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夏光 作者: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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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还不好意思笑。
你要真不想听,可以戴耳机。我从床头一堆杂物中翻了下,找到了那枚白色的蓝牙耳机。季子那一头金色的头发,大概也能不被发现吧。把你头发放下来,遮住就可以了。我说。
季子接过那耳机,看了几秒说:原来瑾你也不是那么正经的人啊。
爱要不要。我哼一声说,作势要收回。季子立刻宝贝的捂紧紧的。
结果她还真的从头戴到尾,从会议开始到结束。谁让我坐在她旁边呢?在寂静的能听到写字沙沙声的会议室里,那个耳机漏音挺严重的,我听出季子的歌大多是钢琴曲或者轻音乐。柔柔的让人困倦。加上秋老虎的威力,我的确有些困了,连台上副校说的话也只是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
会议结束的时间和学生放学的时间差不多。我没去教室看,但也能猜到此刻教室一定乱成了一锅粥。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出现这种吵闹的情况不是因为收假回来时学生们的叙旧。而是源于张宁的那台黑色单反。她的位置本来就比较适中,因此四周的人很容易就围过来。
其实张宁也没做什么,她只是把相机挂在了脖子上,进到教室后随手放在桌面而已。而她那些好奇心过重的同学们,纷纷要求打开来看。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等相机再回到张宁的手里,已经快下课了。不仅如此,很多征得她同意的女同学们,还拍了不少照片,好不好看就不好说了。
相机的热度一度持续到了第二天。我去上课时,赫然看见了摆放在三角架上的单反。当然,这是后话。此刻的我正坐在一张不怎么舒服的椅子上,桌面是一堆烧烤类的东西以及几瓶啤酒,周围则是一群高二的老师,季子在我身旁。
请客的正是和季子同一批来学校的那个物理老师,男。据说是因为他要离校了,因个人原因。
可怜的90,91班,又要没了物理老师。
你走了,那两班怎么办啊?一位有些微醉的老师问,他们还不闹翻天喽。
91班的班主任不高兴了,说什么呢,不是还有我看着嘛!能闹到哪里去,是吧?小林老师。
突然被点到名的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想了一下没老师来上课的90班,心里发虚。只好含糊的附和几句。
这时物理老师适时的出来解围。这个年轻人脸颊微红的站起来,举着酒杯说:我来到这虽然才一个多月,但感受到了大家的热情,很开心。还是就是那群学生,虽然爱闹了点,人还是不错的。
他停顿一下,苦恼着。还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呢。
啧,这有什么。一直倚在我肩头默默玩我手指的季子突兀的说,一瞬间,在场的老师都看向她,连带我也一起紧张了。我也可以教物理。她一语惊人。
我讶异的看向她,季子的脸比物理老师的还红。可能是因为她脸白,红的很明显。只是看她眼神清明,没有几分醉的感觉。
哈哈。年轻人就是敢说。一个年长的老师笑道,同时教两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说完后,一帮老师也跟着笑,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我想大家都把季子的话当成了酒后玩笑。
季子靠在我的肩上作了个不满意的表情,又伸手拿了一杯啤酒。负气般的喝下去。我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种小脾气。又或者说,她一开始就是不想来的,只是因为我在。而我是碍于一干老师的面子。
你别喝了。我说。
为什么?她笑道,近乎呢喃。你也以为我醉了?
不是。我只是不想再扫一遍地板。我平淡的说,接过她手里的酒杯,把剩余的啤酒喝完。入口一阵清冽,我感觉体内的酗酒因子平静下来。随之便是一阵苦涩。
真拿你没办法。她说,又摸了下自己的脸,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好在没人说她什么,我还真怕她直接走人。
最后当然是我把她拖回去的。和一群老师一起回校的时候,晚风吹过时我的酒意逐渐消散。这时,我听到了季子小声哼的英文歌,断断续续的,我听不出是什么。
到宿舍楼时,一群老师就只剩下我们和那个物理老师。他看了看我们——季子正靠在我身上,脸埋在我肩膀上,一只手还圈着我的腰,怎么看都是喝醉了无意识的人——自告奋勇的说:要不我扶她回去吧。
我刚想说好,季子却突然清醒一样,站得笔直,冷冷的说:不用!瑾,我们走!说完一把拉住我,快步往楼上走去,留下欲言又止的物理老师。
到了二楼的时候,季子的脚步才慢下来。而我也终于明白,她的反常是因为什么。果然,她说:
瑾,我认识他。
嗯。
我讨厌他。她直白的说。
嗯。
季子转过身来,仗着台阶的高度俯视着我。然而她没有松开相握的手的缘故,看起来一点也不凶悍。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讨厌他吗?她说。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我说,往上迈了两步,和她平行。再说了,我并不讨厌他,知道了反而会改变我对他的看法。这没必要。
行。她哼唧道,我说不过你。反正,我就是讨厌他。
我笑,你今天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说完我立刻趁着季子没反应过来时,甩开她的手往楼上跑去。可惜,到宿舍门口时因为没有钥匙开门,被季子追上了。
还说我!她有些气喘的说,谁更幼稚啊?
是我得了吧。钥匙呢?
她没立刻找出钥匙,反而抱住我,目光柔和的注视着我,微笑道: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你笑的样子。我闹你笑也挺好的不是吗?
我静静的靠在她怀里,享受这片刻的宁静,由心底涌现出来的。然而季子的下一句话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她说,那个,我好像忘带钥匙了。
☆、林瑾
我们当然没有露宿街头,也不是直接回我的家。我只是熟练的从门窗顶那里摸出了钥匙——学校所装门还是那种老式的、顶上有个小窗的木门。钥匙就放在木窗下,平时放下窗户在外面看起来根本看不出钥匙。
以前,学校里有个公开的秘密:大多数内宿生都习惯把钥匙放在门顶上备用。
现在还是不是如此,我就不知道了。
季子见了钥匙,也就不担心了,心宽体胖的说:原来还有一把钥匙啊,早说嘛。
我不理会她,顾自打开门,打开灯。灯亮起来的瞬间房间有莫名的温馨感,就比如,鞋架上多了几双鞋。我压下这无意的感慨,换掉鞋子,去卧室找睡衣。做完这一切后,我才发觉季子歪着头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的双脚笔直的伸出去,架在了一张矮凳子上。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寐。
我决定先去洗澡。站在微暖的水流下,我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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