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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侵占 作者:无影有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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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幸福的快昏过去。她都不敢再拿起来听,她真的会昏的。

    另一边,书房里,席子钺靠在沙发椅上,什么都没干,就拿着手机,一遍遍的重放她最后的那句话,平日里严肃坚毅的脸融成了痴汉笑,就连那锋利的眉眼都在柔软上扬。

    病房内。

    席子钺陪在席光耀身边,对他说着今年的主要成绩和明年的规划。老爷子眼睛不好使,已经看不清文字了。

    席光耀一边听着一边不停点头,“好好……就这样……很好……”

    席子钺耐心的陪父亲聊了几个小时,席光耀听着辉煌的战绩,浑浊的眼神里是骄傲和满足。

    “东耀有你在,我算是放心了,走也走的踏实。”

    “爸,您是东耀的精神支柱,东耀不能没有您。”

    席光耀笑着说:“是不能没有你……今年年会,你就要正式担任董事长了,股权变更可以尽快操作了……”

    “爸,您还好好地,别操心这些。”

    “早点处理了好,趁我还清醒……我知道自己这身体,活一天算一天……”

    席子钺沉默不语,眼里有悲伤涌动。

    “对了,今年年会,你不要带怀念参加……”

    “为什么?”

    东耀的年会,已婚高层都会携带家眷出席。

    “你顾虑下你哥一家人的感受……东耀交到你手里,邺儿的女朋友也是你的,邺儿这心里得多不痛快,他的脸面也不好看……”

    “他们早就分手了。我不可能让怀念一直躲着他。”席子钺眉头微蹙,面色不虞。

    “没让你一直躲,但这次年会,是你很重要的时刻……我希望所有人都真心祝福你,不要弄得不愉快……”

    “爸,我向怀念求婚了,她是我准妻子。”席子钺强调。

    “我知道,你想娶她,你要结婚,我都不反对……你也听我一次,这次年会不要带怀念……邺儿是你侄子,以后还是你的左膀右臂,你多为他想一下……到时候他来找我主持公道,我夹在中间是左右为难,你就当体恤体恤我这快死的老人……”

    席子钺不再做声。

    走出病房外,点了一支烟,正要抽的时候,席子钺看着那根烟,又顿了顿,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今天已经抽了三根烟,这是第四根。

    他掐掉那根烟扔进了垃圾桶。

    这五年他一直有关注怀念的情况,定期掌握她的动向,确认她过的好好的,无病无灾。有时候,也在她不知道的情形下,远远看她几眼。她一直是一个人,不仅没有恋爱,身边连暧昧的异性都没有,独自上进拼搏,事业越来越好,亲人朋友一切都好。

    他看着她一天天的恢复朝气,脸上笑容越来越多,不忍打破她的宁静。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就该这样,永远做个隐形人,看着她好就行了。就像以前的很多年,不与她的人生有任何交集,如隔云端,做她心中那个庇佑她的神灵。

    为了遏制靠近她的念想,他有意淡化了对她的关注。

    那一段时间,他为东耀的海外贸易战忙的焦头烂额,的确忽略了她。不过两三个月,当他再次了解她的情况时,得知她跟席邺在一起了。

    原来,之前所有的忍耐,都建立在她是单身的基础之上。

    当她身边有了另一个人……

    自己女人被夺走的感觉,令他一分一秒都无法再忍。

    席子钺是后悔的,后悔自己没有在她跟席邺开始之前,出现在她眼前。

    如果不是席邺出轨,她有心分手,他大概是要昧着良心用尽手段来抢自己的侄媳妇。

    怀念找到当年教钢琴的老师的家,却被告知,老师几年前搬走了,连联系方式都弄不到了。她又到中学校园的教师宿舍,跟刘晓玉打听以前班主任的住处。

    刘晓玉带她过去,班主任倒是还在学校任教,但全家一起出去旅游了。

    怀念把拎来的东西交给了刘晓玉,拜托她问问她的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到底是好运眷顾,还是有人在照顾她,她想弄清楚。

    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如果有人曾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处处照料她,她一定要找出那个人,好好报答他。

    怀念回家后,郭桂云对她说:“你爸送了请帖过来,你弟弟办婚宴,请咱们出席。”

    怀念眼里闪过厌恶,表情漠然道:“我不去。”

    郭桂云劝道:“他怎么也是你亲生父亲,结婚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这种大喜事,还是应该去。”

    “他没有把我当女儿看待过,我为什么要把他当爸爸?”怀念漠然回应。

    “他要不把你当女儿,以前也不会养着你。是他身边那个女人在教唆他,那个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的,等着看吧,听说他们在闹离婚了。”说到这儿,郭桂云眼里闪过快意。

    “养我?”怀念冷笑,“养一条狗也不是那样。”

    “念念,你都是奔三的人了,别跟小孩子一样小心眼。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世上无不是的父母,都一心向着孩子。”

    “我累了,回房休息下。”怀念没再继续跟她妈讨论这个话题,进了自己房间。

    在他们离婚之前,那个男人对她还不如对一条狗和善,每天呼呼喝喝。从小在她的记忆里,他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

    “要你个没用的丫头片子……”“怎么投胎投到我老李家来了!”“想给我老李家里绝后啊!”“卖出去都没人要,赔钱货……”这些话一直充斥在她耳边。

    那个男人极度重男轻女,而她妈在生她时难产,不能再生育。于是,她成了那个男人的出气筒。

    当那个男人跟外面的女人搞上,要跟她妈离婚时,她每天都巴巴的盼着他们离婚。她妈死活不肯离,又哭又闹,最终还是被赶出了家门。

    他们母女俩一起被赶了出来。

    她记得,那一天她妈哭的很伤心,但她心里是高兴过的。

    她以为噩梦终于结束了,再也不用承受那个叫做爸爸的人对她的打骂。

    可是,离婚后才是真正噩梦的开始。

    因为每个月,她都得去跟那个男人要赡养费。

    她不想去,却不能不去。不去拿赡养费,她跟她妈就活不下去了。

    在父亲长年累月的辱骂中,她把自己生为女孩当成了一种罪过。因为自己是女孩,才会不招人喜欢,整天被打骂。因为自己是女孩,爸爸才会出去乱搞,妈妈才会被抛弃。因为自己是女孩,妈妈才会每天以泪洗脸。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她的妈妈。她又怎么能不承担自己的罪孽?

    去要赡养费时,她受到更加变本加厉的虐待。

    她不会忘记,那个女人要她在大门外下跪,在大雨里跪足了一天,才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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