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请闭眼之暗粼 作者: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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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成熟了很多好么?
咳……她好像有点太偏袒他了。
“犯罪心理与传统刑侦,从来不是对立关系,亦无高下之分。只不过你们眼中的证据是实物,而我眼中的证据是行为。并且我的侧写,何曾忽视过犯罪逻辑与实物证据?”薄靳言喝了口茶,淡淡道,“一般情况下,传统刑侦足够。可总有些案件,经年累月,查无痕迹。受害者与凶手之间的联系,被人为因素、意外或者时间,阻断。有组织能力的连环杀人案,也具有相同特点。难道因为线索断了,就要任凭凶手逍遥法外?
当传统刑侦无能为力,犯罪心理挺身而出而已。”
简瑶心头一震,而方青面沉如水。
“诚然,我的许多结论,是基于心理学的推测。我暂时放下迷雾一般的案件成因和过程,利用行为分析,直接划定嫌疑人范围。你们身在其中,而我站在远处俯瞰。只要是推测,就会有准确性的问题。所以我们承担的,是比你们更大的风险。国内外不是没出现过,因为错误的犯罪侧写,导致抓不到罪犯的结局。但难道因为有风险,就不去承担责任吗?就放弃破案的最后可能吗?不,没有一个称职的犯罪心理学者会放弃,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要力求,让无辜的死者瞑目。”
简瑶和方青都静默不语,薄靳言又笑了一下说:“更何况,我从出道至今——简瑶,没错,我们的二次元青年安岩用的是’出道’这个词吧——我从来没有出过错。”
……
方青问:“你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薄靳言看一眼远处的庭院,意味深长地说:“我们打算去姚家看看。非正式的。”
简瑶瞪大眼睛:“你打算私闯民宅?”
方青却笑了一下说:“你们是来度假的,又是生面孔,误入,不算私闯。”
简瑶看了眼薄靳言。这都是方青啊、韩沉这种痞子刑警用的一套吧。她家单纯直率的薄靳言,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嘴里瞧不上他们,可成天跟刑警们在一起,也被带坏了么?
方青又说:“我见过姚远戈,也盘问过客栈不少工作人员,我去不合适。不过我会替你们看着。”
“那就动身吧。”薄靳言站起来,将简瑶的手一牵,“亲爱的,我带你去看嫌疑人家里的景色。”
简瑶淡定地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方青看着他们俩的样子,觉得肉麻死了,可又莫名有些羡慕。
薄靳言和简瑶走在前头,方青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简瑶低声问:“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仅仅只是因为姚家人也应该在那个范围中,你就想来他们家看看?别的人家里,你可没去。”
薄靳言露出微笑:“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事实上……”他瞥一眼身后的方青,压低声音凑近她耳边:“还有一些发现,我昨天在警局没说。”
简瑶奇怪:“为什么不说?”
薄靳言答:“因为只是一些感觉。方青他们没有注意到,在那些调查笔录里,还有一些细小的事件,正以某种隐秘的方式,发生着联系。那也许正是刑警们想要找寻的。我似乎感觉到,被死亡和时间掩盖的真相,在对我露出嘲讽的微笑。”
这么艺术化的比喻,简瑶是真的不懂了:“哦……”
薄靳言看她一眼说:“我脑子里这种尚不确定的想法,从来不会告诉任何人。不过,你除外。因为我已经把你当成我身体的一部分了。”
简瑶笑了:“好的。”
姚家院子外是一堵矮墙,还有花园和篱笆。因为院外竖了块牌子“私家庭院,闲人免入”,跟客栈又有一条小路的距离,所以客人一般也不会到这里来。
三人躲过了服务员的注意,很快就到了院外。本来是一翻墙就能进去的,可门口却有一只庞大的黑狗趴着,虎视眈眈。
没想到方青这时竟起了作用,只见他朝薄靳言二人打了个手势,然后自己矮身逼近那狗,也不知道怎么逗弄了几下,那恶狗静了下来,趴他跟前不动了。
薄靳言大为惊讶,简瑶也觉得神奇。方青笑了笑说:“警队最凶的警犬,都服我管。”
直至翻身爬进姚家花园里,薄靳言还在轻声赞叹:“这个方青,太有才华了。”
简瑶觉得好笑。人家敏锐又坚韧,推动整个案件侦查,还曾一招把你放翻在地,不见你表扬。会逗个狗,却让你看得目不转睛赞叹不已。
正在这时,前边走廊走出来一个人。简瑶和薄靳言看清了那人的脸,都是一怔。
第8章
那是个佣人,四五十岁的样子,中等个头,高高瘦瘦。穿着朴素的衣物,手里拿着把扫帚走过,并没有注意到半月门后的薄靳言和简瑶。
他们注意到她,是因为她尚算白净的脸上,有一道新鲜的伤痕。
探案的人,思维总是细致敏锐的。死者傅伟手腕有淤痕,有打斗痕迹。虽然现场未能检测出凶手的血迹和有效dna,但凶手极有可能身上某处也留有伤痕。
那佣人很木讷的模样,在庭院里扫了一会儿落叶,就走去收拾房外走廊。薄靳言和简瑶暂时远远的看着。
就在这时,一扇屋门推开,一个高瘦的、漂亮但是面相尖刻的女人,走了出来。身上穿的是绸缎上衣和阔腿裤,很有风韵的样子。简瑶认出她正是住在姚家的、曾是话剧团演员的表妹张菊芳。
“扫你个大头鬼哦!”张菊芳伸手一戳那佣人的脑门,“老娘正在睡觉,你个老贱货叮叮咚咚做什么!故意不让我睡觉哦!”
佣人低垂着头。
张菊芳还觉得不解气,抓起旁边的簸箕就打在佣人的脸上。
简瑶微微瞪大眼睛。原来脸上的伤是这么来的。可这个张菊芳,也太过分了吧。只是现在,他们肯定不能现身,只能继续静静地看着。张菊芳骂了一会儿,就关门进去了。远远一瞥,她屋里装修得很精致时尚,漆木大床、转角沙发,门口的欧式铁艺衣架上挂着几件男人的衣物,门口还放着几双皮拖鞋。
这时又有一名佣人穿过庭院走过来,手里拿着很多菜。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看一眼原先被打的佣人,两人都没说话,仿佛这是司空见惯的事。虽然两人年龄、长相都不同,可那股沉闷木讷的感觉,是一样的。
“吱呀”一声,张菊芳旁边的一间屋,窗户推开。一个瘦而眉目清秀的女人探头出来,正是住在姚家的酒楼领班经理陈梅。她像是在骂人,又像是自言自语:“三天两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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