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明日终结时 作者:龚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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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他开口,保安队长就先站了出来,谦逊的敬了个礼,然后说:“太子爷,咱们都知道您有本事,练过拳脚。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咱们都是粗人,比不上爷娇贵,若伤了您咱儿也不好对厅长那交差不是,哥儿几个也是混口饭吃,别让大家伙下不了台面,车就在外面,就劳驾爷您移下步?”
保安队长不是第一次见苏慕言,他看过新闻,那次沃尔玛地下车库枪战,五名杀手都没伤着他家厅长的公子,着实让这位退伍回来的大老爷们佩服了好一阵儿。尊称太子爷,那也是教育厅私下里的叫法,总不能直呼其名吧。
“谁他妈是你们太子爷!”苏慕言不知道自个还有这么个称谓,直接爆了粗口。他没想到苏秉义这回是铁了心要禁他的足,跑是不可能跑了,在教育厅打架搁韩煜那熊货有可能,可那就不是苏慕言能干的出来的事儿。
阴翳的眸色直扫保安队长,轻扬唇角讥诮道:“怎么?你们想袭警?”
保安队长恭敬的回答:“不敢。”
苏慕言冷声说:“那就麻烦让开!”
保安队长非常坚守职责:“苏警官,请您不要为难咱们,动起手来就真不好看了。”说着,他做了个请的姿势:“厅长的专车就在外面,还是请吧,苏警官。”
苏慕言两只拳头捏的青筋直爆,上车前他仰头看了眼七楼窗口,双眸中的愤怒直接告诉苏秉义,父子俩的关系这次是走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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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4章 拼血过命
苏慕言那一眼冰冷刺得苏秉义脊梁骨阵阵地发寒。那年,范蓁蓁的灵堂里,那个紧抿着嘴唇的小小孩就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结果,一恨就是15年。可这次苏秉义宁愿苏慕言再恨他一个15年,他都铁了心的不能再让他这么拿自个的命玩儿。
苏慕言哪知道自己被父亲禁足是那俩熊玩意合谋的结果。几天前苏秉义接待了两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客人,一是魏东霖,二是韩煜,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找上了他,同一个目的,把苏慕言送走。
天都的风向苏秉义不是没有觉察到,有知情人曾对他透出些风声,天都怕是要变天,有人重翻骆孝濂的案子借机整人,劝他早点进京赴任。当年骆孝濂一案轰动全国,上头不想把事态扩大,何况天都市委已经一锅端了,省里面就清查了他的那些裙带关系,可这次就不同了。据知情人透露,这次翻案那些曾经沾亲带故地估计都得扒拉出来。
苏秉义刚踏入仕途那会,骆孝濂是他第一任领导,两人私下交集不错,至于利益往来……苏秉义文人出身,谈不上两袖清风,却也称得上是位务实的好官。可有人存心找茬那味道这变了,高处不胜寒,怎么着都能倒腾些事儿出来。苏秉义倒不担心自己,他就怕给苏慕言惹来麻烦。这孩子,心气高,当了几年警察得罪了不少人,还好有他这老子给挡着,在辽东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尽管有老鸢护雏,也不是没发生过事儿。几年前苏慕言去帝都看姥爷,晚上被杨洋拖去酒吧,不知怎么就撞上个红三代。那人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帝都四少之一,打进门就相中了俊美清秀的苏慕言,非得拉带着走。苏慕言是个什么性格,管他四少五少,天王老子来了他都懒得屌,双方就杠上了。杨洋死劝了半天,那人就是不撒手,反倒把杨洋狠削了一顿,这下彻底惹毛了苏慕言。
苏慕言不惹事,来了事也不怕事,没费多少功夫就把那红三代和他的那伙狐朋狗友揍的满地找牙,哭爹叫娘。那家人听说宝贝疙瘩让外地人给欺负了,当即就赶了来,气势汹汹地要严办苏慕言,好在苏秉义那会已经当选了辽东省常委,虽说地方官不如京官,加上范鹤年的影响力,那家人最终也没把苏慕言怎么样。长这么大,苏慕言统共就给他爹惹这一回祸。
不管谁挑的头,到底是把人家孩子打进了医院,苏秉义不好出面,这事让苏慕言的继母花了笔钱摆定了。至于花了多少,有人说至少能在帝都买下栋带花园的大别墅。苏秉义两口子不心疼钱,就怕委屈了儿子,花两钱孩子没事就成。可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苏秉义的护犊之情都没能让苏慕言感动。不久之后,他的一意孤行终究给他父亲惹来了个顶大的祸,以至这辈子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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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酒吧二楼,韩煜临窗而立,阴翳暗淡的眼神瞅着窗外飞扬的雪花,一口接一口的猛吸着烟。
苏慕言让苏秉义禁足,他可以了无牵挂的去帝都。一小时前,他去局里从郭子健那领了北京集训的报道证,然后回家打包了行李,把该整理的都整理一并带到了本色。住了大半年的地方,突然离去,终究还是伤心、难受。
俩人相识八个月,一路轰轰烈烈就没消停过。吵过架,干过仗,流过血,滚过床。从陌路到同事,从兄弟到爱人,没有花前月下的莺莺燕燕,只有拼血过命的生死之交!说要分开,那还打断骨头连着筋!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离开住了八个月的家,关上门的那一刻,韩煜就像剜了他心里头一团肉,血淋淋的疼!从前他没爱过,时常取笑那些因为失恋而寻死觅活的人傻帽。现在他爱了,才体会到离别时的暗无天日。
他不想失去,更不会放手,他这辈子就死死杠着那个缺心眼的家伙!杠到底!
“我真不明白,你当初同他一起不就是想引开那些人的注意?韩煜,你不是gay,怎么就把自个倒腾进去了?”
说话的是本色吧的老板aagle,大名潘少炀,韩煜服役特种部队的侦察连连长。一次边境执行任务时,潘少炀带领的小分队与境外武装份子发生火力冲突,为了保护国家机密受了伤。子弹打穿了他一个肾,虽然做了肾移植术,但终身都要靠药物维系,伤好没多久他就申请转业。回到天都,潘少炀没让民政局给安排工作,用转业费开了这间酒吧。
没多久全国部队大改编制,韩煜呆的那个特战旅的两个团并进了海军陆战旅。韩煜不乐意去,16岁从戎21岁退役,当了5年兵的韩煜复员回了天都。脱下军装披上警服,小片警一干又是个五年。
说也巧,韩煜复员回来正碰上政府搞开发,他家老房子地处老城的闹市区,三间沿街大平房以前是油作坊,足有百十个平方,韩煜爷爷过世之后作坊就关了,没多久韩煜就当了兵,奶奶住进了养老院,作坊就一直空着。政府开发老城征了地,韩煜没以房换房,拿了钱在本色投了暗股,扩大店面后加上经营有方,本色成了酒吧一条街上生意最火爆的夜店。
潘少炀活络、会玩,在上面的人脉也不错,加上韩煜的警察身份,就是有行动也查不到这儿。平日打着赌斯诺克的晃子掩人耳目,实则是赌足球,但凡遇到几大足球赛事,那些赌徒都拼了命往这挤,酒吧更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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