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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入膏肓(H) 作者:阿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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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办事的客房隔壁就是一间宽敞的健身室,一看就是聂寒山的常驻地,烟灰缸、毛巾、饮水机、杯具,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反是书房显得凄凉,据他自己说,两排大书柜是当初设计师做规划时直接给他添上的,他本人没多少书,基本上作为摆设。所以大手一挥,划给温酌言做私人领地。

    放下拉杆箱就直接进了主卧,聂寒山又在睡觉,听闻他的动静掀了眼皮,他便把脸凑过去索吻,聂寒山轻笑一声,在他鼻尖一啄:“吃饭没有?”

    温酌言摇头。便让他去厨房填肚子,还不忘为自己的晚饭做点评:“粥都快喝吐了。”

    落实他吃过了药,温酌言才出去忙自己的。到九点多钟,行李拾掇完毕,冲完澡出来聂寒山已经不睡了,坐在床头捧着ipad,问他想看什么。温酌言爬上床,伸手过去滑屏幕,发现对方设备是最新的,内存容量也是最大的,实际上却没存多少东西,连游戏也只有消消乐以及——夺宝奇兵?温酌言指尖一顿,扭头去看聂寒山,对方似乎没有察觉不对,大概以为他没主意,兀自探出手来点开播放器,找到一部十多年前的喜剧片。

    想说看过了,又怕扫他的兴。

    不过上次看这个片子已经是十多年前,很多剧情已经忘干净,经典到底是经典,温酌言配合地笑得前仰后合。聂寒山起初还嘲他笑点低,而后像是被他感染,跟着屡屡捧腹。笑到开怀时候还喜欢随手捏他的脸,或是往他头发上糊弄两下,像抱了只玩具熊。后来温酌言想,以后还是少看喜剧为好。

    聂寒山没有睡意,仍陪他早早熄灯,躺下时把胳膊伸过来让他枕。温酌言靠上去,闻见他身上的沐浴乳香味,渐渐开始走神。

    然后便被弹了额头:“想什么?”

    温酌言沉默片刻,笑道:“我这算是给你开苞了?”

    聂寒山一挑眉毛,“那温大爷要给我估个价么?”

    温酌言闷笑,聂寒山埋头审视他,不久也跟着他笑了。

    其实温酌言也明白他心底肯定多少还有些不适应,但他反倒更照顾他的情绪似的,言语间好像还略哄着他——又或是想从言行上再扳正他对于两人角色的定位。

    一觉睡得十分安逸,导致闹钟响时还赖了床。

    聂寒山起床比他更早,温酌言穿衣服时听着浴室里的响动,仍有种不真实感。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帘子,再转回来关台灯,看见床柜上又多出一颗糖,糖下面是一张信用卡。往浴室里看了一眼,把糖放入口袋里,拖着懒散的步伐钻进去,从背后抱住聂寒山的腰,狗皮膏药似的整个贴在他背上。

    聂寒山正对着洗脸台上的镜子剃胡茬,被他这么一抱,立马将手挪开,推开他往他脖子上啃的脸:“想害我破相?心机很深啊小温同学。”

    温酌言伸手来够他的剃须刀:“我手艺很好的,聂总要不要试试?”

    聂寒山道:“试完你就差不多可以翘班了,来给我打工吧。”

    温酌言笑了笑,又把脸埋在他肩上嗅一把他的味道,松开手打算离开,忽然被叫住。

    “卡密是你生日。”聂寒山道。

    温酌言骇然,一时给不出反应。

    聂寒山道:“都是之前你汇的钱,本来也该是你的。”

    温酌言半晌没说话。

    聂寒山关了剃须刀,转过头来摸摸他的下巴:“生气了?”

    温酌言笑笑,凑过去给了他一个早安吻。

    意义上是他的钱,但手段又如此高明。这样一来,他欠他的就太难还清了。

    3

    无意间听见聂寒山给萧澜打电话:“直接送到公司,我待会儿不在家。”又道,“衬衣别忘了。”

    第二天下班,沙发上码满购物袋,保姆张阿姨正逐一往外收整,摘去吊牌再分类叠好,准备送干洗。说旁边一叠白衬衣是给他的,聂寒山觉得他穿白衬衫最好看。温酌言汗颜,自此才明白聂寒山鲜少亲自去商场,衣帽间里算得上正常的那部分穿搭都是萧澜一手采购而来。

    除开白衬衣也没给他添别的东西,自银行卡之后,再没拿金钱对他施过压。

    温酌言放下背包坐到沙发上给张阿姨搭手,两人合力,花费半个多钟头才收工,然后接到聂寒山电话,又不回家吃饭。

    聂寒山确实很忙,且这样的忙碌不会因为温酌言的入住发生任何改变。公司里不少事要亲自把关,下了班又须得经常四处走动,加之固有的好人缘,便经常神龙不见首尾。张阿姨说:“现在还好多啰,以前有阵子说是上头出了问题,整个月都不好好吃饭。”声称在聂寒山这里做了三年有余,聂寒山觉得她亲切,一直不舍得换。聂寒山委实待她十分亲热,前些天有人上门送礼,还分出一些让她带回去吃。但温酌言觉得这个人本就是这样的,即使现在新来一位阿姨,他也会一视同仁。

    与聂寒山相比,温酌言的忙碌乏善可陈。公司休息制按大周小周来,单周周六需要上班。其次,因为是实习生,同时跟了三个项目,一大两小,于小公司而言小项目也不敢过于轻视,如此一来每天接二连三开会是家常便饭,这方刚磨完嘴皮子,换个地方又跟着那方搞头脑风暴——情况好了是头脑风暴,坏了便只有风暴,没有头脑。下班延时是常事,但很少按加班来计,一言以蔽之,要钱没门。纵然如此,还是把大部分休息时间用在看吴映姗给的案例上——用盛敏华的话说,大好年华,理想还是要有的,万一成了第二个聂寒山呢。

    时至今日,盛敏华对聂寒山的推崇只增不减。

    实习地点相隔不远,温酌言连午饭都常跟他一起吃,每天听他八卦校内校外的江湖儿女,末了来几句概括性发言,总而言之,谁都不及聂寒山命好。以往当笑话听,近来却觉得刺耳。聂寒山的出身,走到这一步,注定耗费的精力要比别人多。前两天空下来陪他在家里吃饭,昨天一早又出公差,昨天去今天回,在车上都够受的。走之前告诉他不用老回来,多跟朋友出去吃吃饭——又不是头一次见他忙,也不是头一次被晾在家,就好像现在才发现他总是在等他吃饭一样。

    但不是怨,与师林不同,只觉得聂寒山需要更多的时间休息,他的生活太吵了。

    这天盛敏华又说到杜凡凡在实习公司找了个男朋友,跟聂寒山差不多大。

    “我说怎么感动天感动地也感动不了她呢,原来是根本上出了问题。”

    他唏嘘,温酌言便笑:“你根本上缺斤少两了?”

    盛敏华一愣,“我操跟你说真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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