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马仕牙医 作者:宝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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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乐扭开头,“见过两个败类,对于一个人的一生已经够多,就算用相关性分析,这种高危险因子也不值得再去冒险。”
“是么?”艾文迪重重的坐在沙发上,烦躁中找到一包烟,打火机在手中开开关关,终于点上一支,夹在指间,用力的深吸一口,吐出来,“那你打算找多么让你有安全感的男人?蒋宪彬那样的?”
家乐叹气,“我就这么肤浅——是的,至少,像他那样的职业,身边的危险因素要少的多。”
“哈,”艾文迪笑了一声,“他那么安全,还不是借着看牙,勾搭上了你这个‘小护士’?你确定他每天上班、下班,在地铁里、在电梯上,他的同事、客户里面,绝对不会出现可以吸引他的女人?”
听了他的话,家乐无言以对,情急之中只能硬着头皮说,“——不管怎样,他也至少……比你安全。”
会议室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
就像是大雨将至前的那种窒闷。
让人透不过气来。
然后家乐听到了仿佛撕开一切的那个雷雨声。
“好,好得很!”艾文迪从沙发上站起来,将只抽了两口的烟按灭,“那你去跟他结婚吧!”
“对不起,我既不可能毁容,也不可能放弃这个工作——我达不到你的要求,公主殿下。”艾文迪苦笑的说。
家乐感受到他让人颤栗的气场,本能的往旁边退一步。
“去吧,跟你那安全无比、从无菌实验室里培养出来的裸鼠宝宝结婚去——”艾文迪经过她,停下来对她说,“不用感谢,我会在他的账单里加上一笔,作为我应得的媒人红包。”
被他带起的风扫到,家乐扶住桌子,怅然的想,他说的没错,她认识蒋先生,无他,因为蒋先生首先是艾文迪的客人。
不知过了多久,琳达出现在门口,小心翼翼的问,“a,这是……什么情况?艾医生他——”
怎么回事?她以为自己即将见证一场成功的求婚,都在计划包多少礼金了……
却不料,硝烟散尽,走出来的不是一对洋溢着幸福微笑的准新人,而是拂袖而去的艾文迪,和仿佛石化的a。
她没有错过艾文迪之前的眼神警告,没敢偷看偷听,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家乐努力对她笑笑,“做你的事,我只想静静。”
琳达忍了很久,才没吐槽那句“静静是谁”。
因为此刻家乐的表情,她从没见过,几乎可以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溜回前台,琳达赶紧反省,难道这事败在自己的馊主意?让艾医生用一支假花跟a求婚?太逗比了吧……万一问题真是出在那朵花上面,她可就罪过大了。
虽然继续做她的事,但琳达小心翼翼的竖起耳朵,关注着家乐的动静。
家乐出来喝水,但她接了水却放下;她进了更衣室,她去了洗手间;她走出洗手间,她忘了她的水杯……
琳达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仿佛梦游的a。
然后,家乐朝她走过来了——
“我看看这周的预约。”
家乐平静的打开页面,表情淡定,仿佛刚才没有被人求婚,没有跟求婚对象一拍两散。
她的目光忽然定在其中一个项目上,“何先生后天要即刻种植……对了,我们订的微创拔牙器械到了吗?”
琳达连忙回神,“哦,刚打过电话,业务员说最近缺货,要下个月才能到。”
家乐闻言皱眉,“——下个月?”
琳达忽然灵机一动,“这种器械一般诊所都常备的吧?不然a你临时找人借一下?”
比如……艾医生的诊所就肯定不会缺。
家乐看她一眼,让她心中那点小九九无所遁形。
琳达讪讪的低头,好吧,她就是不忍心看着好好的男神和女神就这么吹了啊……
“对了,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下楼找外科的人借。”家乐拍拍她肩膀表示感谢,随即走出门。
路过楼下的卫生间,家乐忍不住走进隔间关上门,再把那个验孕棒拿出来看一遍。
一道杠。
。
家乐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感谢上帝。
她这个时候真的分不出多余的心思,来为另一条意外的生命做主。
……如果她早一点知道这个结果,刚才会有不同吗?
家乐茫然的思绪被两个实习生的聊天打断。
“知道吗,邱院长正在外科门诊视察呢!”
“哇,皇帝下江南?真难得啊。快去看热闹——”
“皇后凉凉也在,你确定要去?”
“额,那还是算了吧……咋这么大阵仗?有领导来参观吗?”
“噗,因为公主正在外科实习轮转。”
“额原来如此……那更别去了,要是一不小心看到公主出洋相,搞不好要被迁怒的,还是等内线汇报吧。”
两人说笑着离开。
家乐心中一动,邱思明和他老婆怎么今天跑来看女儿实习了?
难道上午那场撕*逼是沈蔓莉……顺路么?
想着自己要去借工具的地方正好就是公主实习的科室,家乐本来有些犹豫,但马上就到周末,怕耽误了更加麻烦,只得硬着头皮下楼。
借个工具要不了几分钟,她来无影去无踪就是了。
江城口院的一楼正是外科门诊,主营业务:拔牙。
走廊尽头的开放式大厅,就由带教老师领着一群实习生、进修生工作。
家乐远远的望见了邱思明。
在陈宽和另一个弟子的陪同下,他缓缓经过大厅中间的过道,时不时停下来,跟年轻医生们打个招呼,寒暄几句,倒也显得气质卓然,派头十足。
家乐也看到了沈蔓莉,她没有跟老公走在一起,却驻足在一台牙椅后面,微笑的看着女儿。
在邱副院长到场的压力下,带教老师也闻弦音而知雅意,不得不退远一点,留出空间给公主。
邱心婷正在看一位拔牙患者,打好了麻药,问患者,“——嘴唇麻不麻?舌头呢?”
患者摇摇头,“只有一点点。”
邱心婷有些不悦,但还是勉强笑道,“你平时一定经常喝酒吧?”
“额,喝的很少,其实不常喝。”
“喝酒的人就是对麻药吸收不好,我们再加点。”邱心婷淡定的说,随即用眼神示意附近的钱护士,让她再去拿麻药。
钱护士大约四十多岁,跟沈蔓莉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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