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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家变成自己情敌 作者:负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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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将锤子这张放大的脸拍开,然后侧身面对着床内,背对着锤子和庞大厨打算接着睡。

    “老板娘,您别睡了啊,您都睡了三天了。”

    “三天?”落空顿时睁开眼睛,翻身要起来,可是一阵晕眩又让她不用自主地倒下去。

    “老板娘,你别急别急,你都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全靠我和庞大厨给你灌一点水下去维生,哪里还有力气起身啊。”锤子边说便去将落空扶起来,然后瞧见老板娘双目开始失神。

    庞大厨心惊了惊,一拍大腿嚷嚷道:“我这就去把大夫叫来,老板娘你这几日可吓死我们了。”

    等庞大厨走了,落空好不容易依靠着床柱子稳住了身形,这才有气无力地问道:“这三日可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锤子茫然地问道。

    落空声色厉了一些:“别给我装糊涂,京城那里,你主子那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锤子还是茫然地望着落空,说道:“没发生什么事啊,老板娘,你是不是还有些晕?”他正要探手摸一摸落空的额头,又被落空打落。

    落空撇开了脸,不再理会锤子,心中正欲思揣,便听见洛修竹的声音传了进来:“太傅入狱了,应该也算一件大事。”

    洛修竹披着一件赤红色的斗篷,玉面如冠地走进来,神色略显肃穆,进来后便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去了落空床边,然后看了看锤子。

    锤子也看看洛修竹,礼貌周到地问候道:“洛少爷您来了?”

    “嗯,我不是来了,难道还是走了?”洛修竹觉得落空的眼神忒差了,竟然找了个这么没有眼界的伙计,看不出他那一眼的意思分明是让他出去。

    锤子干笑笑,心中明白洛少爷是想要他出去,可是老板娘如今的情况,实在不适合跟一只大狐狸同处一室,所以他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锤子,你先出去,我与洛少爷有话要说。”落空吩咐道,打碎了锤子的良苦用心。

    愁苦了一张脸,锤子挪着步子朝外走,最后关门之际,忽然伸个头进来,喊道:“老板娘,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一声,锤子就在外面啊。”然后门才关上了。

    洛修竹瞪着那关上的门好一会儿,这才回过头,很是气愤地对着落空说道:“你这伙计怎么回事,把我当大野狼了?对着你这副样子,我还能图谋不轨不成?”

    “说说苏长亭是怎么回事。”落空闭了闭眼,止住目眩感,凝着眉问道。

    洛修竹瞧着她这副憔悴模样,叹了口气,帮她掖了掖被子:“都病成这副模样了,还关心着你前夫君呢?还真是个贤妻。”

    落空睁开了眼睛,用漆黑的眸将洛修竹看着。

    “咳咳,好好,给你说说他如今怎么情况。”洛修竹咳嗽两声,不知为什么被落空这么看着有些羞涩,仿佛看他的人不是落空而是敏贤。

    他已经不止一次从落空的某些神色里瞧出敏贤的影子了,难道真的是思念太深,永远也逃不出这一道魔障了吗?

    逃不出也好,倒也称心如意。洛修竹笑了,俊逸的脸上是明媚的笑容,平和地说道:“三日前,你昏迷的那一天,太傅入狱的皇榜昭示出来,具体什么缘由至今都没有说明,只说苏长亭欺瞒君主,其心不轨。我在京城的探子传来消息,如今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救他,因为是敏、是杜后亲自下旨,连杜相都拗不过杜后的意志坚决。”

    “随后呢?还发生了什么事?”落空沉着一口气问道。

    “就在昨天,你尚在昏迷的时候,宫夕月忽然病体康复了一些,出席朝会不说,还在朝会上说他自己龙体欠安,所以想要立苏长亭为监国大臣,与杜相一同把持朝政,统领社稷。可是朝会上,宫夕月话刚说完,便又忽然晕了过去。顿时早朝乱成了一锅粥,对于立苏长亭为监国大臣的事也就暂且搁置了。”

    “宫夕月说要立苏长亭为监国大臣?”落空惊疑地看着洛修竹,一双眼睛瞪得太大,其中又太过死气,让洛修竹都忍不住害怕了一下。

    洛修竹严肃了脸,点点头,示意他说的句句属实。

    落空眼眸慢慢地失焦,然后茫然的视线落在身上被子上,正这个时候,庞大厨敲门喊道:“老板娘,大夫来了,洛少爷你先让老板娘看看病,再同她说话也不迟嘛。”

    洛修竹轻笑一声,站起来,对着落空说道:“你的伙计倒是挺关心你的。”他见落空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也没什么情绪便走到门口,将门打开让出了进屋的道来。

    屋子里热热闹闹的,全都围着大夫询问落空的病情如何,怎么会忽然晕倒,晕倒前怎么会痛成那副模样,又怎么会一晕便晕了三天这么久。

    而落空的眼中依旧无神,耳畔的吵闹声仿佛不存在,她陷入自己的思索中,不能自拔。

    苏长亭为什么入狱,入狱后为什么没有明确的罪名,她大约知道。

    宫夕月为何一上早朝便欲立苏长亭为监国大臣,又为何在话刚说完时便忽然昏过去,她也大约能猜到其中一二环节。

    而之后的发展,苏长亭将会以何种面目出狱,杜后将会如何无奈地与苏长亭分权共处,她也似乎能够预料到一些。

    苏太傅,果然是能忍人之不能忍的好人物,釜底抽薪,好妙的一招。

    “焚舟破釜,如此孤注一掷,苏长亭你便不怕吗?”

    大理寺最深的囚室,安静得让人背脊窜寒。杜后一身简约而来,手里提着一盏灯,将这漆黑无光的地牢照出了一点幽明,海福候在外边,铁门关上,里面的人说什么,外面也听不见。

    她那天让人将苏长亭收监于此,五日后才将消息用皇榜的形式放出去,今日刚好第八日夜晚,她第一次来探监,心情有些血腥甜腻的微妙。

    “娘娘,您又何尝不是背水一战。你我都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清楚什么叫风险与机遇并存的道理。机遇越大,其风险也越大。”苏长亭披头散发,背靠着冰冷的墙,双腿伸直,双手交叉放在腹前,微微阖目。

    杜后将手上的提灯放下,后退一步,坐去这深黑色囚室里唯一的木凳子上,宽木凳不太结实,杜后刚坐上去的时候甚至有些摇晃。

    “忍字头上一把刀,苏长亭你将这把刀选在心口这么久,就不怕哪一天不小心刀掉下来,自己将自己斩得血肉模糊?”杜敏贤眼中淬着寒冰一样冷的毒,看着苏长亭。

    苏长亭转过头,温柔到了极点地看着杜敏贤,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大光明地看她,与她对视上,那双漆黑冰冷的眼睛里有他熟悉的温度。

    对视了不过片刻,他又缓缓将视线放下去,微微垂着睫羽,笑出让人怜惜的颜色:“那把刀早就掉下来了,该伤的伤已经伤过,该痛的痛也已经痛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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