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爷 作者:清风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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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这世上,有些话,还是永远不说出的好。
“萱……”哭了很久很久,宇文昊终於止住哭声,低头看著怀里的人,恳求道,“给朕做皇後吧……朕会一生一世对你好……”
两行清泪悄无声息地自脸上滑下,兰萱重重点了点头。
女王爷(九十三完结篇)
宇文昊於次日下诏,册封兰萱为後,移居欣阳宫。诏书并言,终生不纳妃嫔彩女等,要与皇後如寻常夫妻,每日同起居,共进食。大臣有恐皇嗣不昌者纷纷上书劝谏,皆被宇文昊以皇後青春正茂并已有身孕为由否决。大臣们只得做罢。
南宫瑾征得庆帝的首肯後,将带到明国的彩礼送往雍国,转聘雍帝同母妹永宁公主慕容燕为太子妃,雍帝喜不自胜,立时接下庆国联婚的国书,并下令就近选定吉日,将慕容燕送往庆国完婚。
我和慕容熙的婚事虽早已定了,但因我脸上小红斑长成小脓胞,次第渐破,不断向外流脓水,若即举行大婚,途上照顾起来多有不便,慕容熙便上书请求延期,父皇母後并昊哥哥皆能体谅,均无异意。
慕容熙嫌宫女手重,每日都是亲自为我擦脸上的脓水,看我的眼神,依然像以前我容貌完好时那般,爱意绵深,柔情似水。我以前就害羞,不敢迎她的目光,现在加上愧疚,更不敢与她目光对接,常闭著眼睛装睡。
慕容熙在我“睡著”时,便将我轻轻拥在怀里,长久地凝视我的脸,有时还会情不自禁,微微低首,吻上我的额头或脸颊。每每这时,我便会装成翻身的样子,顺势躲开她的吻,流脓的脸,很脏的啊,她能做的出,我却是一百个不忍心。
往往翻了身之後,眼泪便不知不觉流出。慕容熙见了,便温柔地笑著,拿柔软的棉巾轻轻为我擦去。擦完,便又将唇很近地贴到我脸颊,我就又翻身,如此这般,到後来时,我便不止翻身,还会拿手推开她的脸,直到我有裂嘴要哭的迹像,慕容熙才安静下来,轻轻拍著我的背,由我装睡。
脸上小脓包不断往外流脓水,带出体内平日饮食积滞的毒素,我只觉浑身舒畅,胃口大好,睡眠也总是很香,睡醒了,精神极佳。因此,腹中的胎儿,不但未受影响,反倒十分安稳,太医每日来会诊,都会点头微笑,说胎儿很好。慕容熙听了很开心,一天到晚笑不住,完全不见了往日冰美人的影子。
兰萱一直遵照太医的嘱咐卧床静养,宇文昊每日除了上朝,其它的时间多半都用来陪伴她,并在晚上的时候到明月宫来看看我,顺便与慕容熙聊一些安胎之类的话题。我看著他们谈笑风生,心里是说不出的欣慰,感觉到自己毁容,真是毁的有价值。
约莫半个月之後,我脸上的小脓包排毒终尽,一个个结成暗红的小疤,已经不需时刻有人守在身边,慕容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回雍国,准备迎亲等事宜。
几天後,选定的良辰吉日终於到来。按著明国皇室礼仪,我在宫女的服侍下,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在我有限的耐性即将耗尽之时,终於化妆穿戴完毕,但却在最後一刻与皇室执礼太监发生争执,我命人给小雪洗了澡,梳理了皮毛,要抱著它上花轿,执礼太监说什麽也不同意;做为报复,我坚决不肯盖上盖头,小嘴巴巴地跟老太监吵,我和镇南王青梅竹马,又不是一般从未见面的未婚夫妻,为何要盖那劳什子盖头?!几个老太监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最後双方各让一步,他们让我抱小雪上花轿,我则乖乖地盖上了盖头。
终於侍候我这个爱耍脾气的小主子穿戴完毕之後,精疲力竭的宫女、太监、嬷嬷等按规定跪拜告退。我则不耐烦地挥著广袖,赶他们走快些,都走,都走,真是给你们烦死了。
“小雪乖,姐姐一会儿就要带你回家啦!”
不知为什麽,几个月过去了,小雪竟一丁一点也没有长大,还和当初一样小小的,胖乎乎的,眼睛又明亮,又清澈,可爱指数丝毫未减。我抱它在怀,抚摸著它小脑袋,开心地告诉它,要带它回家。
“哎呀,做了新娘,马上就有人喊‘母後’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真是不能看啊。”
是师父!听见师父的声音,我喜的掀开盖头,见师母也来了,便对他们呵呵笑。师父师母见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双双也笑开来。
“瞧瞧,小脸上都是疤,”师母走到我身边,弯下身来看了看我的脸,连连叹气,道,“这样做新娘,实在不像样啊。”
“没事啦,”我说著,害羞地低下头,摸著小雪的头,声音小如蚊鸣,道,“熙儿她不介意的。”
“小熙不介意,师父介意!”师父听了,脸立刻拉的长长的,扁起嘴,“我的小徒儿这般嫁人,岂不是往我脸上抹灰?!”师母也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就连师母脸上也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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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我之所以能成功毁容,还不都是师父你的“功劳”麽?这会子,又来埋怨我,说我的不是,一生只有一次,我何尝不想漂漂亮亮做新娘嘛!再说我,我哭了啦!不过……他们这样说……难道……师父是会养颜掌,故意骗我,让我相信自己是真的毁容,才能表现的令人信服?
想到这里,我两眼闪烁起希望的光芒,充满期待地看向师父。但换来的,却是他摇头,再摇头。希望刚一升起,瞬间便又破灭,不由的鼻子一酸,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转转。
“哎唷,小童莫哭,你师父的确只会排毒养颜掌的第一招排毒掌,但是,师母我,是会第二招养颜掌的啦!呵呵。”
裂嘴哭已经箭在弦上,听见师母的话,来不及转换表情,还是哭了出来。师母运掌打完後,我抹著眼泪破涕为笑,刚想开口说感谢的话时,门外太监禀报吉时已到,知道太监声音一落,便会有宫女进来领我上轿,师父师母立时离开了。
在我抱著小雪上了金顶绣月八抬大轿後,宇文昊也上了御辇,由於是皇上御驾亲送,仪仗分外隆重,三千披著红袍的御林军鸣锣开道,几百名红衣太监挑著像征明国皇室的日旌月旗紧随其後,接著是上百人的鼓乐队,然後是一百对童男童女,捧著香珠、绣帕、销金提炉,焚著御香,其後是宇文昊的御辇及浩浩荡荡的护卫队,再後面,才是我的月轿,及几百名彩衣宫女,之後的更有名目繁多的仪仗,上路之後,前不见头,後不见尾,甚是壮观。
路上所经之处,观看的人潮将道路两旁围的水泄不通,就连荒无人烟的田野官道,竟也有百姓携家带口地等候在两侧,争相观看。送亲的队伍进入雍国境内,行了没有多久,便听前方细乐隐隐响起,并逐渐清晰响亮起来,自然是慕容熙领著迎亲的队伍迎上来了。
慕容熙对婚姻礼仪并不看重,但王太後却不是个肯示弱的主儿,硬是使出浑身懈数,以雍国番王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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