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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7
    有种掰直我 作者:关雪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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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的我会不会让你失望。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脑子里都在想这些事。一年、两年,五年,六

    年,我去你家附近打听,厚着脸皮问当年的同学,始终没有你的消息。我找不到你,井程。那么容易就能找到我,你却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只是家庭的阻力吗?如果真像你说的

    那么在意我,你父母去世以后,你找过我吗?你没有。你说得对,命运让你找到我,你就是在等这个可笑的命运来为你做安排。其实在你心里,从来不认为我是你的命运。我们都

    是普通的人,都想着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就会碰到一个更合适的人,想着有缘的话终究会遇到。一直没碰上,只能说明我们的缘份不过如此。人就是这样,在合适的时机遇到合适

    的人,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所以,别再说你会等,其实等待才是最可笑的事。人的感情,等不来。”

    井程慢慢垂下头,吴景安的话像刀子扎得他无言以对。

    他的确没有找过他,就像他所说,总以为那不过是段过往,不必刻意追寻。过去的虽有遗憾,却想着下一个人才更适合自己。

    世人皆如此,他也不过有平凡的思路。

    却没想到,能被那段过往折磨至今,走过一遭,才发现,放不下。

    不管是那段过去,还是那个人,他到底,没有放下过。

    井程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心存愧疚地说了句,“对不起。”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为吴景安十年的心酸做了句总结。

    他为这句道歉释然。

    井程:“当年,当年……你恨我吗?”

    吴景安笑,“不恨。”

    井程抬眼看他,吴景安靠着身后的一棵老树,把心里的话一点点吐出来,“当年,谈不上谁恨谁。我们都太小,那种情况下,分开是必然。这么些年,我对你----要说恨,真没有

    。多的是想念,埋怨。想你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想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埋怨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一通电话一封信一个消息都没有。其实,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不能因为我还

    想着你而你已经忘了我就说你欠了我的,还真不是这样算的。不过这句对不起我收下了,就当为我想了你这么多年的一个补偿吧!”

    这些话,他藏在心里太久太久。

    一直以为没有机会说出来了,井程的出现让他终于能为这段过去划下个完整的句号。

    他们站在城市的顶端,一同埋葬属于他们的过去。

    当年吴景安曾在这里说过要永远在一起。

    今天吴景安站在这里对同样的人说一声再见,一句珍重。

    他们后来聊了很多,很多,把心里所有的痛和埋怨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刚离开的那段时间,井程夜里总做同一个梦。

    梦里,他被父母强拉着离开学校,和吴景安擦肩而过时,他连头也不敢抬。

    那一幕,压在他心里很多年,无法释怀。

    他想着吴景安也许会恨他,恨他的绝情,恨他的胆怯。

    所以,他一直不敢出现。

    再到后来,他努力想忘了吴景安,忘记那不堪的一幕。

    他找了新的爱人,一个,一个,却在心里做着可笑的比较。

    不管对他多好,不管多完美的人,在他心里,永远缺了一块。

    直到这两年,他渐渐明白,那缺的一块只在吴景安身上,无人能代替。

    十几年,背负着沉重包裹的人不只吴景安一个,今天,要卸下这重担的人还有他。

    吴景安说感情的世界无关对错,他们只是错过了对方。

    如今,他爱上了许辉,这份感情想来应比当年更加强烈。他没办法在彻底放下这段感情前,接受另一个人。

    井程,来得太晚了。

    那一天,他帮着井程把这么些年来放不下的愧疚通通扔掉,临别前井程不死心地说:“感情的事我不会再勉强你,但无论如何让我继续陪你旅行,至少,让我们一起走完这一趟。

    ”

    吴景安也不再多说,下了山后他们去了一家小酒馆畅饮到半夜。

    第二天醒来时,吴景安已经不见了。

    井程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保重,朋友。

    对着那短短的四个字他笑了很长时间,十年没流过的眼泪浸湿了屏幕。

    他还记得当年留着平头的少年,记着那灿烂如朝阳的笑容,记着他们的第一个吻。

    吴景安说,井程,咱们永远在一起。

    井程用颤抖的手费力打出两个字,保重。

    发送……

    也许,这辈子他们不会再相见。

    保重,我的景安。

    106、回家

    安静地躺在医院病床上输液的许辉接到一个电话,负责照看他的姑姑不过是把鲜花插进花瓶的功夫,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就不见了许辉踪影。

    几小时后,许辉一脸惨白地出现在井程的酒楼。

    他随便抓了个服务员来问,“井程呢?他在哪?”

    服务员战战兢兢地带他来到井程的办公室,刚一打开门,他便冲上前一把揪住男人衣领,目光凶狠语气强硬地问道,“吴景安在哪?”

    就算井程一开始不知道这人是谁,但看他这副焦急加愤怒的样子,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井程抬手使力拉开男人揪着他衣领的手,轻飘飘地丢下三个字,“不知道。”

    许辉显然很不满意这个答案,眉头揪得更紧,加重语气问道,“你不知道?你和他一起消失了十几天当我是傻子吗?他在哪?”

    井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许辉,这个性情乖戾、嚣张跋扈的男人竟会是吴景安心里放不下的人,突然有种输得很冤枉的感觉。

    一身昂贵的行头看得出是个有钱人,气色却很差,像是强撑着虚体,纸老虎一个。

    这么看来,他多多少少还是在意吴景安的。

    冲着这一点,井程放下了对他的挑衅,略带苦涩地说:“如果知道他在哪,我根本不会回来。”

    许辉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男人,想从他眼神里寻觅真相,十几秒后他放弃地垂下了目光。

    不管这个男人有没有撒谎,他的逼问都毫无意义。

    他可以派人继续监视男人,也可以在等待中继续煎熬。

    可正如他所说,如果他知道,他不会回来。

    这些天许辉如着了魔般一遍遍翻看他们当年的记录,十七岁的吴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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