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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它喘着粗气,口里的脏气凝结成口水喷在地上。除了它“嘿哈”的呼吸声,还有脚掌盖在地面,碾压杂草的“咔嚓”声。

    而且,越来越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能贡献第一个评论呢。。。。。。。。。。。。。。。。。。。。。。。。。。。。。。。。。。。。。。。

    第17章 第16章

    “是什么声音?”耳东陈无心去贴着地面,那样只会让他更热。

    “狗叫声,应该是小狗,大狗估计早就开始狂吠了。”

    “在哪里?”

    “就在前方。”周保顺着自己的视线给耳东陈指着方向。面前的树木林子恰好在立体空间中构建成一块平铺的幕布,仿佛掀开就能看见另一处世外桃源,不由得他们去揭开,它自己已经着急得将要翻滚出来。

    “不,不只是狗……”锅巴神色慌张,他望着林子那边瞳孔越瞪越大,锅巴该不会着魔了吧!

    脚步声越来越急促,狗叫声也越来越清晰。不用等到锅巴说出缘由,缘由自己就出来解答疑点了。

    世外桃源并非世外桃源,只是周保错解之后的噩梦罢了。

    本就极热无人的林子那边传来一阵骂声:“妈个巴子的,我说前几天地上到处丢些桃子,原来真有人来偷的!”

    狗影人影就在那阴影背后,周保没发现他的方位,估计他已经看见这三个偷桃的狗崽子了。

    听他叫嚷的声音,硬气中略显疲软,气愤下又稍微老迈。应该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子,不!应该是年过半百的壮年老汉。人未到,声先到,他还真的是把脏话骂给风听,“有缘人”自会听到。“你们这些杂种变的,老子要打死你们。”

    不知道是桃林主人骂的不够狠,还是周保他们没有对号入座。

    不知道是被他不见其人,但闻其声所吸引,还是怎么着。

    反正周保,耳东陈,锅巴三人,貌似并未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仍站在原地傻傻的听着。

    “可惜我只剩家里孙女陪我来抓贼,要是我儿子在全给你们送去班房里头。今天我要抓一个,打一个!狗/日的!”

    “汪汪——汪汪——”他带的狗也开始有点狗样,装模作样的吼叫起来,再这样锻炼个十来年,或许能变成恶狗。

    “我们不跑吗?”耳东陈战战兢兢的问着旁边两个淡定的男人。锅巴不够淡定,他一路来都是心事重重的,可能一路紧张沉默的原因就是预感到了这个,毕竟是他说有什么声音来着。

    “不跑可就完了,跑啊!”周保开始慌张起来,脑袋发热。

    万一出事儿了咋办,锅巴说过最正确的话就是这句了,这是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出事了,好在他们还有万一的机会跑掉,规避掉这一切。

    锅巴面色不好,没了刚才撒尿时的活力,没经历过这样突发的情况,他的病态全写在脸上。“嗯呐,嗯呐,我们快跑。”

    “崽子们,偷你妈的东西,一天!”

    “汪汪——”

    商量中,桃林主人的面孔身体已经出现在视线范围里了。看他强壮的身体,一打三不是问题。打架是他的强项,跑步不是;而对于周保这三个屁孩子,逃命才是强项,打架不是。

    他一步一步上前,手中拿着根一米左右,三指粗细的棍子,纵然跑不得很快,他也小跑加速起来。

    周保迅速分析了战局,料想这老汉的短处,他对着兄弟们大叫道:“分开跑!一人跑一条路!”

    一声令下,耳东陈开始朝着山上的一条小道奔跑起来。锅巴小小的迟疑之下也回头逃跑。

    周保选了一条大胆的路,抛开老汉上坡来的道路,他直接大着胆子往干田里面跳,准备下坡往水泥道上跑。这样一来,三个人的逃跑方向刚好岔开许多度数,这个老汉除了嘴巴上占点便宜,又能怎么办呢。

    不巧的是,唯一个能追上他们的生物,也行动起来。那条营养不良的傻狗跟吃了兴奋剂试的,狂吠起来,开始有点恶狗的模样了,跟在周保屁股后面,做着高难度动作。

    “妈个巴子的,跑得掉吗!”

    周保时不时的回头观看,老汉没追上来,只这黄毛棕黑的狗紧追不舍。其实老汉的声音惊动了四周的邻居,有人站到路边来看热闹,不过蒙在鼓中,还不知所为何事,不然他们一旦帮起忙来,周保哪里有逃脱的机会。

    幸好周保不常来这边玩耍,完全没有人会认识他。狗追他的游戏玩了好一会儿,他确定桃林的主人没有跟上,他才决定要立马解决掉这条傻狗。

    傻狗用撕裂的叫声彰显自己的威力,也不知道叫了半天它会不会口渴。周保脑子里记得一句话,要想战胜面前的敌人,它比你高,你就得更高。它比你狠,你就得更狠。它比你叫得大声,你就要叫得更汹涌澎湃。

    周保咧开嘴巴,牙齿咬着牙齿,鼻头顶着鼻梁,眼珠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就真的像头恶兽一样。

    那傻狗看着周保停下来正对着它,前腿后斜着,只敢叫不敢动了。

    周保继而嘴里尖锐的出着粗气,学着狗叫比比谁更胜一筹。这傻狗连叫的气势都弱了许多,周保再一跺脚吓它,“啪”的一声,傻狗打着冷颤,就跟精力倾泻出来似的,刺耳的叫声也变成“嗷嗷”,然后停息。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周保轻易的就取得了胜利。一路畅通无阻在乡间大道上走着,汗水浸润了头发,打湿了衣襟,裤子里面也黏乎乎的全是汗水。他喘着气,自己很轻松的逃脱出来,接下来应该快点回去接应耳东陈和锅巴。也不知道他俩跑掉了没有。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啊?锅巴呢?”周保从另一处上山绕到了自家村子这边的坡头,只看见耳东陈一个人坐在阴凉处喘息。

    看样子,他跑得挺累,头发长有个坏处就是一旦动起来出汗了,就黏在额头上,热上加热。

    耳东陈注意到周保的到来,他深吸一口气,还在大力喘着。“不知道啊,刚才一直跑,不知道锅巴往哪边跑了。”

    “不会吧!都这么一会儿了,还没跑回来!”周保也在石头上坐下,偶有一阵风飘来,那一下凉爽是风扇都不能代替的。

    “会不会被抓回去了。”耳东陈严肃的说到,又转而嬉笑。“要是抓回去了,就安逸了,哈哈。”

    “把他绑在树上鞭打吗,然后送到牢房里面去。我们就去探监,给他送吃的。”

    “不会的,他被抓到了我俩也跑不了。”

    “把我俩供出来吗?肯定不会,毕竟情义在那里,他肯定宁死不屈。”

    周保和耳东陈坐在一起,用手做扇,制造冷风。锅巴一直没有回来,他俩也越来越担心,越来越急躁。

    周保耐不住性子了,他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