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梦 作者:倒吊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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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能看到新的一面。
后莱对贺禹洵的好奇心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
“昂贵是这刻我觉悟了
在时计里看破一生渺渺”
一曲完毕,风微微拂乱贺禹洵的头发,他专注地看着眼前的道路,没有再开口。
后莱右手托腮看着窗外,也很安静。
*
后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贺禹洵轻轻推醒她时,她还迷迷糊糊地问:“到哪儿了?”
“到了,下车睡吧。”
贺禹洵的车停在一个农家小院里,一个大婶等在一旁。后莱困极了,迷迷蒙蒙地向大婶问好,进房间时又险些被门槛绊倒,幸好贺禹洵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你在这睡吧。”贺禹洵扶着后莱坐到一张床上。
“不行,我还没卸妆呢。”后莱嘟囔着。
“那你起来卸妆。”
“卸妆乳在包里,你给我拿一下吧,我好困啊……”半睡半醒的后莱不自觉带上了撒娇的语调。
贺禹洵无奈地看了一眼表,对大婶说:“麻烦您打一盆热水过来。”
一转头,后莱已经倒下睡着了。
贺禹洵打开了床边的小台灯,从后莱包里摸索出一包小瓶小罐子,找到其中写着卸妆乳的一个,沾着水抹到了后莱脸上。
小瓶子后面写着要“轻柔地按摩三分钟”,贺禹洵皱着眉蹲在床边揉后莱的脸,其间后莱还不舒服地皱了两次眉头。贺禹洵揉着揉着不禁看着这张年轻的脸出了神,他当然知道后莱是难得一见的美女……此刻她的浓密的睫毛被沾湿,眼皮上的颜色也被洗净,挺直的鼻梁,淡粉的嘴唇……
好看得惊心动魄。
三分钟完毕,贺禹洵用热毛巾把后莱脸上的卸妆乳轻轻擦干净,给她脱了鞋盖好被子,这才走出房间。
大婶等在院子里。
“婶,我有事先走了,要是明早我还没回来,你就给她说我有事,让她自己在周围走走。”
“诶,好。”大婶答。
“让她别走太远。”贺禹洵走了几步,又转头叮嘱道。
*
后莱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摆设陈旧的房间里,墙壁上糊满了旧报纸,有些地方墙皮已经斑驳。
昨晚的记忆截止到贺禹洵唱完那首歌,后面的事情都模模糊糊。
后莱推门出去,环顾四周,眼前是一个农家小院,一个打扮朴素的五十多岁的大婶正在院子里晒东西。
看到后莱出来了,大婶温和地笑笑,说:“起来了。我给你弄点吃的吧。”
“不用了,请问你看到贺禹洵了吗?”
“他说他有事,让你先自己在周围走走。”
后莱打了个哈欠,走到大婶旁边,说:“您晒什么呢?我帮你吧。”
大婶连忙摆手,说:“太阳好晒点干菜冬天吃,你别摆弄了,脏了手。”
后莱也没强求,弯着腰站在一边看,说道:“我不饿,您先忙。贺禹洵他干嘛去了你知道吗?”
大婶摇摇头,说:“他每次来都急急忙忙的,也没说。”
后莱眨眨眼睛,换了个话题,“吴县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大婶笑了笑,连带着干瘪的沟壑重重的黄黑色皮肤上的皱纹纵横,“我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了,看啥都没意思。你要是想玩,可以去风林山看看,静海也不远。城里人都喜欢去这几个地方。”
“静海?吴县能看海?”
“不是海,就是很大一片水,看不到边。”
“听上去还不错。你们是亲戚吗?”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过后很多剧情不太一样了
☆、11
还不待大婶回答,一辆面包车远远驶来,大婶未卜先知一般冲路那头说道:“他回来了。”
后莱直起身子看过去,贺禹洵在院子门口刹了车,下车后冲后莱轻轻点头。
“婶,有吃的吗?”贺禹洵的脸上带着倦色,一夜之间有青青的胡茬冒头。
“诶,我去给你们做。”大婶在围裙上抹抹手,进了厨房。
后莱歪头看着贺禹洵没说话。
“你吃东西了吗?”贺禹洵问道。
后莱摇摇头,依然直直地看着他。
“走吧,先吃点东西。”贺禹洵径直往屋里走去,走了几步发现后莱没跟上来,转身疑惑地看着她。
“过来啊。”
明媚的天气里,贺禹洵逆着光的脸更加清晰地映在后莱的眼里。这张英挺的脸仔细看的话年纪并不大,却透着一种历尽辛酸的沧桑,因为个子高,他看人的时候总是微微垂着眼,仿佛多少欲说还休的话都压在了那弧线优美的眼睫线条下面。。
后莱还是不动,语气里带着一点控诉的意味,“你知道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多危险吗?”
*
贺禹洵有点哭笑不得,径直走到后莱旁边,拎着她的后衣领,像拎小孩儿一样把她拎到了客厅。
客厅是后莱的说法,因为这间屋子有电视,有沙发,墙上挂着日历,很明显是待客的地方。但是这个房间的明显还有储藏的功能,角落里放着不少杂物,还有几个大袋子。
大婶很快端来两大碗面条,招呼道:“快吃吧,自家做的手擀面。”
后莱接过其中一碗,闻着葱花的香气,肚子骤然就空了。大婶实诚,一碗面几乎是后莱饭量的两倍,吃完半碗面,后莱感觉整个人已经撑得不行了,只能把大碗推开。贺禹洵不动声色地接过她的碗几大口解决了剩下的面。
后莱微微一怔,侧过头看贺禹洵,“你还没吃饱吗?”
“嗯。”贺禹洵低低应了一声,坦坦荡荡地迎着她的目光任她看。
“老板……”想到另一桩事,后莱拖长了调子叫他,“我要洗头洗澡换衣服。”
贺禹洵推开空碗,皱了皱眉,说:“洗澡太麻烦了,晚上再说,你可以先洗个头,然后我带你出去玩。”
*
贺禹洵用电热水器给后莱烧了一壶热水,大婶拿来一个大盆放在院子边的板凳上,旁边是一条小沟,水可以直接淌出去。
后莱自己带了洗漱用品,贺禹洵又拿来一个漱口缸,说:“你连洗发水都要带?拿这个舀水冲。”
“有些酒店里的东西不好用,洗了头发特别干燥。”后莱自然地答道,“不过我也没想到连酒店也住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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