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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女配的NPC 作者:阿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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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上写着“咬我啊咬我啊我不怕”的草包标配台词,身后一排侍卫,就连雨微的侍卫都没有他多。一般来说,这种客就是来炫耀的,类似于现代暴发户一般的存在。

    雨微之所以没几个侍卫是因为她身后的家族足够强大,每个地方风俗不同,但这里是未闲城。讲究的是闷声发大财,嗯,举个简单的例子,在现代,我们的首都那个圈子里,四合院恐怕算不上炫耀的资本。

    没什么好炫耀的,如果一个住在已发展城市的人去了发展中国家,恐怕挑剔一句“你们网上的美工和后期真厉害,在这种地方都能培养出不错的审美”就是最失礼和不当的话了。

    我只是微笑:“这位客官,借问你的灯谜?”

    言下之意:只是来玩个灯谜你至于这样吗!

    他伸手将一张纸拍在桌上,然后等我给答案。

    我没出声,加快速度,还好那是对的。

    然后低声对聆月说了几句话。

    聆月“啊?”一声,似乎不明白我为何这样做。

    我说:“不要紧,你快去。”

    然后聆月取了三等奖回来——那是一盏极致华丽招摇的灯,里头用的是荧惑。荧惑守心是个关于天文的典故,荧惑代表火星;但在妖界……就是类似萤火虫,雄性能够扰乱视线,可以在作战中大面积使用,而雌性则做观赏用途。

    那位公子挑眉:“这是什么?”

    我保持笑容,“荧惑。可以摆在屋中……”

    他冷冷“哦”了一声,“你就给我这个?”

    ——传说中的极品,嗯,到处都是。

    不是子琦的傲娇,我一个都不想管。我往后一靠,双目直盯着他看:“对,客官可有问题?”

    看样子笑是不行了,虽然那也只是基本的礼貌而已。我懂了,他一开始就没想过好着走,就是来砸场子的。

    白衣公子把灯塞给一个随从,然后按着桌子正准备张嘴说些什么,我抢先说了:“可是城南竹妖一族新主?”

    他挑眉,露出跋扈的姿态:“你知道?那还不赶紧换……”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些糟糕的存在。以前读书的时候,看那些炮灰为难主角不停作直到作死,我还嫌情节俗套,稍微看一下这个世界才知道,那种人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以前你运气好没遇到而已。网文要表现人性,写那些脑残炮灰就是最好的选择了。而且——读者看着,也更有代入感。

    我不是打脸狂魔,但人是有尊严的。

    我笑笑,拉一拉桌子下另一根绳子,它也是中|国结,但是是红色的。

    场内登时骚动起来。

    ☆、40

    吵闹。惊叫。凝固。

    空气像是凝固了,周围突然没了声音。

    聆月抱紧手中水壶,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地退后几步。我将椅子拉开,唤她坐下。

    我说:“客官如若不愿离开,可还要寒衾将守卫唤来?”

    雾气。

    以木桌为根蔓延开来。因为陈设的摆放,桌椅四周只有我和聆月,离得最近的是那盏花灯。止见雾触及那盏灯,随即它开始融化。像有谁将它摆在了一缸□□里,花灯华美的表面染上黑色,片片金色花瓣与花蕊跌落地面,融入其中。可是血色灯芯依旧燃烧,看起来似被大火烧尽的宫宇中唯一的红光。

    然后他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袍角沾上雾气,转眼已经开始破落颓败,片片卷皱像是在祭拜时香炉中还未烧剩的纸钱。白衣公子身上衣服不复以前颜色,他猛地睁大眼睛,退后一步,不停拍打它。他的动静引来了其他观众的注意,但是没有谁出声,只剩他站在那个空空的圆圈中间,成为焦点。

    咳,看起来是挺凶残的啦……

    #论忽悠者的自我修养#

    我在周围望了一圈,随即拿起桌上刚刚聆月正在看的那本书,翻到轻弦石的那一页,将画示与他看。

    “客官,这种雾气是来自魔界的轻弦石,如果触碰得太久……”我认真地指着那本书,准备继续往下编。“会有什么后果,寒衾可不知道。”

    他把手里的灯谜一摔,面色惨白地退后几步,慌张开口,虽然看得出他是想保持镇定的,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片刻他抖着嘴唇说道:“我不来了。”

    我耸肩,面无表情地合上书。“久闻竹妖一族不擅交往,也许公子是无心,但恕寒衾将这当成一种冒犯。”

    空气冷了,我叹口气。

    然后看着他道:“我们这就离开。”

    我伸手将中国结解开,然后将那盏花灯拎起,摆回原处。

    然后我继续揽客,没多说什么。

    聆月犹豫:“小姐?”

    我拉一拉她头上发带,苦笑:“不用怕,那个没事的啊,我摆着样子,骗他们罢了。”

    “此话怎讲?”

    咳,俗话说,行走江湖,艺多不压身,换到半妖身上,就是道具永远不嫌多。

    这只是一种烟雾障眼法,机关就对那盏花灯有效。如果他就这样拎着花灯走,那自然什么事都没有,能遇到这种远古毒雾(……)的机率接近零,而且他还有得赚,但是如果他坚持要为作死事业做贡献,那就开机关吧。

    这两种物料互相为引,接触到那种雾气,灯就会坏掉,但也只是外表坏掉而已。对妖是无害的,无论纯血或者半妖都是。——所以说,我和聆月都没有解药啊,怎么可能这么随便就开一个毒雾机关!

    至于离离草,嗯,忽悠的条件是,你得脑子里有货。一时半会我能想起来的就是刚刚闲聊的内容,纯粹恐吓,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关系,那大概是它们看起来都很猎奇?

    她不解,“就这样?”

    “嗯。”

    我点头,解释给聆月听。“竹者,刚直不屈。那一族向来跋扈,虽然他这样是招嫌,但也是性格使然。能够这样一直嚣张也不可不谓特点,况且又不是什么重要事,放过也无妨。”妖者七情,妖界向来极端,也算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了。

    ——这里可能是小说衍生出来的幻想空间,但它同时也是一个完整的世界。每件事都有理由的,大约这就是穿书,和读书最大的不同。

    我揉太阳穴,继续做生意。

    “姑娘能否说一下答案?奴家不要礼,只是实在想不通。”

    “说也可以……”我笑了笑,看对方紧张的样子,然后道:“你能将对面那家的雪凉带来么?”

    “一个灯谜能重复猜吗?”

    “……不行啊喂。”

    “客官慢走,明晚可要再来?我一直在的。”

    夜色已深,天光渐晞。

    我在旁边打算盘,算珠踢踢踏踏上下响。聆月合上记录的册子,好奇道:“小姐不困?”

    “累惯了,就不觉得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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