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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恍 作者:江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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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不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们也要探究?何况怀哥哥武艺便差了么?”

    郎怀摸摸鼻子,每次想起来,都觉得能将闺房之乐说得如此敞亮,好笑之余,也只觉得温情。

    自此明达常扮作郎怀的内监,便是后来裴庆认了出来,也被明达当场一个白眼顶了回去。

    这日歇了午朝,郎怀到衙门坐了会儿,处理了本该处理的公文,唤来裴庚。

    她不过是要打消裴庚的疑心,便指着桌上的东西,道:“账目陶钧木月都查完了,有些许不明,特意请侍郎来问问。”

    “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裴庚神色一正,看到郎怀点头,走上一步。郎怀边问他边回答,未几,便疑窦丛生。

    她问得的确刁钻,偏生只要裴庚回答便算了结,放得极轻。裴庚愈发疑惑,直到郎怀长舒口气,道:“我知晓这原本就是些应有的手段,不过是做个样子,好叫大家看明白。”

    裴庚退后一步,笑道:“国公能体谅我们的心,已然足够。”

    郎怀忽而变了神色,道:“裴侍郎想差了,非是我放手,而是殿下有言,裴氏有功于社稷。”她又轻轻放下,只点到即止,不等裴庚答话,便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明达从后面钻出来,若有所思道:“阿怀,我看着,裴庚定不会吃你这一套。”

    郎怀答得理所当然:“定是。”

    “那你费心思又为了什么?”明达到底没真的历练过,心思是通透,却把握不住人心。

    郎怀站起身,先不答话,而是披上斗篷,道:“难得今日事少,咱们去三哥那里讨杯酒,如何?”

    她眼睛滴溜转了转,明达知道这是说隔墙有耳,便应下:“再好不过,这般冰凉凉的天气,三哥那里的烈酒最是暖身!”

    路老三当值,并不在府上。郎怀和塞伊丝经年未见,难得她还认得出来。

    送了茶点进屋,塞伊丝抱着孩子进来。这么多年过去,当初那个妖娆的胡姬褪去浓妆艳抹,打扮普通,官话却进步很多。

    “国公大人,老三估摸半个时辰就会回来。”她有些畏缩,虽说知晓自己丈夫和郎怀不仅是同僚,亦是知交,但郎怀的身份在那,她有着天生的畏惧。

    明达见此,便逗起那个粉妆玉琢的孩子,道:“记得三哥回来的时候,你便有了身孕。倒长得壮实,和栩儿都差不多高。叫什么名儿啊?”

    做母亲的,哪里不喜欢旁人夸奖自己孩子?塞伊丝忽而放松下来,道:“只有个小名,叫口袋。还想请国公给起个名字,只是老三恐怕见着您呐,就浑忘了自家的小事。”

    她一眼就看出明达是女子,又见她二人举止亲密,就知道这位便是名动长安的明达。

    郎怀摇摇头,道:“三哥只怕当真是忘了,嫂子也别见外,叫我阿怀便是。这是内子明达。”

    她低头琢磨,一时间也不知该起个什么名才好,不由自嘲道:“想必三哥也知道我几斤几两,嫂子若是不急,这事包在我身上便是。”

    见郎怀应下,塞伊丝哪还有不满的心思,应道:“不急不急,您慢慢想。”

    第93章  酒暖春深(一)

    过了小半时辰,路老三嚷嚷着终于进门。

    “你们咋来啦?”见着她二人,路老三也不觉得稀奇,只道可惜:“早知你们来,我便顺手买些吃食。”

    郎怀一笑,道:“自家兄弟何必见外?我们也是想不到别的去处,便来讨杯酒喝。”

    “管够管够!”路老三一听这话,顿时开怀,他解开外袍道:“你们且坐,我去换身衣服。这一身汗味,姑娘肯定不喜。”

    路府自然没有沐公府和未央居的奢华,菜样俱简,酒却是极好的西域烈酒。塞伊丝又怕明达喝不惯,取了新酿的葡萄酒,却是她自个儿酿造。那酒不过酿了几月,颜色还是粉红,入口虽说香甜,但亦是一股浓烈的酒气,明达极喜欢。

    小口袋好奇闹着要尝,明达给喂了一小杯。未曾想不过盏茶工夫,口袋往后一仰,竟是喝醉了。赛伊丝忙抱起他,歉意笑着退了出去。明达颇觉过意不去,道:“三哥,我不知这酒也有劲头,口袋这般昏厥过去,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没事,老子的儿子,要那般娇柔,要他还干嘛!”路老三丝毫没放心上,见自家婆娘走了,才问郎怀:“阿怀,姑娘知道的吧?”

    郎怀明白他问的是那枚玉玺,笑道:“我哪来这么大脸面?自然是赐给她的。”

    路老三“哦”了一声,道:“我就说。”他挠挠脑袋,道:“你们且宽心,有了它,事情就好办得多。再者说,粱沁芳那崽子,不过靠着陛下恩宠。若真说威望,如今长安城里,只怕没人及得上阿怀你。”

    郎怀道:“我倒不是忧心此事不成,金吾卫是我亲自训练过的,究竟如何我心里有底。此事不在兵多,而贵精锐。拓跋不在,便全靠你了。”

    路老三正色道:“是。”

    正事说罢,明达笑着问:“栩儿你教着,觉得如何?”

    路老三一愣,这才想起明达说的是李迅的长子李栩,便道:“能吃苦,也聪明,就是脾气很有点大。”他为人爽直,说罢又道:“但依我看来,殿下如今的三个孩子,却是那个小姑娘最有根骨。但她是女孩儿,年岁又太小,殿下怕是舍不得让她学武吃这苦头。”

    明达道:“你说棠儿?”

    路老三点头,道:“是她。我看她行走玩耍,觉得根骨资质都很好。”他又挠挠头,笑道:“不过我是个粗人,恐怕说得不准。改日阿怀你可以去瞧瞧,看看我瞧的对不对路数。”

    郎怀见过李棠一面,眯着眼睛回忆片刻,道:“上次见她匆匆一面,倒没留神。等下次见着再看看。”说罢,她瞧着路老三,道:“你眼光不准么?我看一向挺准。”

    路老三什么来头,当初她受爵飞骑尉就已然派人去查得清清楚楚,知他身世来历,但从不说破。今日路老三说李棠根骨资质俱佳,郎怀自然深信不疑。

    又聊些许工夫,眼看着天色渐暗,二人起身告辞。路老三送她们出了门,见着二人共骑,走得远了,才转身回去。

    大氅一裹,明达只露出脑袋,整个人都靠在郎怀身上,觉得浑身暖洋洋,大约酒意还剩许多。郎怀也不着急,凭着马儿慢慢走动,低声说着些什么。

    黄昏结束之前,一片雪花落在郎怀额头,很快化了,徒留一片湿痕。明达凑过去吻她,郎怀笑着躲开,道:“外头呢,怎么不害臊呢?”

    明达噘嘴,道:“谁爱看谁看去,你是我夫君,怎么着?”

    她娇憨起来,眼睛都如同星光,郎怀不由心旌摇曳,额头贴过去,道:“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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