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 作者: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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梢,连声道:“魔王完了,魔王完了!”
原来王猛带领那群新兵,将一瘸一拐的朱粲围到了小山坡上,下面的女兵见围到了魔王,纷纷出帐来观看。那使朴刀的兵,便按子衣吩咐的,专在地上滚过去砍朱粲的脚,那使长枪的,便挺枪在上面刺魔王,掩护地上的兵砍脚。那些新兵蛋子们还没上过战场,今天头次碰到敌人,死伤了不少弟兄,一个个恨得牙痒痒,如今围着了那魔王,每砍成功一刀,便一起欢呼一次,引得下面远观的女兵也鼓掌喝彩,欢呼雀跃,士气高涨。那伙头大胖姐先前又发了话,割不到肉的,回去没有饭吃,于是那些新兵个个踊跃。只苦了朱粲,阴冷之色早就不翼而飞,一脸惊恐地看着那些男兵。
听到山下的女兵加油鼓劲,那些男兵就砍得更起了劲头,先还按着顺序一个个来,不久就争着抢着去砍,那些还没割到肉的就着了急,也不管什么次序了,上去就一阵乱砍。拿长枪的新兵们也叫起来:“我们还没刺呢,你们留着点,别就这么把人宰了。我们还没割到肉呢,弄不好今天就没午饭和晚饭吃了。”
那朱粲本来还嘶哑地哼哼着,被他们折腾这一阵子,难以忍受的疼痛已经使他发不出声来,双脚已废,跪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没想到自己纵横沙场几十年,最后竟被人整成这样,落得如此下场,被人当猴子一样耍来耍去。
那伙头刚刚烧好了饭,见那群新兵蛋子还在那里对着朱粲磨刀,便不耐烦,拿了一把弓箭,张弓上弦,对着山坡上吼道:“你们磨磨蹭蹭干什么呢?一群笨蛋,都给我让开!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这烧饭的也会百步穿杨!”女兵们听了,都大声欢呼,纷纷嚷道:“大胖姐加油!给那些新兵疙瘩开开眼!”
山上的新兵道:“大胖姐,你可瞅仔细了,莫要射到我们身上了。”说完呼啦啦空出一大片场地,那伙头眼一眯,手一松,弦上箭已飞射而去,直穿透朱粲的前后胸,引得山上的新兵和下面的女兵们一起欢呼喝彩。
一代枭雄,击穿过无数敌人的胸膛,做梦也没想到,他最后也是被人一箭穿胸,而且,是死在一个厨娘手里。
21 心事重重
子衣握着君然的手,两人一起,低着头面红耳赤地跟在卓夫人后面。卓夫人在地上拖了一把扫帚,从马车旁边开始,一面拖了一路,一面叫道:“子衣、君然,回来吃饭了!回来了没有?”子衣与君然便红着脸应道:“回来了!”
哎,自己这么大人了,也要被叫魂,那个,那个,我已经二十二了啊,多不好意思啊。子衣难为情地向四周看了看,那些女兵正盯着自己吃吃地笑,男兵们则张大了嘴,子衣知道他们在惊讶君然的美丽。君然在马车里几乎很少露面,队伍里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子衣暗自又有些得意,这样美丽的仙子可是她子衣的心上人。
卓夫人叫了一路,子衣和君然应了一路,一直到子衣的帐篷才停下。三人洗了手,卓夫人又拿勺敲了碗,道:“子衣和君然回来吃饭了!回来了没有?”两人齐齐应了一声。卓夫人又拿勺在子衣头上轻敲两下,揪了揪子衣的耳朵,道:“子衣回来了没有?”子衣笑道:“回来了!”君然也忍不住轻笑一声。转眼,卓夫人又照样对着君然做了一番,道:“君然回来了没有?”君然调皮地对母亲一笑:“回来了!”夏婶儿喜道:“好了,一家人回来齐了。”四人这才动筷吃饭。
外面那些士兵们正议论纷纷,一个个道:“潇先生和他表妹好般配啊!”一些没见过世面的男兵傻嘿嘿笑着,口水便流出来了。“啪”地一下,大胖姐早敲了他们的脑袋,“傻想什么呢?有本事好好干,回家也讨一房好媳妇去!”
“大胖姐,你拿着扫帚做什么?这不是卓夫人刚拿的么?”
“傻蛋,当然是给你们叫魂的。不然,你们就等着每晚做噩梦,看朱粲掏了你们的心肝下酒吃!”
那朱粲杀人的场面过于血腥,而且手法十分恐怖,子衣和君然差点就丧命在他手里,子衣因此已经做了噩梦。卓夫人怕是她俩七魄已经吓飞了几魄,定要为她俩叫叫魂,因此上才拿那扫帚去马车边叫魂。到马车那里的时候,子衣确实有些心惊,感觉君然握着自己的手也一紧,知她和自己一样,也受到了惊吓,便回握了一下,对着君然温柔的笑笑,心道是该叫叫魂的。
那些新兵里头,有年龄小的,今日已经吓的不轻,有一个仅十六岁的,老早就吓哭了。那些个女兵,虽然上惯战场的,但朱粲那种杀人手法,都是第一次见。大胖姐年龄比这些人都大些,便向卓夫人借了扫帚,将那些年龄小于二十岁的士兵,不管男女,都跟着她叫了一遍魂。然后在他们去盛饭时,每来一个,就用勺子敲敲锅,道:“某某某,回来吃饭了!回来了没有?”那盛饭的人便高声应道:“回来了!”
由于杀了朱粲,按照军队的说法,是打了胜仗,大胖姐、二胖姐和所有参与的士兵都记了功,总兵张千受了重伤,那些新兵暂由王猛带领,那王猛经此一役对子衣很是信服,领了那些个新兵来向子衣道谢。伙头因为从不上战场,今日头次立功杀敌,很是高兴,午饭就多做了些肉食,尤其送给子衣他们四人的饭食里,肉块更是多,还单独做了些汤送来。
子衣见饭食营养丰富,心中十分欢喜,想这几日君然身体正需补一补,便将那肉块都夹到君然碗里。君然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我哪里吃得下这么多?”
夏婶儿道:“不妨事。我和夫人碗里的,都给潇公子吃。”
君然忙道:“不要。他今日受了内伤,恐怕消化不了太多肉食,还是多吃一些蔬菜和稀粥养养胃的好。”
子衣笑嘻嘻地看着君然,君然正在给她挑蔬菜,挑完后将碗推到她眼前,抿嘴笑道:“君然只知家养的鹅是爱吃素的,不知道呆头鹅是不是也一样吃素。”
子衣一窘,低了头只顾往嘴里扒饭。卓夫人笑道:“我的儿,可要慢些吃。”
饭后那些女兵将战场收拾停当,队伍就又向前行进,一路上卓夫人担心子衣伤势,便让她进马车来坐,至傍晚时分队伍停下扎营休息。
近日天气越来越闷热,子衣本就觉胸中憋闷的紧,再加上燥热,颇感难受,又恐君然担忧,便独自一人在营地四周散步。见此处山石陡峭,形状各异,远观又恍若山水画一般,正感叹大自然鬼斧神工,耳边忽然传来隐隐约约的呻吟声,子衣四处看了看,哪里有人?心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身欲离开,又传来一叠声呻吟,比刚才清晰了一点,仿佛是“救命”两个字,子衣确认是从面前的崖壁上传来,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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