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卿唯一 作者:丁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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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明,不是故乡。
她有些怀疑,此番可是梦境。
依旧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对面的屋中,慕皑此刻心中平静,在其对面的屋顶上坐了下来。此景虽是俯视,却也算离得近,看的较清楚了。
慕芷笙也跟着坐了下来,托着腮,问道:“怎的,怕了,不走近看看她?”
慕皑摇了摇头,拔出酒坛塞子,笑道:“这就够了。这样,很好。”
这般静静的,在你看不见的角落,让我看看你,一眼便足够。
慕芷笙亦是笑,摇摇头,化作股轻烟,忽的不见了。慕皑习以为常,握着酒坛子,一仰头便是一口。有清凉的液体划入喉中,一路烧灼,直至烫到了胃里。
柳亦凡手执狼毫,俯着身子,正细细勾勒着图上之人。笔杆轻轻一挥,她忽的顿住了,烟眉一锁,愁道:“哎,慕阿慕,我该将你这边的发描成黑色的呢,还是蓝色的?”
方才小茹等几个侍女已开始打哈欠,柳亦凡便叫她们先回去歇着。几个人当然不让,誓要陪着小姐。
所以,现在这儿,只有柳亦凡一人了。
她轻轻笑道:“你回答我呀,不然我又要想好久呢。”
“蓝色。这是象征。”慕芷笙轻轻走进,出口道。
柳亦凡听到声音抬头,不免吓了一跳。她轻拍着胸,便安慰自己。
“你是?”柳亦凡有些花容失色,大晚上的突然冒出来个人,哦不,鬼。在不知道前她没有被吓坏已是万幸。
“你不用管我是谁,总之,我没有恶意。”慕芷笙静静地望着柳亦凡的面容,心道慕皑眼光还是不错的。她笑了声,一排玉齿清晰可现,道:“慕芷笙,你叫柳亦凡,我知道。”
柳亦凡点点头,竟没那么害怕,她喜道:“你也姓慕?”可真巧啊。
慕芷笙望了眼铺满案桌的的宣纸。或笑或凝眸,或沉思的,竟画了不少。
柳亦凡不禁有些脸红,她幽幽道:“我,画得并不。。。”
“不,很好。”慕芷笙认真的拿起其中一张,打断了她,细细端详着。一笔一划,那眉目形态,形容颜色,虽做不到分毫不差,但也有了些八九不离十。
同为女子,慕芷笙其实又精通琴棋书画,这一眼,确实就能读懂。
她用的情,不比她的浅。
她心道,慕皑阿慕皑,你又在犹豫什么。
随即慕芷笙凑近了些,用着沙哑的声线蛊惑道。
慕皑直起了身,手中握的酒坛子已空,她垂着眸,将那一室的璀璨掩了去,望向来人,道:“你去那儿作甚,我原以为那是她的丫鬟,后来仔细瞧了瞧,发现那是你。”
慕芷笙背了手在身后,淡然:“你担心什么,她又瞧不见我,我也不会对她说你在这屋顶上偷窥。”
慕皑点了头,笑道:“这倒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
再者,评论,同志们,不要客气!
这是报应么,我看别人文章的时候经常潜水,现在自己遭罪了,所以我错了。
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
☆、影踪(4)
往后的几日,慕皑睡得比平时安稳了些,加之这几天未有其他动静,过得倒算安适。
某夜,星稀月明。
一辆马车在院外慢慢停下,车上缓步下来个纤细的身影,打量了院落半晌,在车夫耳旁吩咐了几句。马车便重新开走了。
暗处的隐卫一见来人,马上来至女子身前拦住其去路,然女子一抬头,几人颇觉讶异:这不是。。。
女子也不着恼,淡淡笑了笑,举起手中令牌,玉质的版面上刻有着‘慕’字,后者一见纷纷让了开。
抬起头的刹那,月色倾在女子脸上,精雕细琢的面庞令几人呼吸一窒,女子容颜美好,不是柳亦凡却又是谁?
正值夜晚时分,隐卫正待禀告柳亦凡却示意噤声,指尖抵在唇角做了手势,指指慕皑的房间。那隐卫点头,在夜色中遁了去。
她轻推开门,房中袅袅的熏香霎时扑面而来,微醺。柳亦凡放慢了脚步,见到床上躺着的人儿时,还是不由一怔。她缓步上前,在床边坐下,细细凝视着。
已有些许日子不见了,眼前人略显瘦削的面庞映入眼中,扯得她的心不住一疼。轻柔拨开慕皑额前散乱的发,她就在黑夜中这般望着。
慕,就连睡觉时,也是这般的不得安稳么,几番下来,好看的眉一直蹙着。柳亦凡静望半晌,犹豫着伸出手去。
翌日。瞥见晨曦隐隐透过的微光时,慕皑眨了眨睡眼惺忪的眼,心情不自觉地明快起来。连着越到自己眉梢的光线,都觉得活泼起来。
潺潺的倒水声漫过,慕皑两手扶在脑后,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有丝不易觉察的弧度,跃然唇角,仿佛要挣脱开来。
“哟,心情不错么,还学会傻笑了。”慕芷笙有一下没一下的嘬着茶,漫不经心道。
“我昨晚梦见她了。”慕皑勾着唇角,像个小孩子般,欣喜地要将自己的梦境与他人分享。
“哦,说来听听。”
不过细细想来,这梦境却是真实得过了。她恍惚中,感觉有人正抚着自己的脸,暖暖柔柔的,努力的睁开眼,却正对上一双清澈的眸子。
眼前的景致逐渐清晰,虽是昏沉的夜,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凡儿,她,怎么来了这里。
眼前人的长发柔软,直直的垂落,有几缕滑入手掌的暖意,却熨帖到了心里。有难言的欣喜从心底一丝丝漫上,溢满了空洞的心扉。
奈何眼皮沉重,身体更如灌了铅一般。慕皑心道奇怪,这几日修养的舒适,没道理会如此得累。
不过片刻,她意识到,自己应是在做梦,况且只有在梦中,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罢。
于是慕皑忍住想要抚上女子手掌,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怕是这般,美好便会消散。
她只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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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安生过了几天,慕皑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犹如一汪古井般,在岁月的打磨下越发的深邃不可捉摸。
这一天到来了。慕皑正细细翻看着剑谱并琢磨着,远处隐卫由远及近的半跪下,刚毅的脸上隐隐泛了丝欣喜,连着声音急切道:“禀告大小姐,那贼人终是有了讯息,方才属下正望见他进了院子,迟迟未出来。”
早在几天前,慕皑等人就已摸清了院落的摆设布局,为的是万无一失。此刻,隐卫们拦了几处出口,外墙也有人把守着,正等瓮中捉鳖。
隐卫率先一脚踹开房门,随即冲了进去,床上的两人还来不及反应,双双被剑锋抵了脖子。慕皑先是望见房中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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