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相吸 作者:九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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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地卡了壳,“非,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压痛我的腿了。”
“你,你,你的腿有知觉了?”我惊诧的再次跳起来。
“啊!好像,好像是哦。”
赶紧开灯,把非推到有扶手的地方,“快,非,快来试试,试试你能不能站起来?”
她疑惑而不自信的看着我:“不会吧,可能刚才只是碰巧了。”
“不可能,快,来试试,听话,勇敢点。“我鼓励她,迫不及待地想赶快印证这个惊天动地的好消息。
非双手扶住把手,努力的试着想站起来,可试了半天,却还是摔倒在了地上。
我扶她起来,她有些难过:“巧巧,我还是不行的。”
我再捶捶她的腿:“现在疼不疼了?”
“不疼了,又,没有感觉了。”
“没关系,别着急,非,你的腿真的有感觉了,它就快好了,你知道吗!”我惊喜的兴奋起来,没有比这个消息更让人高兴的了。
“我现在就给张医生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问问他该怎么办。”说着,我就想去打电话,非拦住我。
“巧巧,看你急的,别打了,这么晚了,明天告诉张医生也一样的。现在,我饿了。”
我这才想起,我们俩个光顾着折腾了,都还没有吃晚饭呢,刚才折腾的没有饿的心思,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五脏庙里的神仙们都开始要造反了。
“好,我马上做饭,现在就做。”尽管饿着,我还是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我现在就是阿基米德,撬起地球都不在话下。
“巧巧,你还欠我一个菜呢。”
“什么?”
“上次,在我家,你说下次给我做,友谊地久天长。”
“欠着,不做了,本小姐翻脸不认帐了。”
“赖皮。”
“怎么赖皮了?”
“你自已说过的,不算话。”
“那你说,我们之间,是友谊吗?还地久天长,搞笑!”
“那是什么?”
“你说呢,”
“就不说。。。“
“说不说都欠着,欠你一道菜,我用一辈子来还,好不好?”
吃过饭,我问非是不是有些累了,非点点头。我便要推她去睡觉,可她却阻止我:“巧巧,我累了也不想睡,我们说说话好不好?”我生气的看着她:“任性!不行,你这腿刚有点起色,不能累着,明天还得好好治疗呢!”她好脾气的求我:“巧巧,就一会儿,你陪我说说话,不然我现在躺着,也睡不着。”我笑了一下,装做无奈地叹口气:“好吧,任性的大小姐,丫环我只能从命了。”
我们坐在落地窗前,月色撩人,银色的光华披洒在大地上,像一首痴情人的情诗。关了客厅的大灯,点上幽暗的壁灯,给非倒了一杯牛奶,我喝咖啡,这么好的夜晚,不聊聊天,也实在是浪费了。
“巧巧,刚才,你恨我了吗?”非问。
“你明知道,我永远也不会恨你。”
“我很绝情是不是?”
“不是,我知道,你一直也很痛苦。”
非叹口气,“巧巧,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把你留下,对不对。”
“还说这种话,你明明知道我的心。”
非不语,我握住她的手。
“非,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最后改变了主意?你知不知道,只差一步,我们就永远不能相见了。”
“因为,你说你活不下去了。”
我受伤:“你就为了挽留一个良家妇女的性命?”
“当然不是。”非调皮的笑笑。
“那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不知道,你爱的是以前的那个非,还是现在的这个非,那些台词我想了很久,背了很久,可当着你的面,把台词都背完了我才发现,我比想像中要痛的多,当你的手要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终于明白,如果你离开了,不但你活不下去,我也活不下去了。”
手上用了些力,我们紧紧握着,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疼惜与珍惜。
“非,什么时候,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从我知道,我已经爱上你了开始。”
“那什么时候,你知道你是爱我的?是你病了以后吗?”
“不是,在巴黎的时候,每天疯狂地想你,眼前都是你笑的样子,或者,再早一点,从你在七夜唱那首歌开始?或者,再早一点,从你来北京看我开始?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反正知道以后,就觉得离不开你了。出车祸昏迷的时候,挣扎着醒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巧巧还在等着我平安回来的电话呢。”
想起非车祸的时候,在医院外,苏媚说,非主动提起你。心里一痛,非,你受的苦,一点都不比我少。
“非,你知道我唱那首歌,是送给你的?”
“不知道,但你唱的时候,我好感动,甚至有奇怪的想法,这要是送给我的多好,可那时候觉得这种想法太离谱了。”
“现在,不觉得离谱了吗?”
“巧巧,就算离谱,我们还逃得掉吗?我不安过,痛苦过,甚至想和你分开过,可是,我都没有做到。”
“非,对不起,是我太傻,没有体会到你的痛苦。我一直以为,你整日的沉默不语,是因为你的腿。”
“身既残疾,心便安命。可不管我怎样都好,我不愿意,你这样健康,还要守着我。”
“你明明知道我的感情。”
“知道又怎样,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我转过脸,直视着她的眼睛:“非,让我陪着你,就是你能给我的全部。下次,不要再赶我走了,你以为我能离开你而独活吗?”
“不能,我也不能。”
感情到满溢时候,我们逃不掉的,哪怕这一片汪洋,会将我们彻底的淹没。
第八十节
那一夜我们睡的很晚,直到困倦的不能够再困倦。非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先是在我的身上,切出深深的伤口,当我的血将要流尽的时候,再亲手把这伤口缝上。于是从此,我带着她永恒的印记活着。伤口有多疼痛,印记就有多深刻。爱情的味道永远不是单一的,像一场赌注,在苦涩与甜蜜的交替轮回中,没有人知道,下一站,我们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
第二天早早醒来,竖着耳朵听,外面没有动静,再偷偷的开房门看看,非还没有起床,难得的,她睡了个大懒觉,那些晨起便惊醒的日子,她该是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还好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终归可以在心灵上,归于平静,归于安宁。
轻轻关上门,我给大嫂家打电话,告诉大嫂,给她和兰兰放三天假,不扣工钱,她可以好好陪陪女儿,兰兰可以回乡下看看父母。大嫂有些不放心地问我,是不是和非小姐吵架了?我笑着安慰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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