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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纯属意外 作者:冷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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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意思,是让你先到另一处别院暂住,那里较为清静些,知晓内情的人也不多……”

    哦哦,不是要抛弃我就好……我按了按七上八下的心脏,“清静好,清静好,我这个人惯喜清静……不过,公主是嫌银子没地方花么,有了府邸好端端的还置个别院做什么?”

    “呃……”小黑又支吾起来,“别院里面,主要是些犯了错误又没处去的下人,公主仁厚,赐他们个安生之所……”

    什么?那不就是一变相的冷宫?想我好歹也是一堂堂的寨主,尚未入主正宫,就先被打入冷宫,就让我情何以堪啊何以堪?真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狠狠地一拍车板就要跳起,马车堪堪停了,前面是碧瓦红墙的建筑,屋檐上有盘龙飞天,甚是气派。

    小黑跳下马来,对着门帘垂手而立,“公主,我们到了。”

    唔,想来这就是公主府了,与我无缘的公主府……我蹭下马车来,哀怨地四处打量。

    傻丫头的声音在身后很是兴奋,“公主,我们终于到家了!”

    画圈圈,家你个脑袋!呜呜呜,我想回家……

    而公主的声音则响起在身边,“嗯……忠良,可跟卫公子交代过了?”

    小黑打量着我的神色,“是,刚刚交代过了。”

    “那好,”她转过脸来看看我,又转过去吩咐道:“我们这就回府吧,忠良,你且送了卫公子到别院。”

    自说自话,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自私自利!是个驸马都不能忍了!

    我也不说话,一拂袖跳上马车来,撩了帘子进去了。

    车外半晌无声。

    我索性半躺在靠椅上,闭了眼睛平复愤恨的心情。然后,风吹帘动,有微凉的手抚在我的眼睑上,一室馥郁梅香。

    而那人声音温柔,“怎的像个小孩子一样,还耍性子。”

    哼,都把人扔冷宫去了,此刻又来逗人。假情假意!唔,那手抚在脸上,轻飘飘香软软的,当真惬意。

    那手抚到我耳根处,沿了耳廓慢慢摩挲,而她的声音似乎近在面前,“子颂,睁开眼来。”

    切,你让我住别院就住别院,让我睁眼睛就睁眼睛?长公主了不起么?

    “唉……”她叹出一口气,手突然停了,“好吧,那你好好睡,我先走了……”

    我蓦地睁开眼来,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而那人笑颜如花,眼睛里颇有揶揄。

    我恼羞成怒,丢开她的手去就要闭上眼睛,却被她眼明手快反手握住,声音甜腻腻的让人身子都酥软了半边,“好啦……别使性子了,嗯?”

    “你不守信用!”我扁了嘴控诉。

    “恩。”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你拐带人口!”

    “恩。”

    “你刚刚在公主府外不理我!”

    “恩。”

    “你……”我“你”了半天终于你不出新名堂来了,可怜兮兮地拉了她的衣袖问:“我可不可以不去住别院……”

    她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我的脸,“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哦……”我沮丧地撂开她的衣袖,垂下头去,“那你会不会来别院看我……”

    “你乖乖的,我自然会去看你,”她又摸了摸我的耳垂,转身欲走。

    被我从后面一把捞了腰,两手圈住,脑袋搁了她肩膀上摩了又摩。

    她的身子先是一僵,随即放松,向后靠了过来,而她的手覆上我的手,“怎么了?”

    我把头埋在她的肩膀里,口齿不清地嘟囔:“我想你……”

    她的声音轻轻的,就带了笑意,“我不就在这里么?”

    两手收紧,再紧,“你马上就会走的……”

    她拍拍我的手,一下,又一下,然后叹出口气,转过身子来搂了我的脖子,额头对了我的额头,眼睛对着眼睛,就这么看着,什么话也没说。

    我的心里,软成一江春水。

    半晌,她撤开点距离,道:“忠良他们还在车外候着……”

    “嗯……”我放开手来,替她理了理鬓角处的发丝,道:“你去吧……”

    车轮滚滚,别院悄悄。

    此后一连数日我未曾见到公主,心内牵挂,难以言表。幸好前朝有位著名的小说家曾经对此种状态作出过极为精妙的描述,我剽窃篡改一下,那心情便是这样的:

    公主走的第一天,想她……

    公主走的第二天,想她……

    公主走的第三天,想她……

    ……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某位同学的一句身体力行啊,在这周末的大好晚上,我一个人孤单单地码字……

    第十七章

    思念成狂。

    这样一个词语,我以前一直认为是些个穷酸文人闲着无聊臆想出来的,思念,想来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那场景应该是夕阳斜照,清风徐徐,温一壶黄酒,抚一曲琴音,然后,在心里默默勾画一个人的轮廓,带点温柔与忧伤。那感觉,定必是十分幸福的。

    然而,在“想她想她还是想她”的思维统治几日后,我对思念的认识有了全方位多角度立体化的改变。什么美好啊幸福啊,全是胡扯。那感觉,就像是万蚁噬心,是一种令人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痒,无所不在却摸不着抓不到,唯相见可解。于是我终于不得不承认,思念成狂什么的,一切皆有可能。

    至于那夕阳清风,黄酒琴音的想象,我在铜镜中抚了抚下巴,不无得意地想,我以前果然是个优秀的文艺青年。

    可是——我又抚了抚见瘦的面庞——再这么无节制地想下去,这优秀的文艺青年大抵会进化为一名出色的怨妇。

    在“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之类的闺怨词竞相出现在脑子里的时候,我果断地一拍大腿,该是找点事情来做的时候了。

    前厅。

    我在厅上坐,厅下一排下人垂手而立。大理石铺就的地面明晃晃地能照出人影来,手边一杯香茶袅袅地升腾着热气。

    我拿杯盖逗弄了一下浮于杯面的茶叶,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

    “来,大伙儿都说说,以前在公主府里都是干什么的?咱这里虽然是个别院,但也应该各司其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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