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虚陵第一部古代篇 作者:君s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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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驻在我们面前,将我们围堵了起来。
在场的气氛突然变得格外凝重起来,这种压抑之感惹得我几乎要透不过气来,而此时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算是回答端宴道:“自然是熟人了,端公子。”转而那声音顿了顿,又道:“端公子一早便失了踪影,我还以为你却是遭了不幸呢,不想还能再见面。”
端宴一听,脸色有些挂不住,干笑了一声。
说话的正是立在人群最前面的一个女人,她身形颀长,身上裹着一件玄色袍子,上半张脸被袍帽遮了,只能瞧见鼻梁高挺,下巴弧线冷硬,宛若刀刻,身上笼着丝丝凉气,仿佛妖异的黑夜,叫人看一眼,便要心生绝望。
立在她左右的两个人却十分眼熟。一个赫然便是是先前在龙沟与我们有过纠葛的卓段暄,还有一个满脸沧桑,鹰目寒光,居然是青松子。他们三人身后则跟着一大队黑衣男子,个个修罗面具罩面,一声也不吭,宛若鬼魅。
青松子神情漠然看着我们,仿佛从来不认识我们,而卓段暄将金枪扛在肩上,来回瞧了洛神,雨霖婞和我一眼,捏了胸前一缕长发,阴阳怪气笑道:“大人,还有两位姑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雨霖婞想起了龙沟古城里的不愉快,眼一瞪,讥道:“死人妖,不男不女的,谁要和你有缘。”
卓段暄面色一变,“啧”了一声,正欲要和雨霖婞辩上一辩,那黑袍女人出声打断他,道:“段暄,后面去。”
卓段暄好似十分畏她,当下闭了嘴,狭长的凤目朝我们这边扫了一眼,继而退到了黑袍女人的身后。
洛神目光锁着前方,只是盯着那个身着黑袍的女人,那女人也抬头望着她,嘴角噙着一丝冰冷讥讽的笑容。
我皱了皱眉,心里不由得紧了一紧。
那女人将袍帽往上抬了抬,略略露出半分眼,望了洛神半响,凉声道:“洛,好久不见。”
洛神面色有些苍白,声音却格外的淡:“好久不见。”
那女人兀自轻笑一声:“你对我可真生分,想不到我们的重逢,居然会是这般光景。”
“我并不想要这种重逢。”
那女人对洛神的冷漠不以为意,仿佛早已习惯了一般:“你自然不想要这种重逢。”她来回扫了几眼,最终居然盯着我看,道:“洛,这些都是你的朋友?”
我一直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洛神旁边看着,此番被那女人的目光一锁,顿时浑身上下非常不快。
洛神没答她,却听那女人又道:“也许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在我的印象里,自小你就没把人放在眼里过,甚至连我也不愿多看一眼。想不到你居然会有朋友,你和以往不同,变了很多。”
洛神淡淡地截住了她的话,道:“往事休要再提,都过去了。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
那女人眼睛往洛神的左手撇去,唇角扯过一丝僵硬,道:“你如今残了一只手指,便以为能将过去撇得一干二净么?即使你将手脚都砍下来,也掩盖不了你叛徒的身份。你从生下来起,就注定是烟云海的仆人,是我的仆人,哪里也不能去。一只手指又能换到自由么?倘若真要换,也该是由你的人来换。”
手指?
我的心猛地一颤,洛神的小手指,是为了这个女人断的?
照这女人这么说,当年是洛神自己亲手……斩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洛神嘴唇有些发白,道:“我说过,我不属于任何人。虽说爹爹告诉我,洛家世代都要效忠于烟云海主上,但是我不会照做,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是么?洛老宫主听到你这番话,肯定会非常难过。你姐姐原本就是个不听话的主,不想你也跟着她学坏,导致洛家最后的两个血脉都离开了烟云海。你以为烟云海是那么容易离开的么?你走到哪里,最终都会回去。”
“你别提我姐姐。” 洛神忽然紧紧咬了嘴唇,那双冰雪眸子里满是是不甘与怒火,恨道:“我违背了爹爹的遗愿,离开烟云海固然有错,可是我斩了手指赎罪。可是你呢,你当年对我做了什么……对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是我欠你多些,还是你欠我多些……”
那女人听了,好似也有些恼怒起来,道:“当年?我当年赐予你的,别人穷极一世,想得都得不到。”她忽然讥讽地笑了笑,又道:“你不该有这些朋友,就像你身边这位。”她重又将目光转向了我,“我说过,这世上的人都要找到自己的同类,我和你才是同类,你要好好想想,几十年之后,她就会老去,变成一个丑陋的白发老妪,只有冰冷的坟墓等着她,到那时,你还会惦念着她么?”
我听到这,心里猛地一颤,她是什么意思!
洛神扭过头,眼神涩然地看我一眼后,对那女人低声道:“我也会老去,没什么不同。”
那女人听到这,突然“哧”地一声,笑了。
“洛,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她嘴角还依旧挂着一分冷笑,跟着伸出手来将她的袍帽掀了,霎时长长银发流泻而下,露出一张宛若冰刀雕刻的脸来。
明明是满头白发,她的容颜却非常年轻。
并且,于我而言,十分眼熟。
我甫一瞧见她那张脸,浑身竟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因为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比银发下这张冰冷的脸,更令我惧怕,和仇恨。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客官们,我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更新的进度会变慢。= =
希望你们能体谅下。
☆、战鬼
看到这女人银发下的脸,我终究模模糊糊地想起了一些事。
脑海里光影晃动,都是些凌乱之极的碎片。
我不知道这些碎片在我的骨血里掩藏了多少年,如今却全都探出了头来,渐渐融合,最终,拼凑成了一幅鲜血淋漓的画卷。
画卷陈旧,而残忍。
恍惚中我的身体好似变小了,变成了一个孩童摸样,正缩在屋里一根巨大的石柱后面。
这间屋子很大,桌椅摆设都是由白色巨石琢成,可是我缩在柱子后面,却动也不敢动,眼睛只是紧紧盯着那石桌前不远处立着的两个人----一个脸上戴着修罗面具的黑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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