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 作者: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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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举着一个袋子向她递来。看见水落炎那一刻,她的嘴唇颤动了,一时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表露出何种情绪,怔了一瞬,才挤出一个笑容,唤了声,“落炎……”
“我手上没有分寸,不知道有没有损伤药性。”许是考虑到花宴的脚伤,水落炎迈步走近花宴,将手中的袋子交道花宴手上。
花宴这才回过神来将注意力转移到那袋子上,那是她专门用来采‘幽昙’的袋子,难道……
她立马动手打开袋子瞧,果不其然,那袋子中装着许多的‘幽昙’,浸在水中,新鲜水嫩。惊诧之余,花宴抬眼看向水落炎,满脸藏不住的疑惑。落炎竟是去采‘幽昙’了,她怎知道去哪处采?怎知要如何采如何护?
“无为告知与我的。”水落炎似看出了花宴的疑惑,遂解惑道,说罢顿了顿,又有些不太自然的道:“你看能用吗?”
“能。”花宴莞尔一笑。保护得很好,当然能用,只是落炎这不太自信的模样……呵呵,很可爱。
“那就好。”水落炎轻言道,似松了一口气。
花宴慢慢移步将那‘幽昙’放好,现在药炉不得空闲,暂时还不能处理这些。犹豫一瞬,道:“你何时出门的?我还以为你……”
“今早。”水落炎快速应道,“我发现那株‘幽昙’附近有条峡谷,恰巧旁边树草凌乱,似有东西从那高处滚下的痕迹,我便顺着那痕迹而下找到了这些‘幽昙’……你当日可也是如此才采摘到那许多‘幽昙’的?”
花宴见水落炎的目光下移,睨了眼她的伤脚处,明显是在问她脚伤可是摔下那峡谷所致,她能采得那许多‘幽昙’就必须下到那峡谷中,而怎么下去的,怕是瞒不了落炎的。遂讪笑道:“是啊,那日我采完那棵唯一的‘幽昙’心中得意时,脚下一个没注意便滑了下去,只扭伤了脚便换了那么多‘幽昙’,甚是划算。”
划算?什么逻辑!水落炎当下无语了。
见水落炎没有打算再要多问的样子,花宴心中遂松了口气。其实她没有说谎,外伤确实是只扭伤了脚而已,只不过还摔出了点内伤。那峡谷太窄,容不下展翅后的宝贝,所以当时宝贝救不了她,只能绕道步行下去寻她。是雨水将她从昏迷中浇醒的,醒后发现自己躺在那‘幽昙’丛中,只欢喜了一秒便绝望了,以为自己已经壮烈牺牲了,眼前的景象都只是生前心中所愿的幻景。若不是宝贝即使出现,她真的真的不觉得自己还活着。
“日后莫要再一个人出门了。”水落炎移了两步,淡言道。
花宴还在自顾回忆着那日之事,闻言怔了下,似没有理解到水落炎这句话的意思,立马看向水落炎,却见水落炎神色自若,就像自己刚才并未说话一样。
水落炎见花宴用那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遂一眨眼,自然的移开了目光,道:“待这药炼好,我便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哎……
6号了6号了 ,又老了一岁!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码27章ing,人都码老了还是这个进度【无比汗颜的滚走……
☆、第八二章
离开……
花宴看着水落炎默了一瞬,随即又垂下眼眸。是啊,落炎终是要离开的,今日没有走,来日也定是会走的。迟疑着,她终抬眼看向水落炎弱弱的道:“能不能……带我一起……”
水落炎抬眼看了花宴一眼,没有答话。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只要跟着你就好了。”见水落炎沉默着,花宴心下有些慌了,她怕落炎不同意,那样她要怎么办?抿了抿嘴,忐忑着急道:“我……你……你往日与我父亲说过,花宴既已入浴和宫,便只由浴和公主差遣,所以……你若不管我,我……还能去哪儿?而且……虽然现在身在宫外,但是昔日已因选美入了宫,将军府定是不能再回的,也不可能……也不可能再像其他女子一样……”说着说着花宴的眼泪就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了,“谁还敢要我……谁还愿……”
花宴似句句都戳着自己的伤心处,眼泪很争气的配合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料想谁人见了都是会心软就范。可眼前的水落炎是不同,昨晚,就在昨晚她还明明白白的对她说过她是不会爱她的,所以花宴心里确是慌乱着急不安的,那眼泪半真半假。
水落炎静静的看着花宴支吾哽咽着说完一席话,神色自若,只那一向平静的眼里闪过一丝动容,她看着花宴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竟是有些心疼的。花宴说的都是事实,若不是她,花宴怎么会到今天这般,她应是将军府中的娇小姐,是安城将军的掌上明珠,应过着养尊处优的无忧日子。她负花宴的不止一点点,是害了她一辈子。
要如何补偿?如何归还?
水落炎慢慢移步走近花宴,伸手抚上花宴淌泪的脸庞,大拇指轻轻拭过那晶莹的泪珠,道:“我有说不让你跟着吗?”
花宴惊诧的睁大了眼,落炎这话是……答应了?
“想必我的身子状况你也很是清楚了。”水落炎收回手淡言道,“你可愿做我的贴身医官?”
贴身医官岂不是和贴身侍女的亲近度差不多了,落炎不但答应让她跟着,竟还愿意让她与她如此亲近,花宴有些不敢相信的呆愣住了。
“只怕是会委屈了圣医。”见花宴怔怔的,水落炎又继续言道。
花宴失了神,眼泪却还在不停的流,水落炎看着她这模样,便想起了她第一次在浴和宫时见到花宴时的情景,相似极了。那时她也是这般流着泪,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花宴好似很容易失神发呆,这一点倒是像极了某人,那人也总是喜欢看着她发呆,不过是一副花痴样。
闻言,花宴猛一抬眼,使劲的摇了摇头,又点点头,连忙道:“我自然愿意得很,只要能跟着你,做什么都不会是委屈的。”
水落炎心中一紧,看着花宴默了一瞬,随之在心下无奈的叹了口气,才道:“如此,专心炼药吧,我希望能早日动身。”
水落炎说罢便转身走开了,花宴目送着水落炎的背影离开直至消失在药房门外,方回了回神擦了下眼泪,松了一大口气。刚才落炎那样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害她紧张死了。
花宴拍了下胸脯,似是把那颗悬吊不安的心按了回去,顿了一瞬,她又若有所思的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庞,那是水落炎先前抚过的地方,她的掌心抚上去仿佛还能感觉到落炎的手心留下的余温。想到先前落炎的话花宴释怀的笑了,今后她算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在落炎身边了。
即便是以前在浴和宫里时,她也不知道对于落炎而言自己到底是处于何种身份的,如今落炎让她做她的贴身医官,她算是有了一个新的身份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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