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氏王朝 作者:马为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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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哼,雁翎关乃是端地进入京城的必经之地,而北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全晋朝最精锐的部队不去抗击外敌,却来防我?此次名义端妃省亲,实则是来探我虚实,一旦我有异动,二十万大军会直扑我端地,李朗是晋朝头员猛将,闵踆也真瞧得起我。”
听她这么说,即墨瑶便知她已命暗卫查过一切,遂放下心来,道:“我知端妃的事让你为难,也知你素有大志,只是希望你凡事能多为凞儿考虑。”
湛洵道:“那是自然,我如今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她。否则随便找个皇子扶植上位,我也用不着这么累。”
两人正温存着,湛诚门外回禀道:“王爷,秦先生和几位将军已经在偏厅候着了。”
“你去和那端妃说,她所求之事我应下就是。”湛洵亲了下爱人的额头,随即前往偏厅。一位老者和三位年轻将领见她进来,躬身施礼。湛洵坐了上座,示意湛诚扶老者坐下,又扫了一眼那三人才开口道:“李朗率二十万大军驻扎雁翎关,对我端地虎视眈眈。马老将军在北边抗击北狄脱不开身,特地向本王推荐了你们三位。本王欲在你三人当中选一位去镇守护城,以防李朗。你们也知护城是端地东南门户,不容有失。你们三位既是马老将军推荐必有过人之处,本王也就不考你等兵书骑射,只问你们一句,给你们十万大军可敌得过李朗?”
其中两位立即豪言道:“末将定不辱使命。”只有一位瘦小干瘪的将军低头不语。湛洵看在眼里,问道:“这位小将军为何不语?”
那瘦弱将军道:“若是王爷给末将四十万大军,末将许能取胜。若是有二十万大军,末将只敢保证全身而退。若是只有十万大军,末将实在无能。”
另二位均露出不屑之色,有一个更是出言讥讽道:“赵岩,人人称你是‘如鼠’将军,一天到晚瞻前顾后,果然贴切得很。怕死就不要到我端军来效力。”
那位赵岩将军却如同没听见一般,面无波澜。湛洵这时问道:“赵岩将军,本王问你,给你十万大军,只要你守住护城,你可能做到?”
隔了一会,赵岩才道:“勉力为之。”
湛洵故意强硬道:“本王要你务必做到呢?”
赵岩又停了一会,道:“末将请王爷给末将临机专断之权,末将愿以护城共存。”
湛洵也没表示什么,挥手让那三人下去了,转头对老者笑道:“秦先生以为如何?”
老者捻须微笑道:“王爷心中已有决断,何必问老朽呢。”说罢两人一齐大笑。湛洵道:“李朗年方四旬,身经百战,是员虎将。马老将军对他都不敢轻言取胜,何况他人?这赵岩将军年少沉稳,可堪大用。只是。”她有意顿住。
老者接话道:“只是此人过于沉稳,王爷担心日后开疆扩土,此人会贻误战机?”老者站起拱手道:“老朽秦元已跟随过三代端王,您的祖父父亲皆有雄才,一心想走出端地入主中原,奈何天妒英才。”
听到这,湛洵暗自吐舌,自她知道真相后,对湛氏的长辈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有敬重心,又听秦元道:“如今乱象将现,王爷欲救万民于水火,实乃百姓之幸事。然晋朝尚有喘息之力,此时出兵时机不对。王爷应该勤修军政,打好根基。端地便是我端人的根基,犹如大树根系,扎得越深越牢靠,将来无论枝叶如何被砍伐,都会无妨。这赵岩便是守护根基之人。”
湛洵点头道:“本王不过二十有四,就等个十来年又有何妨。”
秦元赞许道:“王爷能忍常人不能所忍,日后必成大器。只是田浮那帮朝廷派来的人断不能留了。”
湛洵道:“我正有此打算。对了,本王给先生寻了个学生,此人叫郭桢,颇有些风骨。本王已派人去查了,若没有可疑,就劳烦先生多教导些。”又说了些话,湛洵命人送秦元回去了。
待到湛洵回内府,端妃早领着女儿来谢恩,见湛洵颜色淡淡,于是识趣地告辞了。
又过几日,眼见快到回京之时,湛洵仍毫无动静。端妃也不是个寻常女子,竟沉得住气不去问询。宫女太监们倒为回程忙碌起来。
即将回宫的前一晚,端王夫妇终于来看望端妃母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肯定二更,存稿先奉上。下一章晚上写完就贴上。
☆、第三章
端妃见王爷夫妇来,心中一喜,面上不动声色,平静施礼道:“连日来臣妾母女有劳王爷王妃照顾。”随后又吩咐随侍道:“你们都下去预备明日回京的事吧。”随侍们低头告退。
即墨瑶自从听了湛洵说起闵仙柔的事,极其喜爱这个小公主,立即走过去抱起她坐在旁边逗她说话。
湛洵淡淡看了一眼端妃,颇有些赞赏道:“本王原以为娘娘不过美色出众,却不想娘娘竟有大将之风,沉稳如山,小王真是眼拙,惭愧。”
端妃李氏微笑道:“王爷哪里话。民女本就是乡绅之后,父亲贪财好利,致使民女无所依托。民女羡慕王爷夫妇伉俪情深,若是民女也能得一心人相伴,情愿粗茶淡饭清苦过活,只是这一世怕是不能遂愿了。民女只求女儿平安成长,将来看她嫁人生子,此生便无憾了。”
湛洵见她自称民女,知她已决意脱离皇宫,不由对她的勇气又多一层赞叹,“小王看你识文断字,颇有见识,想来你父亲对你也是喜爱的,不然如何会请人教你这些?”
李氏苦笑道:“父亲哪会这样对我?民女所学皆是母亲所教。民女外祖父乃是私塾先生,因重病无钱医治,无奈之下母亲只能嫁与父亲,换回外祖父一命。父母感情不睦,后来父亲娶了二房,更加冷落母亲,民女在家中不过就是个物件,值钱便多买些,不值钱还不知怎么丢弃呢。”
湛洵见她伤心,也不便多问,扭头看看闵仙柔,道:“小王终于知道小公主的聪慧来自哪里了。只是不知公主是否有救母的勇气?”湛洵从袖中拿出个精致的小瓷瓶,放在桌上,对李氏笑道:“此药服下后会全身奇痒,长出红斑,形状很是吓人,不过半月便会消失,于身体没有大碍。”
李氏已明了湛洵的计策,只是涉及女儿到底不安,“民女服药不可吗?”
“夫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湛洵也不再称她为娘娘,“小王这计谋无非是制造公主重病暴亡,夫人伤心过度遁入空门的假象。一个妃子因痛失爱女做出过激行为无可厚非,何况入了空门便不受红尘约束,皇帝也不好说什么。但如果夫人暴毙,那公主是皇家血脉,无论如何是必须会京的。”
“可是这药?”李氏也知湛洵所言有理,只是女儿才五岁,要受这苦,她实在不忍心。
“夫人,这戏是给田浮看,更是给闵踆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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