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于林 作者:尾行的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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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却有一言要送给国师大人。”
“夫人请说。”
“愿君惜取眼前人,莫等红颜白了头。”
谢游心中一凛,道:“多谢夫人……此言在下记下了。”顾楼兰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他心中的一切,他不敢再逗留,匆匆下楼去了。
两人便在桌旁坐下,司徒景明没骨头似地腻在顾楼兰身上:“兰兰,你看这人如何?”
“却是比五年前长进多了。”顾楼兰喂了口酒在她嘴里:“那时候年少气盛,难免冲动任性。如今,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当真不容易。”
“形势逼人,换做是我,我也会变的。”司徒景明眨了眨眼:“对了,兰兰可去了紫月楼?”
顾楼兰道:“远远看了一眼,没有进去。”
“怎么不去看看你的好徒儿?”
“我怕我出现了,会打乱她的阵脚,还是等她自行来寻我罢。”顾楼兰轻叹一声:“这孩子……唉……”
见她有些不开心,司徒景明转了转眼珠子,忽笑道:“兰兰,我要吃醋了。”
“你又吃什么飞醋?”顾楼兰没好气地道。
“我想去北方草原玩儿你说你犯懒,结果那什么小锦城才一提,你便千里迢迢赶回京城了,你果然不爱我了……”司徒景明不满地道。
“这不是有正事要做么?”顾楼兰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们司徒家。”
司徒景明眨了眨眼:“什么司徒家,我……我现在姓顾,可和司徒家半点关系都没有呐!”
“你急着入我家门,我自是欢迎还来不及,”顾楼兰似笑非笑地道:“不过成日里捏着情报四处打听的人,不知却又是谁?”
司徒景明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我这不是有些担心么……虽说当今女皇是酉儿一手带大,但此情此景,只怕未必应付得过来。”
“你就嘴硬吧。”顾楼兰白了一眼。
“嘴硬不硬,兰兰尝过才知道呐。”司徒景明笑嘻嘻地腻上来,却被顾楼兰一把推开:“兰兰?”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顾楼兰没好气地道:“回去再与你算账!”
司徒景明嘿嘿一笑:“对了,上一回见到你那小侄儿,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就是这几日了。”
“是么?”司徒景明的面色慢慢严肃起来:“那咱们也该准备准备了。”
“好久……没有做过大事咯。”
第一百零七章 祭天之议
“国师大人请留步。”
谢游停下脚步,见是龙牙军大统领周朔,便笑道:“周将军有礼了。”
“见过国师大人。”周朔说是见礼,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国师大人这是要往哪里去?”
谢游笑道:“陛下召见,许是要谈论半月后祭天之事。”
周朔淡淡地道:“看国师的路程,似乎是要去两仪殿,而非御书房。”
谢游笑容略略一僵,道:“许是陛下疲于跋涉,便在两仪殿召见了罢。”
“是么?”周朔没有再说什么。
“将军请自便,在下赶着去两仪殿,便……”说着便要离去。
“国师且慢,本将有一事相询。”
谢游只得再次停下脚步:“将军请说。”
“国师祖籍哪里,可是……北关?”
“……在下祖籍荆州,将军为何有此一问?”
“本将看国师与先皇夫生得如此相似,还道两位是兄弟抑或有血缘关系。”周朔紧盯着他:“如今看来,却是本将弄错了。”
谢游面色微变:“周将军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本将没有别的意思,国师大人切莫误会。”周朔紧了紧腰上的佩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谢游微眯起眼,随即轻松地笑了起来:“在下有一事,也想请教将军。”
“国师请说。”
“有许多人认为在下与故去的那人相似——包括陛下,在下倒想知道,在下与先皇夫有哪点相似了?仅仅是面相而已?”
“你二人的确生得极为相似,若非熟悉之人,决计分辨不出……”周朔凝视着谢游:“不过皇夫殿下虽性子刚直,眉宇间却带了几分柔弱与犹疑;国师虽少了那分气势,眉宇间却满是刚毅,这便是你与他最大的不同。”
“哦?”谢游轻轻挑眉:“这样看来,周将军对那个人很是了解了?”
周朔没有说话,谢游面上便带了几分无法无天的讥讽:“在下曾听说过,周将军当年与他争皇夫之位,却败下阵来,让他做了皇夫,两位怕是宿敌了。”
周朔也不生气,只是摇了摇头:“宿敌……只怕我还配不上。只是本将自出生以来受的最大的挫折与屈辱,便是拜他所赐,想印象不深,怕也不能。”
谢游笑道:“周将军如今可还恨着他?”
“斯人已逝,还谈什么怨恨。”周朔摇了摇头。
“如今皇夫身故,不正是周将军大好的机会么?”谢游注视着他,眼眸深处却隐隐带了一分威胁的意味。
周朔淡淡地道:“国师不必相试,本将如今早已舍了那份心思,专心做本将该做的事。”
“哦?那真是难得之极。”谢游不置可否地一笑,拱手道:“陛下召见,在下不敢久耽,先行一步。”
走出几步,耳中听得周朔喃喃地道:“你可知道你与他最像的地方,便是眼睛……”
谢游心中一凛,快步离了开去。到两仪殿时,周朔的话犹在耳边,见了司徒毓,心中也不免忐忑不安,不敢与她目光相对。
“你怎么了?”见他一直躲着自己的目光,显得很心虚的样子,司徒毓不禁奇道。
“不……没什么,陛下请继续。”谢游勉强一笑。
“抬起头来。”
谢游依言抬头,却仍垂着眼,忽感下巴一紧,却是被司徒毓擒住了,他吃了一惊:“陛下?!”
“看着朕。”司徒毓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威严。
谢游缓缓抬眼,便对上司徒毓的目光,她的眼睛里有着许多的东西,复杂得难以言说,谢游看着她的双眸,一时竟痴了。
司徒毓怔怔地看了他许久,方低声道:“方才为何不敢看我?”
“我……”
“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司徒毓半是严肃,半是玩笑地道。
“不,我……臣、臣没有。”谢游结结巴巴地道。
司徒毓扑哧一笑,松开他的下巴:“逗你玩的,下一回,别再做贼心虚地躲着朕了。”
“是……”
“好了,方才说到哪儿了?”司徒毓坐回矮榻上,慵懒地斜靠着。
“说要半月后祭天之事……”谢游定了定神,道:“祭天须得有亚献,以往亚献,皆是皇子亲王为之,不知陛下……”
“若朕要你去呢?”司徒毓似笑非笑地道。
谢游道:“陛下说笑了,臣并非天皇贵胄,如何有资格作为亚献。”
“怎么没有?前朝不是有位皇帝,便以皇后为亚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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