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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深宅养团子 作者:楚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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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得能挂油瓶,老大的不高兴,甚至最后驱车的时候都没来送她,殷瀼忍不住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个任性的孩子。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殷瀼闭目养神,清瑟与南风的事虽说亦过去一段时日了,可殷瀼却总心有余悸。也许是因为死亡第一次离得这么近,又或许是为了她俩惊世骇俗的恋情,让殷瀼如同古井一般的心震撼了。她想到自己,也想到晚香,想到她想要倾诉,却又压抑自己,那般怯怯不安、蠢蠢欲动的模样……

    忽然,身后放随行物什与赠礼的箱子无端发出声响,殷瀼回头,撩了帘子,却见没什么异常,便以为只是磕着边角了。此后几次,她都没有在意,直到耳侧传来熟悉的笑声,以及一声软软的“堂嫂~”。

    心中的阴霾竟骤然被拨开,殷瀼又惊又喜地侧头,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晚香白生的面庞。

    晚香叠着胳膊,伏在靠背上,两人靠得极近,呼吸交错。

    马车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行走,一经颠簸,两人的鼻尖便触碰到了一块儿。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我,副西皮be了之后你们依然爱我!(o>▽<)【完全没有底气……

    ☆、第九十四章

    马车不算宽敞,又多了晚香,便显得有些拥挤。外头日光照得明媚,被帘子遮挡的空间内却暗腾腾的,偶尔掀开一条缝,透些光亮进来。

    晚香伏在堂嫂膝头,半天了还未驶出密林,她胃里翻山倒海的难受,却又不想在堂嫂面前丢脸面,便闷声不响地趴着,瘟瘟的,无精打采。原本在箱子里缩着不舒展,便已经不爽快了,这会儿又颠得厉害,便更加没精神。奚晚香把侧脸贴在堂嫂的腿上,满心的不高兴,这么些天以来,堂嫂在钱庄忙得很,又有清瑟的丧事,昏天黑地,两人极少有这样亲近紧密的时候,可偏偏自己的身子还这么不争气。

    见她这样蔫着,殷瀼一边嗔怪:“让你不听话,死乞白赖地跟着出来,还躲在箱子里,吓堂嫂好大一跳。这会儿倒好了,还得让堂嫂照顾你。你说说你,净知道添麻烦。再说了,堂嫂不是让你在家里照顾祖母和婶娘的吗?为何这么不听话,家里出了事怎么办?你让堂嫂怎么放心?”

    虽这样说着,殷瀼还是心疼地把手覆在晚香侧脸上,手指抚着她细嫩如新芽花瓣的面颊,小晚香的脸瞧着比小时瘦了许多,可摸起来却还是肉鼓鼓的,又细腻,手感十分之好。殷瀼忍不住轻轻揉了揉她的脸蛋,见晚香的眉毛抖了抖,又赶紧松开,生怕弄疼了她。

    奚晚香的脸迅速红了起来,抱着堂嫂的膝弯儿,蹭了蹭,佯装着不高兴,撒娇说:“这几日堂嫂忙着自己的事儿,都和晚香疏远了,晚上也不让晚香给你揉肩膀了。若晚香哪里做得不好,让堂嫂不高兴了,堂嫂尽可以提出来,晚香改了就是。堂嫂不必这样故意冷落我的。家里的事儿,我让谨连和李管家一同耽着,出来的时候,谨连打了包票的,不会有问题的。我,我就是想堂嫂了,又不想让堂嫂训我不懂事,千想万想,就只好钻了箱子跟出来……”

    殷瀼不禁莞尔。手指指腹在小丫头的面颊上停留,殷瀼默然了片刻。

    她确实是在躲着晚香。这点不可否认,她也不会否认。可晚香没有做错什么,是殷瀼自己,让自己陷入了迷惘难断。因而借着钱庄事多的由头早出晚归,又推说晚香老大不小了,让她尽量回自己屋子睡去。

    把晚香推得远远的,确实让她逐渐冷静下来,真正像个端正淑仪的当家少夫人一般,瞧着便让人敬畏三分。可心事却是难以回避的,一旦闲下来,她便觉得空落落的,好像哪里少了一点儿什么似的。远远瞧着晚香,见着或在垂着腿儿发呆,或在院子里逗雪花玩,或自个儿在房间内抄字帖;从下人口中听闻二小姐今日又做了些什么,这些零碎的画面,只言片语却让殷瀼觉得欣然,像涓涓的泉水一般滋养着她无聊的日子。

    就像现在这样。晚香伏在自己膝头,甚至能感受到她隐隐的心跳,她玲珑的身子这样的柔软,让人直想拥在怀中。听她小心翼翼地埋怨,孩子气地朝自己撒娇。殷瀼方才那些话根本没有责怪的意思,见到晚香跟出来的时候,她竟还是高兴的。

    这种感觉真好,让人着迷,又让人害怕。

    见堂嫂许久不说话,晚香有些忐忑。转个身,依旧枕在堂嫂的腿上,抬眼望着她,手指勾了殷瀼的小指:“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任性了……我就是想你了。”

    殷瀼笑着摇摇头,望着晚香眼睛,只见她眼中满是抱歉与懊悔。“堂嫂见不着你,自然也是想你的。只是,我在想着……娘家的事,已经这么些年不曾回去了,也不知家里是怎样的一副样子。”

    从前极少听堂嫂说起娘家,晚香对永州的官宦世家殷家所知的也不过了了。她有气无力地继续靠着,望着殷瀼:“听谨连说,是殷家哥哥出事了?”

    殷瀼微颔首,又蹙了眉:“印象中,哥哥不是这样鲁莽之人,因此便更觉其中蹊跷。”她叹了口气,“我已离家许多年,嫁出去的姑娘,便是泼出去的水,若不是能带点物什,钱帛回去,娘家人怕早就忘了我了。”

    不等晚香开口,殷瀼便扬了眉,笑着从靠背后拎出一个小包裹,从里面掏出一个袖珍的瓷瓶:“不说这些了,过了这么久我才想起来,出来的时候让谨连带上了薄荷脑,提神解乏的,也能醒晕眩。说着话,竟忘了让你闻一闻。”说着,她便赶紧挖了一勺草绿的膏体,在手背上涂了均匀,放到晚香的鼻下,让她嗅着。

    清凉的味道有些刺鼻,顺着鼻腔顿时将昏沉犯恶的感觉一扫而空。恰巧马车总算驶上了官道,大路平坦,不一会儿便与平常无异了。

    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晚香坐直了身子,总算又活了过来。见晚香恢复了活力,又能朝她挤眉弄眼了,殷瀼亦高兴。

    可高兴没多久,殷瀼就被兴致勃勃的晚香拉着一块儿玩算筹了。

    这是民间小姑娘家时兴的游戏。便是在竹签子上都写上一到十的数字,一把竹签子一次抽四支,谁先算出二十四,便算赢了。

    殷瀼没玩过,晚香便先陪她试着玩了两把,又说输的人有惩罚,便一本正经地从背包中拿了一小把捆好的竹签子出来,上面写着些惩罚的方式。殷瀼拿过去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也不知什么意思,一看便知是晚香自己鼓捣出来的,可她还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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