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自行车的滇池 作者:韦无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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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那个小家的时候偶尔会看看厨房，基本没动，和刚装修过的时候差不多，每天把他这老骨头折腾得差不多了，看包巨累了没力气出去，直接电话叫人送外卖来吃，还真别丧气，这就是包巨想要的，反倒哪一天她干起了贤妻良母的事，包巨那才叫一个担心。

    要说一个男人五十接近六十，没有让他担心的事是不可能的，包巨也有自己的担心，除了青春的担忧，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一个个看着没半点成家的意思，自己有失败婚姻为例在先，不得不在说服力上打了折扣，不好下狠工夫去说，这也就是他是一个烟枪，从没说过包大抽烟的问题，知道说了还不如不说，本就是自己后天遗传的，总不能自己一边点烟一边教训儿子抽烟种种不是吧。有时蜻蜓点水说说，给儿女自由，不曾想水面都没点到，一个个便四下躲散，包家姐弟谙熟这些老套，往往得知父亲马上要讲这些事的时候，几个眉目相传，暗号生效全找借口闪了。聚的少，打电话也一样，往往一要到重点，信号不好、有急事，手机没电全出来作祟。好不容易给儿子介绍了他看中的，儿子似乎也满意的，又搞出了什么八字不符给吹散，想想都头大。

    这天起得很晚，昨晚的翻云覆雨直到三更，包巨已是真的很想吐了，本来前一天晚上吃的少，宵夜发觉肚子饿时间已经晚了，翻遍厨房什么吃的都没有，只得方便面对付。方便面能积攒多少能量呢？都说了那小三敬业，一个证明的代价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况且是自己的面子跟自己过不去，唯一要达到的目标告诉自己自己的身体不老，全无外人掺和。看看时间已经正午十二点，叫醒小三一起去吃点东西。

    梓苑食堂共分为三层，与楠苑不同，一层是专门设为回族食堂的，不仅校区如此，本部也是如此，有专门的为回族同学用餐的地方，就梓苑和楠苑来讲，楠苑回族食堂的生源生意要好很多，没有其他原因，就是饭菜做得好吃些，价格相对贵些，有些梓苑的学生特意会在下课后直接到楠苑吃饭。梓苑二楼和三楼都是一般的供其他学生吃饭的楼层，三楼也可以有些特色菜，也可以几个同学约着一起去点炒菜吃，天冷时候生意更好，原来是三楼可以吃火锅。

    这天下午葛俊没课，到梓苑来找人文学院辅导员商量点事情，等一看时间，已是下晚七点，想半天发觉有什么事情还没做，往楠苑方向走，等看到梓苑食堂，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没吃晚饭，走进二楼，和自己原先预想的差不多，人早没了，一般食堂开饭是在五点半，许多在乎自己饮食质量的男女早先一步来打好饭、用好餐，等六点半一过，一眼扫去，剩下的菜要不冷了，要不就是还没倒桶里面的质量好，一看就没什么胃口，撩开正大门的塑料门，看都不用看直接就上了三楼，想来也只有那可以叫师傅们弄点热乎的吃了。

    食堂所用的桌椅多是固定好，钢塑结合，四个圆凳子固定在一个餐桌上，一个桌子也只能坐四个人。餐盘自取自用，提倡用完餐后自觉放回收理处，于是人人无视，直接吃完走人，很少有理会的。少部分会讲文明，习惯却没养成，送了一两次，发现大家都没怎么重视，渐渐也从众了。葛俊上来到一处杨州炒饭窗口处，见师傅还在，在那用耳机听着歌，葛俊过去他根本没发现，这个时间点了，多不会有谁来吃什么饭，等到葛走到窗口前，用力敲了玻璃，这才发现有学生来点餐，二话没说，叫葛俊等一会，去弄他点的炒饭去了。

    再扫一眼食堂，感觉现在整个食堂都是为自己一人开的，这种感觉在坐公交的时候也会有，当空车行驶，一路就你和司机的时候，公车就变成了你的专车。三楼空空如也，错过吃饭时间往往就是这样，换成是高峰时间段，哪里都是人挤人在排队，这样来看，偶尔吃些迟到晚餐，还是别有一番享受。事实上是葛俊眼神错过了横柱背后的角落，死角那儿有三人在吃火锅，原来还是有同伴的，诺大个三楼，自己一人总显得太空荡了，走过去，打算就在那几人旁边等着自己的炒饭，也打算就在那吃，省得冷落。

    一波未平，另一波马上又要起，这个临时的“指挥地”，那表白男团又在这儿吃饭商量事情，没错，吃火锅的三人就是向金玲表白的男团，那天的事情以后，本以为好友、舍友、同学都没得做了，谁曾知在运动场找到阿三当出气桶，三人把他揍了一顿后又团结起来了，正在这喝酒谋划东山再起。有个成语能很好形容这三人关系，两肋插刀，很多男生的关系也可以用，打打闹闹很正常，打完了，喝了酒马上和好的也多，这是值得倡导的一种品质。坐得近、离得近，他们的对话葛俊都可以完全听到。三人一看就是对校纪校规没什么恐惧的，学校一再声令，校内一旦发现饮酒，一律从重处罚。这三人显然不怕，用矿泉水瓶装满了二锅头，在那儿边喝边吃边谋划，吃火锅倒不是季节已经很冷了，吃炒菜也可以，不过冷得快，摆在桌上热度维持不了多久，食堂不比外面的餐馆，师傅们是不会出来帮你热菜的，再者商量事情也多，首选了火锅。远处看很平常，不过三个人边喝矿泉水边吃火锅而已，葛俊却知道那股子二锅头的味道。

    表白男：

    “哥两个，对不住了！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在先，别的什么也不说，都在酒里，我先干一半，你们随意”

    刚好一高一矮就同坐一边，见表白男二话没说，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几大口，说是一半是有点夸张了，也就三分之一，那可是二锅头，单就这点来说，此男酒量还是可以的。可以是可以，接下来表情显得有些痛苦，高矮两人相对对视了一会，可能觉得这样的表情怎么都得给面子吧，也跟着拧开瓶盖，象征性喝了一口。又是矮个子回的话：

    “哥，没事，这种事，送来的你也不要，多努力几次才有意思嘛”

    葛俊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单一个局外人观点来看，他想可能就是三人因为什么事互殴，现在和好了跑来喝酒的。这猜对了一部分，表白男：

    “我知道，可我一去上课路过女生楼，看见她在那儿值班，你们知道吗？每天晚上她脸像贴我脑子里面一样，真想天天看见她”

    高个子：“要不咱想其他办法吧，条条大路通那个什么，什么罗马，对，通罗马，”

    “我就不明白了，这是点子的事吗？点子，方法，我总觉得有点矛盾了，她只说不合适，可能人家大一小姑娘是吧，不好意思呢，半推半就呢，可这两天我从宿舍楼下走过，很少看见她了，你们说这到底是对我有没有个意思，折腾人啊”

    矮个子“哥你还别说，我们既然和好，那就得有诚意，我今天是带着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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