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卿唯一 作者:丁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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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着。
慕皑低了头,细细体味着怀中女子的执着。
她瞬间有些怅然,凡儿,但愿你,能将我忘记。
在柳亦凡快松开双手那刻,有结结实实的温暖,直直的熨帖到心里,慕皑收紧了右手,左手覆在柳亦凡头顶,轻轻揉着。柳亦凡贪恋的回味着,更深的拥紧彼此。她的眼眶又一次噙满了泪水,欲待滑落。
真是的,为什么最近越来越爱哭呢,明明我不是个爱哭鬼。
面对空荡荡的马车,慕皑说不出什么感觉。这么多年一个人下来,也渐渐习惯了。只是多个人陪了自己近一月时间,又不习惯独处了么。
外面高阳六月天,酷暑的气息来临的那么明显。对面的身影不再,少了个人的呼吸,温度却直直降了好些,该是错觉吧。
不过她知道的是,此刻起,再没人会趁她分神的时候偷偷看她,当自己的视线扫过来,那人还装若无其事的看风景;再没人会在她打瞌睡的时候,以一种关切的眼神望着,怕是要付诸行动了,却不敢;再没人会那么不舍,还强颜欢笑的诉说自己的欣喜。
她都知道,用一颗女子敏感的心,感受那么多,那么深切的无言。只是有时,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她只是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说。
才能让她不受伤害,不难过。
再多赶了半天路,到达慕府时,已然夕阳西下。
慕皎第一个扑过来,捧了慕皑的手臂摇啊摇的,满脸关切。荆子清,慕皑的母亲,拿了手帕给慕皑擦着汗,止不住的想念满溢:“这孩子,憔悴了。皑儿,吃了不少苦啊,不过真好,你还是平安回来了。”
慕皑心中一阵暖,体味到家的感觉,家人的关切,认真的应着。
寒暄半晌,几人走进了大堂,不多时,慕皑觉察到一道深邃的目光直直的朝她而来。一阵短促的咳嗽声响起,母亲和慕皎止住了话头,不约而同望过去。
慕启晟朝着慕皑方向走来,一步一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肃穆。慕皑淡淡望着他,面对着即将而来的质问。
谁料慕启晟近身,望着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慕皑,打量了半晌,伸出手去,近着面颊,方向却一转,拍在了肩上,“早些歇息,唐家堡的人明日会来。”然后转身离去。
慕皑仍是神色淡淡,点了头,望着慕启晟离去方向,意味难明。
是夜,沐浴时分。慕皑褪去衣裳搭在屏风上,将发束解散后抬脚跨入浴桶。她的身材虽不上火热勾人,有多妖娆,却是凹凸有致,颀长白皙,比例各方都恰到好处,是种标致的美。
。
修长的脖颈微仰,振翅欲飞的锁骨,并不张扬的胸部,下来是平坦紧致的小腹,带着隐隐的肌理与笔直修长的双腿绘成幅清丽明雅的水墨。
热气袅袅升腾,掺着微醺花瓣的香气,慕皑被笼在一片白茫茫中,白皙肌肤泛上霞色,娇艳可人。
她取下脖子上那块勾玉,并不拿远,只搭在浴桶边缘。那勾玉隐隐约约浸在热水里,中央藏血宛如活了般开始弥漫开,琥珀色的玉身犹如浸了血,泛出赤色的光泽来。
“有事么?”慕皑将头仰靠在浴桶上沿凹处,被特意磨得平整的圆润恰到好处的按摩了穴位,酸痛的逆感袭来刺激着神经的放松。
“你啊,还挺会享受么。”红衣女子出现的突兀,红色绣鞋踏在木质地板上无声无息地,难为慕皑能发现得了。
慕芷笙笑的明媚,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在火烛的照耀下泛着种晶莹的光泽,非但如此,她雪白整齐的贝齿平添几分媚态,撩人心弦。
慕皑不动声色,犹自闭目养神,似是懒得答。
“呵,或许这些我本就应有,家人,朋友。”慕皑正了起来,长发散在肩上,清冷的声线不含一丝色彩,她墨黑的眸子微睁,迷蒙透着回忆过去的色彩。
慕芷笙不答,嘴角噙着丝弧度,径自绕到慕皑身后,将手搭在慕皑透着热度的肩上。
“那现在呢?你不是,都有了么?”
冰凉只一瞬,直直达到心底,慕皑不动声色,将手覆在女人的手背上,握紧。
然后面无表情的挣开。
慕芷笙倒也不生气,自顾自说了下去:“哦,我倒是忘了,那个叫柳亦凡的,你不是好几次都。。。。嗯?”她开始往回走,最后转身,伏在木桶边沿,继续。“情不自禁么?”
慕皑目光一凝。
“怎么,又要忘么?”慕芷笙凑近,黧黑的美目中透着光,美丽不可方物。“呵呵,那次啊,都快白天了呢,你径自跑到人家姑娘房里,想想做了什么。”
慕皑闭上眼,开始细细回忆着,确实没什么蹊跷的地方,只是。。。
“是你搞的鬼。”慕皑复又睁眼,皱了皱眉,眼中一片清明。
“哟,现在责起我来了,你也不想想,你若是心里没那端倪,我能帮得上你么?”她将‘帮’一字咬重,料定慕皑无法反驳。
果然,慕皑只怔怔的望向前方,透过慕芷笙的一袭红衣,不知在想些什么。
“所以,你想怎样?”慕皑回过视线,定定的,与慕芷笙越近的视线相对。
“不怎样。”她伸出手去,感受着慕皑身上正常人的体温,轻抚对方俊美的面容,浅笑,“只你,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
☆、对峙
第二天一早,慕皑着身女装,也不多加修饰,长发随意铺在肩上散在背后。早早起了身,在房中自斟自饮。
果不其然,唐家的人办事效率高。天没亮就急急动身,卯时便到了慕家。
轿落定半晌,帘被只有力的大手不疾不徐掀开,接着便探出个巍峨的身子。只见来人着一身深蓝色宽袍盛装,络腮胡子纹了满脸,两道剑眉斜扫入鬓,端的是气势威武。男子一双眼射出精光,随后扶了轿中女眷,直直望着眼前气势张扬的府祇。
慕启晟已差人恭候多时,见下人来报,于是放下茶盏,吩咐了句什么,携着荆子清出去。
“多年不见,凌天兄,别来无恙啊。”彼时唐凌天刚探出身,便见台阶上迎下来一干人,慕启晟抱拳,风采未减当年,恭敬道。
唐凌天回礼:“启晟贤弟,多年不见,你亦如是。”
“我已在内堂备好一切,凌天兄,请。”慕启晟做了请的手势,唐凌天若有所思,也不动身,反手指向另一顶轿中,直截了当:“启晟弟,寒暄甚么的,还是免了,我想你清楚我此番来的目的。”
唐凌天一个眼神,家丁马上会意,也不扭捏,径直上角,几人将叫众人抬了出来。
榻上那人面目扭曲着,左边袖子空落落的,左肩上严严实实的包了几层纱布,纱布上的血迹已然干涸,大片大片的浸染上去,可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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