,是否怀疑什么,都死无对证了。
但她觉得一切太顺利,太轻易了,反而让她有种不安。
睦轻痕去抄了邱少临的府邸,她找到了当初年兮夜的长剑,她久久的凝视着,苦笑了一下,她已经很久没有年景容的消息了。距离第二封信,已经过了太久太久,她时不时会想起这个人,她知道年景容定然是安好的,否则必然早有消息传到暗影楼,但是,那个口中信誓旦旦说着爱自己的人,却可以与她长久的分离,没有任何的消息,时间啊时间,让她不确定这个人是否还属于她。
她拿走了长剑,把它带回了暗影楼,彦轩看见睦轻痕回来了,便走到她身边,说:“这是谁的剑?”
“你爹的。”睦轻痕淡淡的说。
彦轩鼓起嘴,眼睛一直在瞄睦轻痕的表情,这些天以来他一直不敢提年景容,睦轻痕不说他也知道,年景容已经很久没有消息回来了。连他都觉得年景容有些过分了。如果前线打得不可开交,还算情有可原,只是前线的战报里,明明也只是不痛不痒的打了几场,未到战事吃紧的地步。
更何况,其他人不知道,彦轩还是清楚的,吴国的参谋是戏月,戏月是不可能伤害年景容的,所以她那么久没有消息回来,并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彦轩突然对年景容有了一种不满,当他察觉到这种不满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睦轻痕,他看见睦轻痕眼里眉间藏不住的困倦,像是蛰伏已久的疲惫满溢而出,谁能承接她的悲伤呢?此刻无人拥她入怀。
彦轩走到睦轻痕面前,说:“如果她不懂珍惜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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