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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规律,心想几千块也太厉害了吧。密密麻麻的数字号码看得周保心烦意乱,他从上往下取着出现频率高的号码,十多分钟后,写下几个数字递给二麻子。二麻子拿在手上,说,好!明天把这组也买上。

    没想到再次去二麻子家里的时候,他对周保热情增加许多,拿出纸笔让周保再帮忙选上一组。他说上次的中了四个号码,差一点就是大奖。这样看来上次中的奖不会分周保一半。

    周保觉得二麻子真厉害,二麻子觉得周保手气好!

    凭借这样的一段关系,说不一定真能找二麻子给帮帮算算命。就问他:“二麻子,我帮你买过彩票,虽然没中五百万大奖,但小奖总是有几个的,帮我兄弟算一卦吧,算算他有什么心事,算算为什么陪不了我了,算算将来我是不是会跟他在一起……好多东西都需要你算,麻烦你了。”

    “你直接说不可以吗?嗯?锅巴。”周保用手帮忙擦掉锅巴的眼泪,锅巴的心事算命先生也算不出来。

    “我说了也是会发生,不说也是会发生,这个怎么由得我呢?”收拾收拾心情,他总算把泪给止住了。只要不哭泣,怎么都是好的,坏事儿总能过去。

    “我没说它不会发生,我只是想知道,说出来你可能会好受点。”

    “我会好受?到时候你也跟着一起难过咋办?”

    “我怎么会跟着你一起难过。”

    “……”

    周保口快说错了什么,连忙改道:“没事儿的,我挨打都受过来了,其他的还怕什么,你看,伤都还在的。”他把背对过去,做了个样子。

    “你挨打是自找的,怪不了别人。”

    “……”

    石板路的尽头,那个女人回来了。昊子的确说到做到,果然十分钟的事情,多花了三倍时间完成。她拿着个本子,一瓶墨水走了过来。

    周保和锅巴就跟做贼似的,立马停止了言语。锅巴侧向一方,装作深沉。周保嬉笑着脸给昊子打招呼:“这么快,就回来啦。”

    “嘿嘿,不快不快,街上堵车,多等了会儿。”昊子笑起来真跟个小仙女似的。

    周保知道到学校门口只需要过一条街就成了,没有红绿灯的街道,没有交警的阻拦,堵什么车也不会阻碍到行人的通过。随便一走就直接过去了,路烂,车开得慢,碰着人也没关系。

    “那你还不快回去。”

    “这不就回去了吗。我说你俩一天耍朋友咩,天天都挨到一起。”昊子吐槽他俩总是亲近。

    “我不和锅巴呆在一起,我难不成还和女的呆在一起吗!”周保有力的反击着昊子,在大人眼中,男孩子和女生在一起才叫做耍朋友,男的跟男的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起码周保跟村里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总被别人的家长骂,比如昊子的爷爷。

    “没有,我乱说的,我走了。”昊子觉得无趣,笑着走了。

    周保又开始和锅巴聊天,坐在光天化日的石头上总是被别人打扰。

    “好了,锅巴,别伤心了,告诉我吧,我陪你一起承担。”周保明亮的眸子闪着充满爱意的金光,他认真的对锅巴说。

    “真的想知道?”两个人的目光对着,锅巴的眼里还有些晶莹的泪光。

    “真的。”周保肯定的沉重的点了点头,“是的我想知道。”

    “你等我想想。”锅巴手伏在脸上,陷入了沉思。

    漫长的等待开始了,锅巴就像一只蜗牛,需要从石板路的尽头爬到面前来,整整196块的距离,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周保的内心是焦急的,又变得平静淡定。他开始拷问内心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该不会和锅巴的感情变成了那样尴尬的关系吧。可心里是不介意这个的,现在看来锅巴好像也不介意。

    周保记得,自从那次一起游泳过后,自己对锅巴的感觉才变得那样。

    偷桃之后,偷钱以前。

    当地并没有游泳池这样的场所,他们的游泳地点是河里。包括家长、校方都下严令禁止下河洗冷水澡。

    可周保不怕,自然一阵哄骗之下,身边的伙伴也不害怕。不怕的是下河洗澡,害怕的是被家长或者任何一个老师抓到。

    周保知道锅巴偷桃之后的人变的异常,可他主动的寻找锅巴并没有拒绝,好说歹说才骗到锅巴和耳东陈两人一起找个隐蔽的河沟戏水。

    这天特别的热,可以让山林中随时自燃的那种恶毒太阳高悬头顶,吃过午饭是最好的外出时候,这个时候大都因为天热午休,不会下地干活,甚至出门被晒。一路上没什么人会呆在外面,翻过山坡到了另一处离家远的地方才开始寻找适合的洗澡地点。

    沿着河边行走,寻找可以下水的地点,周保在田埂上一直观察河流的深度,跟着直觉走在前方。锅巴和耳东陈手挡着阳光,跟在身后,天热的时候没人愿意说话。

    “什么时候才到。”耳东陈已经热得不行了,他身上的汗水跟在学校操场被罚跑半个钟头一样,明明才开始走过来没多久。

    锅巴沉默着,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上面印着一连串莫名其妙不知道意思的字母,老师说过,穿浅色衣服不热,深色衣服会很热很热。

    周保就穿的一件纯黑色的短袖,他擦了一把汗,回答道:“快了,我记得就在前面,以前我陪着大人去吃别人的喜酒,来过这边。”

    “好吧。”耳东陈连眼睛都不太愿意睁开,撑着热气,继续踩在干涸的土地上。

    没走一会儿,越过一大片林子,周保欣喜:“听见水声了吗?”

    “哪有?”耳东陈问。

    “你仔细听听。”狂热的天里知了胡乱的叫。

    “哦,听见了!”耳东陈认真听着,锅巴也侧耳寻找水声的踪迹。

    周保停下了脚步,这里离有房子人家的地方大概有几百米,没人会来打扰他们。“到了,终于到了。”

    是被树荫遮住的一块地方,避过了阳光的照射,四块预制板搭成的桥架在河上。好一出阴凉的地方。

    站到桥边,温度就降下来了,一旦下水,岂不是更加爽快。三个人都是不会游泳的旱鸭子,这个地方的水恰好不深,刚好漫到周保的胸膛。

    河边的石头处还有农人洗衣留下的洗衣粉白渍,看来这水干净不脏。

    耳东陈迫不及待的下水解热,提前就用木棒试过水深,一踩到底,他还惊喜的叫道:“快下来啊,果然不深,底下还是石头,不是河沙。”

    耳东陈已经化身成一条鱼在水里翻滚,周保和锅巴还站在岸发愣。

    “走吧,下水去玩玩。有什么伤心的事就忘了吧。”周保说。

    “嗯。”锅巴像个自闭症患者,藏了许多秘密。不过他既然都跟着来了,也不会拒绝下水。

    周保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