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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么低。”

    曾望刚说完,课代表就把她的卷子放到了她的桌面上,大概是因为顺手的缘故,她放下时卷子是作文那面朝上的。

    周祺无意间看了眼,一片空白,卷上硕大的一个“0”十分醒目。

    一时静默。

    曾望把卷子翻个面,瞪他:“看什么看!”

    周祺轻皱眉头:“你怎么不写作文?”

    “不会。”

    周祺不信,以往每周老师布置的周记她都是自己写的,就算是不擅于此,她总不至于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吧。

    曾望没打算多说,扯开话题:“你语文成绩不怎么样啊。”

    其实周祺的语文成绩在班上也排得上前茅了,可比起他其它科目的成绩的确是差了点。

    曾望抽过他桌上的卷子:“我看看你的作文。”

    他的字和他给人的印象不尽相同,他看着一副弱质书生的模样,笔下的字却有棱有角,说是遒劲也不为过,一看就知是打小实打实练出来的。

    “你练过毛笔?”

    周祺诧异:“你怎么知道。”

    “猜的。”

    “……”

    曾望瞟他一眼,打小就练毛笔,他父母本来应该是打算把他往知识型人才培养的,只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他怎么突然叛逆想去当警察了。

    周祺的作文就是很标准的议论文,开头点题抛论点、中间用各种论据来论证观点,最后又再次点明论点,曾望粗粗地浏览了一遍,看到最后一段时轻读出其中的一句话:“王尔德说过‘我们都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她读完冷笑:“这句话真恶毒。”

    周祺不解:“怎么会?”

    曾望扭头看他:“在阴沟里仰望星空并不会改变活在阴沟里的事实,所以仰望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行为,看到的星空也只是用来自我麻痹的幻想。”

    周祺完全愣住,眼神一时复杂。

    很多人都觉得王尔德的这句话十分抚慰人的心灵,可她刚才的解析却阴暗极了,她不是对这句话抱有消极的看法,而是对所有事都是如此,她该经历了多少失望才会变成这样,对一切不抱任何希望?

    曾望看完作文把卷子还给他:“写得一般,拿这个分数不冤枉。”

    “……”周祺不知道她这个拿零分的人为什么评价他的时候还挺自信。

    曾望瞥他一眼:“你别不服气,我姐读高中时写的作文比你写的好多了。”

    她很少提起她姐姐,周祺略有些好奇:“你姐还在读大学?”

    “嗯,庆大。”曾望说起她姐时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神色,“要不是当初她不想离家太远,她的分数能上更好的大学。”

    周祺从她的语气里就能听出她们姐妹俩感情很好,他突然想起开学那段时间他偶然碰到过她们一次:“你姐姐叫什么?”

    曾望转了转手上的笔:“曾希。”

    曾希?

    周祺即刻就领悟过来了,她的是‘望’,那她姐姐就是‘希’。

    希望,这次考试的作文就是以‘希望’为题的命题作文,他突然明白了她的作文一片空白的原因,随后心里隐隐有些苦涩。

    ……

    晚自习下课,曾希把卷子一把塞进抽屉里,周祺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你今天还要去?”

    “嗯。”

    “可是……”

    曾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她往他那靠近了点,从校裤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示意他看:“别操心了,上次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的。”

    周祺低头,她的掌心上赫然放着一把蝴蝶刀,此时收着鞘看上去就是一块细长的白铁,毫无杀伤力。

    曾望握着它手一抖,抖开刀柄,露出的锋利刀刃在灯下反光就像是野兽露出的獠牙。

    “开刃过的。”

    周祺吓一跳,猛地抬头看她:“你——”

    “嘘。”曾望利索地收回刀揣进口袋里,使暗号似的对他眨眼,“保密啊,周sir。”

    她说完提溜上书包起身就走了,周祺皱眉目送她的背影,心里更加担心不安了。

    ……

    曾望到了烧烤摊后,耿明鹏先警告了她一番,自从她上次对那个刘哥发了火后这两天他都如此,事先就拿钱威胁她几句让她老实,曾望没和他顶嘴,她也没提上次她被尾随的事,就只是冷漠地做出一副顺从的模样。

    耿明鹏以为她学乖了,嘴上还会调戏她两句。

    这晚曾望仍是抿嘴沉默地干活,中间一段稍闲的间隙,耿明鹏喊她过来说话,待她走近就开口说:“不错啊,已经钓上‘两条鱼’了。”

    曾望绷直了嘴,面上并无喜悦之情。

    “怎么样,上手了吧,不难吧。”

    曾望冷嗤:“嗯,男人都蠢得很。”

    她说这话时眼睛直直地看着耿明鹏,似乎意有所指。

    耿明鹏夹着烟的手掸了掸烟灰,他再蠢也听得出她借着那句话拐着弯在骂他呢,可他不气反倒觉得她这种不服输的个性十分带劲,能够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小辣椒,你在学校有人追吗?”耿明鹏眯着小眼突然问了句。

    曾望一脸漠然:“关你什么事?”

    耿明鹏吸一口烟,嘴角挂着狎昵的笑:“你就不想谈个恋爱?你看你在微信上都能把那些男人勾到手,就不想试试真的找个男人?”

    曾望想到微信上那些动不动就问她“做/爱吗?”“开房吗?”不然就是给她发各种黄图的男人,隔着屏幕她都能想象出那些男人下流的神情,这导致了她对男人这种生物好感全无,厌恶至极。

    “不想。”曾望冷冰冰地答道。

    耿明鹏咬着烟,还想开口调戏她,突然有人喊了他。

    “阿鹏。”

    这声音熟得很,耿明鹏愣了下回头,见到他妈和他姐就站在摊前,他下意识地就回头去看曾望。

    耿母和耿思甜已经走近了,她想躲也来不及了。

    “这不是曾希的妹妹吗?她怎么在这?”耿思甜一眼就认出了曾望。

    “……”耿明鹏脑筋转得不够快,被这么一问立刻就语塞了。

    曾望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面上仍是绷着不变,她直接说:“我在这打工。”

    “呵。”耿思甜像是听到了什么弥天笑话,“你在这给我弟打工?”

    曾望抿嘴。

    耿思甜拉了下耿母:“妈,你听到没。”

    耿母想起今天曾希顶她的话,扬起下巴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到头来还是靠着我们家阿鹏赚钱啊。”

    耿思甜看着曾望不屑地嘲讽:“你姐还不知道这事吧,枉她还觉得你能考上大学呢,你倒是比你姐懂想,认得清现实,我就说吧,让你退学出来赚钱她还能好过点,她还不乐意,傻得很。”

    曾望的脸色沉了下去,垂在两侧的手握成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