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 作者: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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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又止的感觉。
“怎地?”玉央道,“无为有话就直言啊,与我还何需顾虑。”
“唔……真的不用去寻姑娘吗?姑娘已经去了两日了,采摘‘幽昙’虽不容易,却也根本用不了这么久啊,现在还下着大雨,不知姑娘在外可好……”无为的言语中尽是担忧。
“我自然也担心小姐,但小姐吩咐我们留在这儿照顾公主不得离开,我们若逆了小姐的意擅自离开,定会惹得小姐不高兴的,小姐心疼的是公主,公主身边不能没人照顾。”玉央如是答到,顿了顿,又道:小姐已经不是以往那般娇弱了,“而且那‘幽昙’生长之地也没什么危险,小姐定会安好的。”
“玉央姑娘说的是。”无为幽幽言道:“只是师傅走之前有让我好生照顾姑娘的,无为非但没照顾到姑娘,还帮不上姑娘什么忙……”
“无为何出此言,现下不就正在帮小姐吗!”玉央立马插道,“可别再如此说话了,若让小姐知晓无为如此想法,定会恼你的。”
“姑娘心善,不舍得恼我的。”无为似有讪讪一笑,“唔……还有一事,无为不知该不该问?”
“何事?”玉央疑问。
“就是……姑娘这些年在外到处寻觅的东西……可是与公主有关?”无为支吾道,不等玉央作答,又立马急着解释道:“玉央姑娘莫要误会,无为绝非是想打探什么,只是见姑娘那般紧张公主……想到此处……有些好奇而已……”无为的声音越渐小下去。
水落炎暮地抬起眼脸,平静的眸中竟有了些细微的情绪浮动,集中精力等着玉央作答。
静了一会儿,似是玉央在思虑着能否相告,之后便听玉央道:“小姐所寻的……确实是能解公主恶疾之物,毕竟每月都靠那药物绝非长久之计,药物只能缓解一时之苦,不但不能彻底根治,还会使得下一次疾犯时更加痛苦,而且那药物也不能保证每月必有,若哪月那‘幽昙’不开了……”
玉央的话语就此顿住。
“玉央姑娘莫要忧心,无为相信姑娘定会找到解公主恶疾之物的。”无为连忙安慰道,随之又叹息一声,“若非无为亲眼所见,还不知道那暑寒恶疾竟如此厉害,公主怎地会染了此种顽疾……”
无为的声音在水落炎耳边渐渐隐去,她微蹙了眉,紧抿着嘴往回走着,那双魅惑的琥珀色眼眸里尽是看不透的深邃。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当初身子还不见好便急着逃离浴和宫,逃开她身边,却又为何在宫外为她寻着医治恶疾之物?
水落炎静静的站在她一直歇息的寝房门前,高溅的雨花沾湿了些她的鞋和过长的衣摆,停伫了半晌,没有进屋,而是继续朝前。
隔壁便是花宴的寝房。
推门入室,一眼扫尽,眼前所见简洁非常,陈列摆设与她歇息的那间房屋竟无甚大的差异,只那窗边多了一案书桌,旁边整齐的放着些书籍,桌面上搁着摊开的纸笔,一片空白,些许是走得匆忙还没有来得及在上面书写。
水落炎走近那书桌,随手拿起一本书籍翻开,又放下,再拿起一本翻开,又放下,如此反复了多次。尽是些枯燥乏味的医书,看此类书籍是十分耗费精力的,一向体弱的花宴竟也受得了。
水落炎思忖着迈步就要离开,一暼眼却瞧见那空白纸张下隐约印出的些许字迹,遂又退回一步,掀开了那张白纸。看着那纸上的字迹,水落炎明显一怔,随即又很快恢复了淡然神色,眼珠微转,览着纸上的内容。
看着看着,那淡漠的脸上竟露出一抹瘆人的笑意。
好一个‘君不知兮妾难休’,当初竟还与她说因自小身子虚弱,多卧在床,所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不曾有学之类的胡言。还有自己定下为难于她的那十日之约,因着她重伤而不了了之,如今看来也没有再记起的必要了。
“公主……公主……”屋外传来玉央焦急的唤声。
水落炎那长密的睫毛扑扇了下,不紧不慢地将那白纸重新盖在上面,然后朝屋外走去。
“公主!”
水落炎一出房门便被寻来的玉央撞个正着,玉央激动唤着,立马上前将手中的斗篷披在水落炎身上,道:“雨天阴凉,公主小心身子,莫要在屋外受了凉。”
说话间玉央暼了一眼身后的房间,心中纳闷公主怎地到小姐房间来了?不过也只能在心中纳闷着,却是不敢问出口的。
回了房,玉央赶忙倒了杯热茶给水落炎,之后又拿了身干净衣衫鞋袜出来,先前便瞧见公主鞋面和衣摆都湿了些,得尽快换下来。
“公主的衣衫湿了,请公主先行更衣,切莫受了凉。”玉央恭敬道。
水落炎静静的抿了口茶,继而将杯沿拉离了唇边,顿了顿,嘴唇微启,淡淡道:“去寻她吧。”
☆、第七六章
去寻她吧???
玉央捧着衣物站在水落炎跟前,先是一怔愣,接着便是又惊又喜,衣物下的手也跟着下意识的紧了紧,公主终于肯开口言语了!
水落炎放下茶盏,起身接过玉央手里的衣物迈步离开,边走边道:“去寻她,这里不需要伺候。”
先前闻言太过突然,玉央心里只顾欢喜了,还没来得及思考公主言语所指,现在听公主又言,脑中恍然,公主是让她去寻久未归来的小姐吗?但是小姐要她留下照顾公主的,想到此,连忙怯声急道:“公主……小姐吩咐过……玉央不可离开的。”
水落炎走到了屋子一侧的屏风前,闻言步子一滞,修长的背影朝着玉央,银发及腰,却也未能掩住那玲珑曼妙的腰身,她微侧了头,淡言道:“你已非本宫侍女,固然可不再听本宫之言。”
“公主明鉴,玉央绝无此意。”玉央大惊失色,屈膝而跪。
水落炎走进了屏风,淡漠的声音从屏风内传出,“尊主之命理所应当,明知主子行踪有异、安危不明却不去寻,若非愚忠便是伪忠。”
玉央心中直觉委屈,眼眶都有些湿润了,想说点什么解释喉头却又哽着说不出只言片语来,而且公主之言也自有道理,在公主与小姐之间,她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安静跪着,一言不发。
若是这槐林中再多一人,事情便也好办许多了,想在浴和宫时姐妹那么多,随便吩咐一个去就妥了,根本没有这般犯难的时候。
不过,公主怎地突然愿意言语了,而且第一句话竟是让她去寻小姐,思前想后,莫非……是先前与无为在药房的谈话被公主听了去……
若非如此,她便想不到公主是怎样知道小姐久出未归还安危不明的,或是,先前公主从小姐的房间出来,是在小姐房里发现了什么?
玉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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