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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上京宫情史 作者:未晏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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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鼻子两侧的睛明穴,只觉得脑袋发胀。这时,门上传来几声轻轻的“笃笃”声。萧邑澄烦躁地喝道:“朕不是说无事不得打扰,是听不懂吗?”

    外头顿了一歇,传来轻柔入心的声音:“我也不行么?”萧邑澄的心立刻软和了下来,亲自上前开了门,看见完颜绰吃力地端着好大一个食盒立在门口,对他莞尔一笑,又嗔怪地说:“大病初愈,还不当心自己个儿身子,再忙再急,就耽误了一餐饭的时辰么?”到案几前帮他摆好桌子。

    六道小菜颜色丰富,清新爽口的模样叫人一见就胃口大开。萧邑澄既是感激,也是确实有了食欲,就着甘州甜醴品尝着小菜。身后人轻轻为他打着扇儿,她身上幽幽的香气时有时无,但只一回头便能看见她自然弯起的嘴角,永远带着令人心动的温暖表情。

    吃完饭,精气神都恢复了好多。萧邑澄满足地漱口擦手,看着完颜绰井井有条地收拾餐桌,纵然是侍女们干的活儿,她也做得轻快利落,自然而然地生发出巧慧的美感。萧邑澄忍不住上前搂住她,在她耳边呢喃着:“阿雁,我今儿一天,见到你心情才好起来。”

    完颜绰没有像以往那样欲迎还拒,她放松身体,任凭皇帝抱着,感觉他的呼吸放松下来了,才轻轻拍拍他的手背:“陛下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吧。午后小憩,下午精神更好呢。”

    她陪着萧邑澄来到榻边,服侍他宽了衣裳,又轻轻给他扇风。她身上的香味随着扇子的一摇一摆徐徐而来,萧邑澄心猿意马,伸手一拖,把她整个拉到了怀里。他在她脸颊的脖子里啃着,急不可待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完颜绰心如止水,却随着他的抚摸和热吻而呼吸急促,吟哦有声,最后整张脸都红了,低头在他肩窝里说:“陛下,我们还没过了明路……”

    “我一定娶你当皇后!我必不负你!”美人在怀,软玉温香一样,萧邑澄已经急切得要爆炸一般,当不得怀里人轻轻一推,嘟着嘴说:“纵然你有心,可难道还有力么?”

    说一个男人“有心无力”,简直当头棒击似的,萧邑澄愣在床上,气恼得又想打人,又舍不得动手;又想冷她一冷,又舍不得撒手,只能环着她的腰肢勒上一勒以示惩戒,色厉内荏地说:“你这是信不过我?!”

    完颜绰被勒得娇呼一声,语气仍是之前那么冷静:“太后断腕明志,誓不会让位;海西王虎视眈眈,就等接替你的位置;一场败仗打下来,朝中契丹贵臣,都是看笑话的心态。”她抬眼凝望着萧邑澄怔怔的脸,手按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懊恼,叹口气说:“我哪里是爱惜自己这身子?只是为你担心罢了。”

    她温热的手指,从他的胸口慢慢向上,到了领口,便轻轻拽一拽,衣带一松,露出男人包扎着的肩膀。她愈发怜惜的目光飘向皇帝的伤口,下颌延伸出漂亮的弧度,在他的脖子上吻了一吻:“阿澄,我信你必不负我。我可以不要皇后的位置,甚至不要名分……我信你……”

    刚刚陷入低谷的萧邑澄哪里还克制得住,几乎要落下感激的热泪。她柔软得像一条蛇似的,领口喷薄出诱人的气息,随即被萧邑澄的双手狠狠一撕,裂帛之声震耳欲聋。而皇帝身子一滚,愤然把完颜绰按到了身下,三五下剥出那具雪白的胴体,报复似的侵入进去。

    完颜绰叫了一声,皱着眉头忍着疼痛。她蜷着双腿,然而抵御不住潮汐般的激烈滋味,忍了片刻,便觉得头脑发晕,溺水一般透不过气来。萧邑澄不时在她耳边呼唤“阿雁”“阿雁”,似乎比她还要迷醉,只要她发出一点点销魂的□□,他就昂然起来,简直要把她掬在怀里,整个吃干抹净。

    她像柔和的藤蔓,死死地缠住了皇帝,而他又甘心就死,做她裙下风流的鬼魂。

    完颜绰终于感受到身体里那个男人激流的涌动,随着他适意地躺倒下来,她也把脑袋枕了过去,低声道:“伤口还疼么?”

    刚刚自然不觉得,这会儿似乎微微作痛起来,但男人此刻都要逞强,笑道:“不疼。”

    完颜绰把脑袋在他肩窝里蹭了蹭,见他累得迷糊要睡,便说:“陛下,男人最怕有心无力,可也有些时候,不早不晚,最适合发力。刚刚陛下神勇,我便领教了。”

    说得那般暧昧,萧邑澄慵慵笑着,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啄了啄脸颊道:“小妖精,晚上再让你领教领教如何?”

    完颜绰却醉翁之意不在酒,笑道:“我领不领教不要紧,倒是这机会转瞬即逝,陛下若不及时发力,只怕就没有机会了。”

    刚刚还想睡觉的萧邑澄突然没有了睡意,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完颜绰。完颜绰知道他自己已经悟了,翻过身道:“紫宸殿那里,还有第二次不省人事的机会么?”

    萧邑澄看她松着的衣领,露出肩背上纹着的一枝花叶,绿玉似的叶子间,露出几朵带着露水的娇嫩花朵,粉紫色的花瓣裙摆一样散开,在她洁白的皮肤上绽放着。他不禁上前吻了吻那朵开在背上的花儿,然后说道:“机会是好,趁太后昏迷,除掉后患。不过……”他嚅嗫了半天:“海西王毕竟是我的亲弟弟,从小儿关系都不坏,他也肯听我的话……”

    “只怕太后的话,他更听。只怕叫他越过哥哥登上皇帝之位的话,他更听。”完颜绰依然背着,冷冷地说,“你又不是不读书的人,唐太宗,宋太宗,都是当弟弟的,也没有听说谁对哥哥手软。”

    完颜绰不再理睬身后的男人,自顾自睡了。萧邑澄眼皮子沉重,心里却有无数的想法纷至沓来,只能盯着那白皙后背上一朵朵娇艳盛开的花朵发呆,再也难以入眠了。

    ☆、幻肢

    太后完颜珮醒过来的时候,紫宸宫里灯火通明,但窗外一片黑沉沉的,大概已经很晚了。她喉咙间发出咳痰的声音,身子一动,觉得左手从指尖到掌心都是针刺刀割一样的疼痛,然而抬起手看一看,哪里有手指,哪里有手掌!只余下一截秃木头似的断腕。

    幻觉中,她的手还在,实际上,那一截子死血死肉已经用盒子装上送去了皇陵,随葬先帝萧延祀去了。

    她还在发怔,还在想着自己的手,一盏水贴心地送到唇边。完颜珮侧头一看,皇帝居然亲自来服侍,脸上还有泪痕在。

    太后就着茶盏喝了两口水,咽喉处浓稠粘腻的感觉减轻了。她清了两下喉咙,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部院各处都还好?”

    “都好。”萧邑澄恭恭敬敬地说,“阿娘昏迷,抚恤的钱粮没敢尽数拿出来,这次勇猛的将官要进爵,退逃的要责处,名单都开列了。北院夷离堇说,按太后定下来的规矩,须有皇帝大印和太后大印共同盖在奏折上才能算数。”他言语卑微,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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