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妇 作者:抱抱你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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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吃下。整碟见光,抬头瞅见日头已下,这半日坐得新鲜劲儿过去,元新那时叫他离开时命人通知她一声,见她与人谈性正好,他并不觉得有必要刻意知会,起身整整衣裳离去。
小侍得了命令暗中注意,见他独自离开连忙跑去报告主子,元新瞅见那个空下的座位,心底杂陈与周围女子的谈笑完全不能再相融。犹豫片刻起身跟她们交代一声,提步追身出来在府门重见心中之人,见他抬脚跨门失声叫道:“佑安!”
曲佑安听声转过头来:“郡主,有事?”
他停下脚步,元新加快几步赶上来,抿唇道:“你没带护卫,我送你回去。”
“也好。”他望向那实显真心的眼光,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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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赏花宴上所得彩头,直接请郡王府的人送至曲家,燕小洵自己转头便忘了此事,这时见房间里摆着一壶好酒,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起那个冷言黑衣的讨厌船妇来。
无缘无故的带上自己,出了事就嫌自己麻烦立即分手……当她就那么没用任人呼来挥去?这壶酒,就是再见面,也没你个船妇的份!
她暗自哼声心中快意,鬼使神差的拿起酒壶揭开瓶塞轻嗅,好浓的酒香啊!怀着某种赌气炫耀的心思,她果断的往自己口中喂下。
醇厚的味道瞬间充斥整个喉头,难怪有人好酒到那个地步么。不过她并非嗜酒之人,再次浅尝一口就十分克制的盖回瓶塞。日间车马旅途,左右无事正可沐浴一番歇个下午觉。她这一睡颇沉直到天黑,其间无人来唤,小瞿大概还在忙,佑安未归或无事来找自己。
常人醒后睁开眼总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离家三月,说是为了佑安两人却并无多少交往——她并无许多时间一直在外闲逛,此次还是趁早明了他的心意,才能打算以后的事情。万一不成……她也该回广南去担起自己的责任了。
心中明确后似乎突然多了几分表白心意的勇气,起身去找小瞿打听一二未为不可,她是向着自己的。刚好踏出院门小曲身边的侍从直接走来请她用晚膳,她点头笑笑直接来到大厅。只是今晚多了客人,郡主元新,她坐在佑安旁边与他说话。
很明显,两人发现彼此的存在,极有默契的挑了下眉。
燕小洵笑道:“佑安,你回来啦!郡主小姐,欢迎。”
简单一句,亲疏之别立显。元新瞧她一眼,站起来点头:“燕小姐,真高兴又见到你。”
看她们都站着,饭菜上桌曲小瞿招呼吃饭,因为元新身份尊贵打算邀她上座,她笑道:“跟我还客气什么。伯父伯母不在你我发小还分主次做何?下午佑安去我那里吃了几块糕点,我送他回来你留我吃晚饭。我们几个惯于如此所以我懒得推辞。若是你真要讲究那些,燕小姐是位生客,请她坐更合适。”
她朝燕小洵微笑一瞥。而燕小洵性子好身份高,还从未有同龄女子对她这般笑藏挑衅。竟觉有几分新鲜,雅然笑回:“郡主何必打趣我。我们都与小瞿和佑安交好,想法自然也是差不多的。大家一桌而坐随意饮食,坦然笑言本是理当之事,你刚才那句话可算生分了。”
她就是要生分!元新恼怒的审视过去,佑安微微皱眉道:“两位小姐再不坐下,我与妹妹可不等了。”
“呵呵,你们先吃呗。”燕小洵兀自一笑端身坐下,元新些微恼怒更不想在气势上输去她,大方笑着坐下。四人开始用餐,元新动作神情自然的劝阻佑安多吃一些,佑安清朗笑着让她自便,不热情接纳亦不推辞。燕小洵瞧在眼里没有去凑热闹。
曲小瞿以往是听过一些关于元新中意自家大哥的事,今晚算是彻底悟了。不由自主的转头去瞧燕小洵的反应,她只是对她温雅一笑。
这顿饭可谓各怀心思……呃,或许会食不知味,但不算不欢而散。
次日大早,燕小洵破天荒地在曲家东厢里练了一回轻功,纵越之间感觉身心舒畅。其实,昨日饭后她单独到过小瞿的房间,开门见山的问出此事。小瞿些微惊讶,然后便为她的坦然暗自称赞,承诺道:“因为父母的允许哥哥尚未婚配,他之前并未与哪个女子相熟或亲近一些,你和元新,我尽力从哥哥那里打听个确信来。”
燕小洵感激的道:“小瞿,真是谢谢你。”虽然挂了个远方世交的身份,其实两人之前并无任何交集,她如此贸然来到曲家,她却如此无条件的信任自己,帮助自己,这样的情谊,她真心感佩。
曲小瞿笑道:“谢什么哪!我也是为了哥哥好。”
早餐三人各自在房中吃过,她命人把剑穗送交公子,自己则随意带了个丫头上街。途中听说今日城外向缘寺来了一位得道法师讲法,许多人前往奔走。待丫头问明情况,燕小洵暗想:既然是向缘,既然恰好得知此事算是有缘,左右无事不妨也前去瞧瞧。
她决定静心等待小瞿的消息三日,若是她无确信,她就直接向曲佑安表白心迹,不管他接受与否,她对自己付过责,亦对他付过责。她燕小洵或许终生只此一次,要亲自对一位公子求婚,自然会亲和又郑重。挑得一个适宜的时间言明心意,玉佩表诚,书笺相证。
他收,即是允。他退,便自回……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人支持曲公子做男主,没有话,5章以内,大姐吃下燕小姐。
☆、强盗来了
自那日离开客栈后,将澜神色仍是一贯的冷淡,或许更加疏离冷漠一些。买酒买船起钉离岸,天地远行。
那赵村老妪可谓甚是执着,一日将澜行至某个河口,客人下船时她习惯的解下酒葫芦来仰头灌下,恰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睛。她转头不理重新换向,怕她走远了赵村老妪大声叫道:“将小姐,老妇有事相告。”
“我不需要知道。”任何与己无关的事。
她确实不会好奇,撑船的手势半丝不缓,小船慢悠已至河心。岸上的赵村老妪知她是真的不会理会自己,出手飞出一物直飞河心抵她后颈。气流摩擦声令将澜耳尖细微一耸,淡然蹿手后至稳稳接住一颗——明珠。
此物,为燕大小姐惯有。她当然认得十分清楚,一下凝起眉头盯向老妪:“这是什么意思,你敢动她?”
“老妇做事自然敢认,然而此事并非我所为,是我的徒弟到余陵送雕刻的途中贪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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