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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君正当时 作者:明月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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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一直希望,是因为我四妹活着,他们在等时机用她要挟我。如今,传递这个消息给我的,是钱老爷。我想请问,钱老爷,你是细作吗?”

    钱世新脸色变了,严肃道:“安姑娘,你关切妹妹安危,却也不可血口喷人。”

    “我又不是大人,不能定钱老爷的罪,不能审他,这不是客客气气地在问吗?”

    钱裴的脸色也要挂不住,咬牙道:“确是玩笑话,我可没安大姑娘的花花肠子多,编排得一套一套的。我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那么当着太守大人和钱大人的面,钱老爷可是确定了,并非从细作那处得了消息,只是玩笑话?”安若晨不依不饶再问。

    “确是玩笑话。”钱裴的眼神里聚了阴冷。

    安若晨盯着他眼睛看,一点不惧,又道:“那我又有话要说了。既是玩笑话,偏偏与我二妹说,是何用意?钱老爷什么身份,竟与我二妹亲近得能说玩笑话了,且只与我二妹一人说?我二妹不告诉家里,却只来问我,我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人授意。”

    “二姑娘做什么我又如何知道。”钱裴一脸无赖。

    “总之,钱老爷用假消息欺骗我二妹,我二妹若因此招惹了麻烦,钱老爷怕是推卸不了责任。若我二妹来试探我是钱老爷的授意,那钱老爷的用意委实让我害怕。”只是安若晨说着这话时表情可没显出害怕来。“如今当着二位大人的面,又有太守夫人做个见证,我想与钱老爷把话说清楚了。鉴于钱老爷爱开些不得体的玩笑,我二妹若是招惹了什么麻烦,我觉得两位大人还是得问问钱老爷才好。

    再有,我身负查探细作之职,钱老爷拿这种玩笑迷惑于我,干扰案情,当不当治罪,我猜大人们也不好办。我也不为难大人位,将军那头我不会多话,只是日后这样的事还是少发生的好。再有,钱老爷说是开玩笑,但我这段时日不巧见过太多细作探子,表面都是寻常普通,人家可是连玩笑都不乱开,但内里就是细作。钱老爷与南秦关系紧密,又是太守大人的老师,是县令大人的父亲,这身份,还真是容易被细作盯上招揽的。”

    钱世新打断安若晨,道:“此事非同小可,安姑娘推测大胆,也请小心说话。不论你如今身份如何,诬告良民,也是重罪。”

    安若晨坦然看他一眼,笑道:“钱大人此话差矣,我报官了吗?我不过是在说我查案的经验罢了。钱老爷身份特殊,是值得大家关切多留心的。若真有细作找上门来,钱老爷务必小心,及时报告大人们才好。”

    钱世新被噎得无话可说。钱裴脸面再撑不住,脸色铁青。安若晨这番话,是想堵他后头的路。他若有些行差踏错不得体的举动,安若晨便可随时扣个细作之嫌的帽子下来。安若希若出事,大家会想到他。安若芳若真活着,不用他有什么举动,大家又会想到他。不但想,还会猜忌提防。

    钱裴怒极反笑:“龙将军当真是好福气,能娶得如此贤妻。”他转头看了看姚昆,微笑着:“这倒是与姚大人一般了。战乱之时,觅得佳偶。姚大人当初可是立了大功的,我祝龙将军也再建功勋,好让安姑娘做个安稳的将军夫人。”

    一番话说得莫名其妙话中带刺,蒙佳月听得很不舒服,姚昆更是脸色难看,他看了蒙佳月一眼,见她皱眉,便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抚。

    钱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冷笑了,问:“还有什么教训吗?若是没有,我便要走了。”

    “父亲!”钱世新喝阻钱裴的无礼,可钱裴理也不理,站起便要离去。走时又转头,看了一眼安若晨道:“再会了,安姑娘。”

    未与其他人施礼招呼,却与安若晨丢下这么一句,简直挑衅之极。

    作者有话要说:  薛叙然:不是说我这章能出来吗?不是吗?!!!我的戏分呢?

    作者:这不是大家要办正经事,不一小心字数到了,你等等下一章吧!

    薛叙然:呸!

    ☆、第89章 (修订)

    第89章

    钱世新回到福安县,越想越是生气。欲找钱裴责问,却连着两日被钱裴拒之门外。钱世新也不敢太过逼迫,自己亲爹的脾气他知道,你若逼得紧,他性子起来了干脆破罐破摔横给你看。真的是疯魔起来无所顾忌。如今局势紧张,他并不想节外生枝。

    钱世新嘱咐钱裴府里人看好他,若有什么动静便速来报。若是由着老爷干了糊涂事你们不言声,便等着受牢狱之苦吧。

    钱世新回到府中,盘想着找什么时机好好与钱裴再说说这事。他才在太守府受完气,想来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钱世新进了屋子,却发现屋里坐了一人。

    钱世新一愣,反应过来后赶紧招呼:“解先生。”

    解先生直截了当问:“听说你与你爹遇到些麻烦?安若晨说你们是细作,让太守大人盯着你们的举动?”

    钱世新忙道:“她那话可不是这般说的。只是借题发挥,想威慑我父亲,让他莫要再打她们姐妹的主意罢了。这事怪我,未能管束好父亲。他在安家那头碰了钉子,便念念不忘起来,总想着对付安若晨和找回其四妹,报回这受辱之仇。我会好好开导开导他,让他莫要这般执念。”

    “嗯。”解先生点点头,再问:“那可查出安若芳的下落?”

    “未曾。”钱世新想了想,又解释道:“我父亲并不知晓我们在做的事,他说安若芳活着,只是为了引安若晨上勾,碰巧了。”关键的意思是,虽为父子,但他并未透露任何情报出去。

    好在解先生也未在意,他关切的是另一个问题:“安若晨突然摇身变成了龙腾的未婚妻子,这里头几分真几分假,也许是顺水推舟,请君入瓮。她那头的动静,还是当心些。细作之罪,是张嘴便敢编排的吗?她有心无心,还是真察觉了什么意有所指,可切莫大意了。”

    钱世新忙道:“这姑娘行事确是大胆的,当初闵公子可是知道。她逃婚不算,顶着一身伤跑到衙门,满嘴胡说八道,拉着死人垫背说谎,硬是挤进紫云楼去了。我们当时还相议过,龙将军对她另眼相看,破格提拔,也不知还有何内情。”

    “所以定要警惕,龙腾这人也许比我们想得更要诡计多端。他兵法如神,进了这中兰城开始,必是满脑子想着如何对付南秦,花这许多时间精力扶助一个普通姑娘,也许早早便已布局。安若芳仍活着这事是安若晨自己放话的,放完消息她就摇身一变成了未来的将军夫人,时机也太巧妙。”

    “先生的意思,在寻找安若芳一事上莫要太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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