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坚不可摧的盾牌,心想着能好好杀杀她的焰气,扳回一城,因此也就挺着腰板跟着她挪地儿了。
曾望把王亚亚带到了无人的植物园,不来这还好,一来这王亚亚就回想起上次她的恶作剧以及浇头的那一杯冷水,顿时怒从中来。
“曾望,你别想让我帮你瞒着,你偷偷去打工这件事我明天就告诉老师。”
曾望回身,冷声道:“打小报告?”
“哼。”王亚亚鼻孔里喘一声,睥睨着她,“你不务学业去和外面那些流氓鬼混,老师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被退学吧。”
她说完还自得地嘟囔了句:“看这次谁来帮你。”
曾望眉头微蹙,忽略她最后说的这句话,沉声问了句:“真要多事?”
王亚亚眼睛一翻:“求我也没用。”
曾望突然挑起嘴角,似笑非笑道:“谁求谁还不一定。”
王亚亚还没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眼前影子一晃,曾望迅速朝她扑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脚下一绊,趁她重心不稳时猛地把她往后搦在墙上。
“啊——”
王亚亚一声尖叫被曾望掐哑了,她喘不过气使劲挣扎起来,劲儿还挺大,曾望险些脱了手。
“别动。”
曾望从兜里掏出蝴蝶/刀,反手一甩把刀鞘甩开,本是银白色的刀刃反射着黄色的光,有些摄人。
王亚亚原本使劲扭动的身躯在看到那把逼近她的刀时僵住,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恐惧地哆嗦道:“曾望,你,你……”
曾望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握着蝴蝶/刀缓缓凑到她脸庞边上:“保不保密?”
王亚亚垂下眼珠死死地盯住那把刀,她怕极了,心里却在赌曾望不敢真的对她做什么,因此嘴上驳道:“你想都别想……”
刀刃挨到了她脸上,曾望面无表情甚至近于冷酷地看着她:“确定吗?”
冰凉的刀刃就着她的语气,王亚亚感到一股阴森的寒气从尾骨袭来,她扯着吓得嘶哑的嗓子,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曾望,你这样对我是犯法的,你不怕坐牢吗?”
曾望冷笑:“我不像你,有人疼有人爱的,我没爸没妈,坐牢就坐牢了。”
“我这把刀还没见过血,今天拿你试个刀?”
她说着倏地举起握刀的手,却在下落时被人喊住了。
“曾望!”
曾望停住手,扭头看过去。
周祺对上她投过来的眼神时心中一紧,以前她虽然冷淡但却没有这样刺骨的冷漠眼神。
王亚亚见到他,眼泪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她哭喊:“周祺。”
周祺拧眉看着曾望手中的蝴蝶/刀,他以为她是用来防身的,可她竟然用它来胁迫人。
他和曾望对视着,缓步走向她:“你放下刀,松开她。”
曾望冷眼看着他走近,手仍是掐着王亚亚,她早已吓得泪水涟涟。
“保密吗?”
王亚亚咬着唇不吭声,心里头是痛恨和不甘的。
周祺看向王亚亚:“答应她。”
王亚亚愤恨地瞪着曾望,最后才屈辱地点了下头。
曾望表情平静,这个结果是今晚必然达到的,他的出现却是意外。
她缓缓松开手,王亚亚猛地推开她,踉跄地朝周祺奔去,躲在他背后。
曾望看着面向她的两人,他们间呈现对立状态。
她想,这才是正确的剧本,他是警察,她是恶人,今晚他才是真正的英雄救美了。
曾望镇定地收起刀,对着躲在周祺背后的王亚亚说:“记住了,别多嘴,我脾气不好。”
她不欲多留,提步越过他们就要离开。
“曾望。”周祺在她经过身边时喊她。
曾望应声停住了,她扭头冷凝他,口气不善:“你也是。”
周祺一怔,随即绷紧唇。
……
曾望离开后,植物园里就只剩下周祺和王亚亚。
“曾望真是太恶毒了。”王亚亚显然被曾望的举动吓坏了,她走后还心有余悸,抽噎着对周祺说,“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她真会把我的脸划花了。”
及时?
周祺内心涩然又无地自容。
王亚亚在教学楼门前拦住曾望时他就在她们身后,他一路跟着她们到了植物园,眼睁睁地看着曾望威胁王亚亚却一直没现身。
如果曾望每天去打工的事被学校知道,即使不被退学对她也会有不好的影响,且于她而言肯定不想被告发,而他也不想她受到学校的讨伐,因此他在明知曾望行为不妥的情况下仍是没有出来制止,而是躲在一旁观望。
他始终相信曾望只是想吓吓王亚亚好让她守住她的秘密,就算她拿着那把蝴蝶刀也不过是增加威慑力而已,可她抬手那瞬间的狠绝把他一骇,如果他没有出声喊住她,她可能真会下狠手。
她扭头和他对视的那一瞬间,目光是平静冷凛的,不惊诧亦不恐惧,就像个布偶娃娃,毫无感情。那瞬间他感觉自己未曾真正了解过她,或者说她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变了样,全然换了个人,以前他觉得她只是刺猬,可也许她是只收起爪牙的老虎。
总之,是陌生的。
“周祺,今晚谢谢你了。”王亚亚情绪平息后说。
“我……”周祺耻于告诉她自己并担不起她的感谢。
自从他立志当警察开始,他就坚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能实现这个目标,即使在他体格体力最弱最差的时候他也没动摇过成为一个警察的决心,可今天,他突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并不能做到不偏不袒,大公无私,他会偏心。
……
曾望今晚去得迟了,刚到那张瑶就对着她嘲讽道:“退学了吗?”
曾望乜她:“让你失望了。”
这时来了几个小伙,是上次拉着曾望聊天的那几个。
“小辣椒,我们来了。”其中一个喊。
曾望挑起嘴角:“那边有空桌。”
她领着他们落座,随意地站在旁边问道:“吃什么?”
“都行啊,小辣椒你亲手给我们烤几串,让我们尝尝你的手艺?”
曾望没拒绝:“好啊。”
“我们等着你哟。”
曾望转身往烧烤架那走,耿明鹏在那忙着,见她主动过来帮忙就把位置让给了她。
他走到一旁点了支烟,张瑶走过来,皱着眉头看着曾望对耿明鹏说:“她搞什么鬼,这次回来变了个人似的。”
耿明鹏吐了口烟:“家里连着死了两个人,被刺激到了。”
“之前一幅不情不愿的样子,现在倒是拉得下脸皮了,她可真够能屈能伸的。”
耿明鹏瞅着曾望,她手上翻着串儿,腰肢时而扭动一下,像是青涩的勾引。
“现在可比以前得劲儿。”
张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