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公主初长成 作者:清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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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中的蹊跷,却也不愿容许自己过于卑屈,一拂袖,也自离开了,连东宫都不曾再去,只是她才离了栖襄殿没多久,便有一个身穿太监服侍的青年人赶上他道:“林丞相,倜殿下有请。”
林之落哪有心情理他?当下一拂袖,道:“不去!”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谁知那小太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扯住她的衣袖不放,“林丞相,求您救一救殿下吧,陛下派人要拿了殿下去帝满宫,现在只有您能救殿下了!”
林之落扯了好几下袖子愣是扯不出来,再好的脾气也耐不住了,面上便带了几分火气,这皇室的人,一个个都有病吧?
“陛下的决定,我也忤逆不得,更何况帝满宫不过是冷清了一点,自然苦不得你家殿下,谈什么救不救?你且松手!”
“林丞相若肯与奴才去见殿下,奴才便松手。”小太监仰起头,白净的面皮涨得通红:“殿下一向奉丞相如老师,如今殿下遭事,也唯有丞相的话能听进去一二了。”
林之落无语,她该怎么告诉这小子,她刚刚才被商郢废了丞相之位呢?她蹙眉想了想,叹了口气道:“罢了,你松开我,我随你去就是了。”不等那小太监欣喜的接话,她又道:“但是我定是救不了他的。”
小太监脸一垮,就要再求,却见林之落神色一凛,他忙住了嘴,乖乖的松了手,打地上爬起来乖乖的在前边引路。
“这是往哪里的路?”林之落见他带着自己拐上了另外一条路,谨慎的停下了脚步,开口问道:“不是去东宫吗?”
“啊?”正在想事情的小太监愣了一下,连忙答道:“这是往帝满宫的。”
“帝满宫?”林之落的目光将他从脚往上打量了一遍,脚下仍是不动。
小太监被她看得不自在,身体紧绷着,耳边传来盔甲磕碰的声音,他揉了揉脸,焦急道:“林丞相,您……”
“你对往帝满宫的路很熟悉啊?”林之落忽然开口打断他,整个人开始往后退,两只手垂在身侧,面无表情的道:“我记得帝满宫除了亲卫军没有人知道在哪里,你又是从何而知的呢?”
这条路很幽深,两侧都是枝叶繁茂的大树,恰挡住人的视线,脚下面的地砖上全是腐烂了的叶子,缝隙之间还有野草摇曳,这条路如此偏僻,容不得她不怀疑。
这个人,怎么如此谨慎?小太监眼睛一眯,面上闪过一丝瞬逝的狠辣,身体微微前倾,脸上仍是带着谦卑的笑,他往前了一步,做出要解释的姿态,林之落大声厉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太子近侍!”
小太监心一狠,就要出手,眼角余光机灵的瞧见林之落后方拐角处出现一只黑色的靴子,身子一顿,一抬头脸上的表情惊愕,结结巴巴道:“奴才……奴才……”
随着林之落这一声呼喝,那队巡逻将士也赶到的,为首的将领一嘴的络腮胡子,反手握在剑柄上,见着她,忙行礼道:“林丞相,出了什么事吗?”
他说着,看向了旁边的小太监,一愣,皱眉道:“小顺子,你不好好陪着你家主子,出来做什么?”
那小顺子还未答话,便听那将领又道:“陛下有命,凡东宫仆婢,未得允准,一律不得踏出东宫一步,左右,押他回去!”
他身后第一列的两名士兵上前一步,一左一右款住他的胳膊架住他就要走,小太监无法,回头看了林之落好几眼,见他不开口,不由得心头暗悔,这么多人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随着二人离开了。
林之落望着三人的背影,嘴角往下撇了撇:“这位统领,方才那人,确是东宫的人么?”
“是,那人乃太子贴身侍从小顺子。”
“依照宫律,不是应该将他交予内宫监,由柳掌宫来度刑吗?”
将领愣了愣,道:“柳掌宫昨日已经卸了职,出宫去了,您不知道吗?”
“什么?”林之落哑然,商郢究竟是想干什么?
她挥挥手,那将领会意,打了个拱,带着一众士兵离开了。
林之落脑子有些乱,她摸不清楚商郢到底想干嘛,这三年来原来老相爷门下的大臣全都被调往地方任职,她只当是商郢看重,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了……
栖襄殿内,商郢抱臂倚在窗边,耳边已能听见聒噪的蝉鸣,玄色衣衫与她的身材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明眸善睐,她冷眼瞧着躺在原本属于她的榻上不肯下来的女子,一言不发。
女子倒不在意,自个儿伸手拣着榻旁的水果吃着,唇边沾上晶亮的汁水,承袭于她的母亲,她的五官本就带了几分魅意,这般一来,反倒让商郢先挪开了视线。
“上官静安,你赖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打算什么时候走?!”
商郢冷冷的开口,眼睛却看着窗外,夜色浓浓。
上官静安扒着床沿,答非所问的道:“你怎么不和之落说实话呢?虽然浑卓玛雅对她有意,她不答应不就行了,干嘛非要逼她走?”
说到这个,商郢眸色便暗沉了几分,这个浑卓玛雅,真是一个极度霸道的角色,那日狩猎,浑卓玛雅明知林之落已和商青曳成亲,竟然向她提条件要求让林之落与她完婚,浑然不将她大商皇室放在眼里,未免也太猖狂了!后面的事,定然要防着她几分了。
“喂,想什么呢?”上官静安见她兀自沉着脸不说话,跳下床榻凑近她,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若是想我,我可就在这里。”
商郢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大脸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却被上官静安勾住腰搂住了,她蹙眉:“放开。”
上官静安不动,依然稳稳当当的搂着她,“商郢你听我解释啊,我那天是……”
“放开我。”商郢打断她,腰间感受到那掌心的灼热感,又重复了一遍。
她的声音很冷,如一根冰锥子戳到上官静安心里,但她依然固执的搂住她,“你先听我解释。那天是我太心急没搞清楚状况就质问你,但是你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不跟我讲,难道你没有错吗?作为你的伴侣,我是可以和你一起承担这一切的啊,你为什么要让我恨你把我排开呢?”
商郢盯着她的眼睛不说话,上官静安亦不退让的与她对视着,两人这般对峙着,良久,久到上官静安觉得自己手都酸了,才听商郢幽幽叹了口气,仿若服软一般,“何必呢静安,我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又何必解释呢?”
听得她松软下来的语气,上官静安面上一喜,以为有戏,但听了商郢的话后,又垮了下去:“哎哎,我当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那不是昏头了吗才说出那种话。”
“杀父之仇你不计较了?”商郢问。
上官静安脸色一僵,商郢撇开眼,将她推开,理着了理衣袍就要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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