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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炽热夏光 作者: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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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或者韩。

    接下来司仪说着百年不变的宣誓言,我没有兴趣听,直到他说: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我也没有抬头看,因为耳边那温热的呼吸让我分了神。

    我也想这样,在众人面前光明正大的吻你。季子说,还有你刚才维护我那样。

    我揉揉耳朵,直到它恢复正常温度。你做梦去吧,我半开玩笑的说,立刻就能实现了。

    季子对此嗤之以鼻,瑾,你刚才的浪漫细胞去哪了?

    它是个懒虫,又睡回去了。我说。

    台上的两人吻了许久,具体是多久我也不知道。总之,仪式结束很久,菜才上桌。在此之前,我的耐心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其实我不是饿,我只是不想待在陌生的环境里,就算季子在我旁边。每个人谈笑风生,只有我无事可做。

    不过当服务员上菜时,把一盘开心果直接放到我面前时。那团堵在胸腔的闷气倏然消散了,我的脸也放松下来。也许季子一直在注意我,她笑着说: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我哼了声,不回答她。这时,韩和庄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衣服出来了,他们身后是那四个伴郎伴娘。他们挨桌敬起酒来。

    等到我这里时,韩悄悄的问我,他呢?

    走了。我说,又专注掰起开心果的壳来。

    韩没再说话,往下一桌走去。

    我没再南宁停留多久,下午四点就搭了车回来。不过,韩倒是给了我一个意外。她说她已经在南宁买房子了,和庄一起住在那。而后者,开始把工作转移到这边的酒店来。

    我没问她具体原因,也不至于自恋的把原因往自己身上揽。

    坐在不算平缓行驶的客车上,我闭上了双眼。季子在一旁也不言语,她今天太过安静了,反而有股即将爆发的冲动。

    从南宁回来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十八号晚,我想,它是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纪念韩和我一去不复返的单身生涯。

    ☆、谁改变谁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一次,大概是在八点前后,因为窗帘紧闭实在没法准确的判断出来。我的睡眠通常很浅,当季子醒来,轻手轻脚的越过我下床时,我就醒了。对此她大概不自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

    我习惯性的卷了卷被子,得到的却是不同往日的触感,即皮肤和被单直接接触,我瞬间感觉热量从心脏升腾上来,到脸颊上。想到昨晚季子狂乱而温柔的肢体语言,全身略微酸痛。我有些不敢相信那是我,或我们。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已经在一起,并做/爱。

    我偏过脸去看她,没有说话,只露了双眼睛在外面。

    季子正背对我穿衣服,她穿上高腰的双排扣的牛仔裤之前,清晰可见的胯骨上,一枚趋近于圆形的某个标志的刺青正无邪的袒露在空气中,一如我昨晚在微光下见到的模样。

    这是什么?我注视着那枚藏青色的刺青问季子,它由一个小圆圈向外均匀的分三道向外伸展又包围回来图案,有点像八卦图。

    一张音乐专辑的封面而已。季子说,随后以炽热的吻阻止我继续问下去。那只不过是年轻时不懂事的跟风之作。她最后这样解释道。

    穿好裤子之后,季子又套上外套,拢了一把长发随意的扎了一下。也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她转过身。脸容有些疲惫,唯独眼神明亮,目光灼灼。

    抱歉,她走过来说,吵醒你了。她坐在床边,她离我这么近,又这么远,唯有气息的存在无可争辨。

    我缓缓摇头,你今早,有课吗?我问,声音有些沙哑,但仍属正常范围。

    不是。她说,含有莫名的歉意。是我不好,我忘了你今早有课的。她说着,俯身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声音温柔。

    昨晚累了吧,你再睡会,我替你去上课。

    我脸又一红,嗯了声急忙把脸冲向另一面。我听见季子愉快的笑声,随后消失不见。房间并没有重归平静,雨滴敲打玻璃窗的声音逐渐传入耳中。

    下雨了?我模糊的想,难怪这么冷。

    接下来不到五分钟,我又睡了回去。内心并无罪恶感可言。十点左右,我再次醒来,雨没有要停的迹象。随后我翻了一遍未来十五天的天气预报。雨或者说阴雨天会持续很久,节气小雪过后,这里正式迎来冬天应有的气温。

    我花了几分钟发呆,然后去洗澡。路过餐桌时那里没摆放任何可以吃的东西,想来,季子也没能吃早餐。为之情爱和天气共同编织的陷阱所害。

    站在花洒下冲刷身体及昨晚留下的痕迹时,我只是漠然的想,男人和女人毕竟与女人和女人有着质的区别,后者暂时不会有花那九块钱的机会,只好私定终身。

    季子并没有留下过多的痕迹,反而我,在突如其来的高/潮时抓紧她的背,新长出的指甲在上面留下长长的红印。她虽然没哼一声,但从表情来看,想必也不怎么好受。

    洗完澡后,我同季子一样另加了一件外套,没有戴上那枚戒指。季子曾在我平复呼吸的时候拎起这枚戒指看了许久。

    有时候我挺羡慕ta的。她说。

    中文的发音让我分不清她说的是它还是她。

    我把她的头拉近,在她耳边说,但现在我是你的。

    季子笑起来,说是的。

    出门后,我才发觉昨天还艳阳高照可以穿短袖挥洒汗水的日子就像一场梦,梦醒了,还是要面对现实的残酷。

    我撑着伞出了校门,去那家老板已经认出我的粉店吃螺丝粉,店里只有一位穿着水鞋的中年妇人。

    我从没感到如此平和过。透过这份平和我看着因雨天而阴暗的天,和泥泞的街道,从微翘的古老屋檐下滴落的雨,街道上过路人后脚跟扬起的小泥点。这个小镇仿佛被赋予新的含义。尽管,这种变化只是我内心的变化。

    螺丝粉很快上桌,我得于停止这种没有意义的思考。不管怎样,发生了便是永恒,我无力更改任何事,即便后悔。

    之后我另外打包了一份干捞粉,并估摸着等季子回来时,它还不至于成了面糊。事实也正是如此,我刚回到宿舍,换好鞋,季子后脚就跟了上来。她受我的影响,爱上干捞粉浓烈的酸笋味。方圆五米内只要有它,任何人都能确定的闻出它来。

    季子脱掉沾上泥点的靴子,又拂了拂微湿的外套,这才拿起筷子大快朵颐。我在一旁看着她吃,季子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叹息,忙问我吃了没?

    特意留给你的,吃吧。我说,又问起她学生们的反应。

    没什么反应啊,我说你有事,和我调了课。她自然的说。

    我哦了声,又坐了会,起身回房。过了会,季子也出现在房内,而那时,我正把装有吉他的黑色包打开,取出了许久不曾动过的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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