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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晨曦至深渊 作者:matt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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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完,忽然一阵眩晕袭来,他猛地抓住导师的肩膀,跌倒时将丹瑟也带着一起倒了下去。

    “你……”他想问丹瑟利尔做了什么,可是舌头开始麻痹,视线也加速模糊。

    如果是人类,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而阿什尔能够分辨出自己处于丧失意识的前夕。

    漆黑降临前,他看到丹瑟利尔的手臂撑在他头侧,盯着他的脸。

    丹瑟利尔的唇形好像在说:“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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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没什么高能吧?

    净是些法术讲解………………

    13

    恶魔大多不喜欢细致琐碎的施法行为,更不喜欢研究医疗。

    深渊和人类社会观念不同。人类中出现病患时,其他人会想办法治疗照顾他们,恶魔则优先考虑抛弃病患。除非患者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让他值得被治疗——而大多数恶魔都没这么特殊,不值得同伴花心思。所以,恶魔们并不需要大量医师。

    当恶魔需要“亵渎术士”、也就是医师的时候,他们通常是为求改造自己的力量。

    原本,他们力量的强弱取决于其血脉的强大程度。低等恶魔就算活上几十上百年,也永远是愚钝的非智能生物,蝠翼恶魔也许是优秀的战士,但永远别想战胜骨翼的领主级别恶魔,黑羽翼通常被称为伯爵或亲王,而在黑羽翼之上,还存在着镰翼。

    身负巨大翅膀,每片羽毛都是锋利的镰刀。镰翼恶魔是远古的统治者,已经消失了上年。直到几百年前,一个长期沉眠的镰翼苏醒了过来。

    他以战火席卷整个深渊,无数黑羽翼君王、骨翼领主臣服在他脚下。他被尊称为灰烬之主。

    曾经,黑羽翼恶魔阿什尔生活在名为“笼谷”的地方。

    他的城堡建在城市正上方,高耸入云,下方悬空,城堡各个方向伸出八只弧形的巨大石桥连接地面,像蜘蛛脚般伸展,远远看去盆地中的城市就像被罩在笼子里。这是“笼谷”一词的由来。他不仅拥有城市,还统治着附近广袤的平原与群山。

    直到灰烬之主苏醒,阿什尔不得不对他俯首称臣。恶魔之间根本没有“效忠”一说,只有受制于力量而臣服。

    阿什尔像仆从般为灰烬之主服务了上百年,终于,他收集到了足够的法器、暗中筹备好了短暂撕开裂缝的仪式,从深渊前往人类世界。

    恶魔的力量上限受到血脉制约。即使有谁能得到无限的生命,他们也突破不了血脉的限制。而想要突破制约,不必遵守深渊的规则,唯一可参考的先例就是远古战争中的镰翼皇族——去人间寻找答案。

    阿什尔要去人间找亵渎术士,他知道有这么一种人、这么一类魔法存在。亵渎术士可以强化恶魔的身躯与灵魂力量。这些魔法源自深渊,却在人间继续发展至今。

    阿什尔并不太信任人类,所以他打算亲自学会此类魔法。

    他将尽可能强化与改变自己,他将会变成某种新的生物。时机成熟后,他就启动早已准备好的回程法术,回到深渊。

    总有一天,他可以将灰烬之主踩在脚下。

    还有,事成后他得杀掉那个人类亵渎术士。这样一来,他的“导师”就不能再给别的恶魔施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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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瑟利尔叹口气,手掌离开了阿什尔的额头。

    阿什尔彻底昏迷着,平躺在石台上。他的四肢被银镣铐束紧,下颚也被刻有防护符文的皮带固定住,双手掌向上,掌心刚刚被刺上了某种魔法纹样。

    丹瑟利尔最擅长对付的就是恶魔。如果要是面对一只熊人或者天蛾人,也许他还得好好准备一下,而对付恶魔,恰好就是亵渎术士最擅长的领域。

    所以丹瑟利尔轻易就“关闭”了他。丹瑟利尔让他暂时失去意识,而且在昏迷中丧失了一切防护,把所有记忆与潜藏的动机都生生展现出来,毫无保留。

    恶魔普遍不信任人类,当然人类也不信任恶魔。丹瑟利尔需要助手与保镖,所以,他要阿什尔永远对他坦白一切、永远在他掌握之中。

    一直以来,他也是这样对待其他黑暗生物的。

    他的法术不能伤及人类分毫,但对待黑暗生物时就可以肆无忌惮。

    在人类社会中,他只是匆匆的旅人,甚至是流离失所的最下层人。同时,他却是仅存的亵渎术士,是黑暗生物们的噩梦与君王。

    丹瑟利尔嗤笑着,解开了阿什尔身上的所有束缚。他对石墙打了个响指,两个虚体生物渐渐浮现出来。

    这也是他的奴隶,在石墙中还隐藏着更多这种奴隶。他对它们进行过一些法术改造,让虚体也能持握物品,而且这些幽灵奴没有他的命令就不能出现。

    他叫幽灵抬起昏迷的阿什尔,跟在他后面回到大厅侧边的起居区域。幽灵把阿什尔放在床铺上之后,就返回了墙壁里面。

    丹瑟利尔整理了一下恶魔的衣装,回到大厅去准备其他法术。再回来时,他捏住恶魔的下颚,将一小瓶药水送进阿什尔的喉中,然后一边念动咒语,一边俯下`身,吻住恶魔的嘴唇,咒语最后的尾音消失在吻里面。

    起身时丹瑟利尔稍稍露出厌恶之情,他本来不想做这个,但他想施展的法术必须这么做才能完成。

    阿什尔呛咳了几下,没过几秒就醒了。他猛地坐起来,干呕了一下,困惑地看着丹瑟利尔。

    丹瑟利尔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他是法术大师,但却并不是语言艺术的大师,他能用法术说谎,却害怕在语言上露陷。

    阿什尔动了动脖子,咬着牙说:“真是太恶心了,刚才我喝的那瓶橙色的液体是什么?”

    其实,从来就没有什么“橙色的液体”,但他却清楚地记得:自己看到一个散发酒香的扁瓶,喝了里面几滴液体,然后丧失了意识。

    “幸好你是恶魔,”丹瑟放松绷紧的呼吸,“如果你是人类,喝了那种有毒药剂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喝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我?”

    “你是恶魔,你的动作太快。”

    阿什尔把腿放到床沿下,环顾简陋的小起居室:“你把我从下面的实验室拖到这里了?”

    “不是我。我有仆从。”这部分倒是实话。

    阿什尔突然托起丹瑟利尔的手,低头吻了一下。与一般对女士的那种吻手礼不同,恶魔的吻落在食指上,微热的嘴唇若有似无地磨蹭、包裹每个骨节,再滑出指尖。

    “不用难为情,这是敬爱之吻,”嘴上是这么说,阿什尔的笑容却带着不加掩饰的轻佻,“其实我应该吻你的玺戒,但你手上没有那东西。”

    丹瑟利尔微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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