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爱了 作者:viburn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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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今年这么早啊,这刚七月底。”
“主要是他说以后就都不拍了,想早点儿找好下家省得到时候着急。”
“也是。这就能多出来一个月给咱俩联络感情哈。”边说,边大大咧咧笑起来,韩峻熹在对方微笑着点头沉默时主动引导着话题方向,“据我所知,林子是因为有对象了,这才把重点都放在自己那个打字社,不想老在外头接活儿,是吗?他跟你也是这么说的吗?”
“是,一样。”应了一声,云一鹤端起杯子,却没有马上喝酒,似乎在迟疑,但最终还是开了口,“他家那位……是开淘宝店的,有时候他也会过去帮忙。”
“这个他倒是也跟我说了。另外……”连着喝了好几口清凉的啤酒,眼看已经见了底,韩峻熹吁了口气,表情略有几分微妙,“他们家那位……是个老爷们儿,所以说他是那啥,这个你也知道吧。”
愣了一秒钟,云一鹤笑了。那笑容相当好看,透着点无奈,可真的是相当好看。
“是,我知道,他是圈内人。”
“啊对,得这么称呼他们。”
“‘他们’?”
“‘圈内人’啊,‘那啥’‘那啥’的,忒不尊重了。”
“也还好了。”耸了耸肩膀,看着对方带着点傻气,还有十足的纯种直男才会有的粗糙的、好懂的、就算再怎么故作客观谦逊也还是格外大男子主义的表情,云一鹤叹了口气,“他是与不是,不影响什么。”
“对对对,咱们先说正经事儿,他的私事是他的私事。”仍旧继续着那种大大咧咧,韩峻熹掏出烟来,都没问一声店里是不是禁烟,就直接点上,吸了一口。
云一鹤看了看就在吧台后头酒架旁边贴着的【店内请勿吸烟,吸烟请移步露台】的公告,冲着对他使眼色的bartender不露痕迹摇了摇头,保持着那种有几分莫测的浅笑,隔着苍白的烟雾,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高大,结实,毫不介意地穿着紧身t恤衫,露着刻印着黑豹刺青的胳膊,包着绝对就是练出来的胸肌,迷彩裤,工装靴,黑色的长发在脑后绑成马尾,再加上那古铜色的皮肤,雄性味道十足的脸,和那与其说随性不如说根本就是没打理过的胡渣……
这是个直男中的直男。
这是个有着你可以在任何成熟大男人担当主演的影视剧里见到的那种气质的男人,客气里藏着戾气,痞气中透着霸气,就算是个都市人,眼神流转之中,还是可以带出周身上下那么一股子原始劲儿。好像草原上的狼主,纵马挥刀为了部族的女人和孩子能吃饱穿暖,有首饰戴有弓箭玩,就领着数千铁骑向江南富庶之地大举进发。
那是一种呛人的血性,那是让一向克制不住“恋直”的云一鹤又爱又怕的血性。
就是这种血性,引领着云一鹤五次三番失落沦陷苦不堪言,逼迫他使出浑身的解数疯了一样去追,去抢,得到了又放手,抓住了又推开。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自己会那么狂热与执着,并且这一执着,就是整整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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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峻熹对于云一鹤,第一印象算是不错。
他觉得,一个男人,应该具备的优雅,这位夜店老板都具备了。
坦白来讲,他有点惊讶,因为在他看来,首先夜店老板就应该是地痞流氓的感觉才对,其次,作为一个红四官三富二代,应该是比地痞流氓更加地痞流氓的。最起码也得是开着保时捷大半夜在四环路上飙车,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还一脸傲气说着我爸是谁我爷爷是谁的那种。
但云一鹤不是他狭隘想象中的那种无知无畏的土财主,那是个彬彬有礼亲切随和谦逊聪明并且还容易害羞的好孩子。当然了,就算他开的车确实也是保时捷。
就在云阁club所在的那栋楼的后门口,停着那辆内敛中透出嚣张的卡宴,他说不出来那算是什么颜色,但总之就是很低调奢华的金属色泽。
老韩很喜欢。
聊天聊得差不多,也算是熟悉起来了之后,韩峻熹说要离开,云一鹤一直把他送到了楼下,还问需不需要送他一程,自己的车就在楼门口停着,不需要去地下车库所以不会麻烦,一点也不会。
“不用了,我开车过来的。”反手指了指马路对面已经亮起灯来的太古里,韩峻熹拢了一把从额角垂落下来的发梢,“车就跟马路边儿上撂着呢。”
“路边?路边收费好像比商场车库还贵呢吧……”云一鹤微微皱眉,“而且,好像其实是不合法的。”
“我不管,兹是有穿着制服挂着牌儿的人在,甭管那身儿衣裳还有那牌儿是真是假,我就当是合法的了。主要是,真心懒得往地下停,而且我是那种一停地下就记不住到底搁哪儿了的类型,回回都没头苍蝇似的满世界寻摸。”大大咧咧笑起来的男人看了看对方手里的电子钥匙,又看了看旁边的保时捷,“你的?”
“啊,是。”云一鹤笑笑。
“好车,是个玩意儿,不过对我来说实在有那么一丢丢……”
“gay?”看着那个眯起眼,又带点像是鄙夷色彩地举起右手,拇指和食指无限靠近,比划了一个很有几分别有用心手势的男人,云一鹤干脆自嘲起来。
但韩峻熹根本没有get他的点,不管是从哪个层面上而言。
“贵,真心贵,咱负担不起,就算买得起,也养不起。”压根儿没顺着正确的方向听,只是顺着自己的理解说了下去,韩峻熹拽了拽那件紧身t恤的衣襟,“再说,我这人开车比较操蛋,脾气上来真直接撞,开豪车连维修费都花不起啊。”
“直接撞?真的假的?”
“这两年是没有了。”
“过去有过?”
“有过几次,二十出头的时候,脾气是真大,人是真混。我妈都说怎么她堂堂人民教师,养出我这么个土匪儿子来。”
“你母亲是老师?”
“嗯,中学的。”
“真不错。”
“得了云老板,您就别说客气话儿了。”
“没有啊。”
“这年头,老师也不轻省了,合同制,也不是铁饭碗了,家长都望子成龙,恨不能把老师榨出油来,寒暑假也得备课家访写论文听讲座,我不知道别人哈,反正我妈是这样。”
“……那还真是……有点儿颠覆。”低低笑出声来,云一鹤摇摇头,“我一直以为,那是个让人羡慕的职业。”
“别,趁早别。天天七点半到岗,没午休,操不完的心说不完的话,十来岁的崽子能有多混蛋我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反正我上学那会儿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似轻松说完,韩峻熹从迷彩裤的口袋里抽出绣着大红五角星的军绿色棒球帽戴上,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得,云老板,我就不多占你时间了,天都黑了,你那儿也该开始忙了吧。反正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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