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作者:山楂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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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坐下,“小囡,五十万呢,阿妈准备用它为你送嫁,将来你入客家,不能太寒酸。”
“阿妈,对于客家来讲,外交官、大律师的女儿都显寒酸,何况是我们金鱼街鱼贩。”贺喜一言道破关键,“五百块还是五十万,在他们眼里都一样啦。”
粱美凤还是心疼,“我们拿出一半给福利院和姑婆屋?”
“阿妈,这钱不该我们得。”贺喜道,“港督府的钱,阿妈你为是好用的?趁早放出去,免得犯贪念将来恶迹昭昭难善终。”
论辩理,粱美凤是辩不过贺喜这张厉嘴,又找不到辩驳理由,只能同意。
贺喜看出她不情愿,抱住她腰身,“阿妈放心,还有大鱼待上钩,嫁妆不发愁。”
果不然,没几日,大鱼上钩。
年将近,贺喜上完假前最后一堂课,与马琳娜结伴,共撑一把伞出学校。
客家平治房车停后门街尾,一旁举大黑伞在等的赫然是客晋炎。他穿羊绒大衣,脖子上围的是那条手工极差的颈巾。
贺喜跟马琳娜告别,抬手挡雨,朝他飞跑。
感谢师祖婆婆,港岛今年冬天冷过往年,街上有围颈巾的行人,不至于让客晋炎太显傻。
“客生,你几时抵港?”贺喜把手塞进他大衣口袋中,舒服到喟叹。
“今早。”拢伞拉她上车,脱下颈巾裹住她裸露在外的大腿,客晋炎不由皱眉,“密斯们冬天该给你们换长裤。”
贺喜也不想穿裙,“密斯们力求将我们培养成德智礼仪全面发展的淑女,毕竟没有淑女会愿意穿牛仔裤。”
阿晨打方向盘前往文华酒店。
客良镛和客丁安妮三十周年结婚纪念,邀请相熟友人参加派对。客家大公子勾引妹妹仔在圈内已经不是秘闻,所以当贺喜以客家未来儿媳的身份出现时,旁人是原来如此,而非大吃一惊。
贺喜把大束百合赠给客丁安妮,笑弯眼,“伯母,祝您和伯父百年好合。”
相较之前,贺喜现在跟客家人来往要随性许多,因为她摸索出了一个心得。
喜欢你的,不必讨好,不喜欢的,再讨好也无用。
赠礼也同样,喜欢的,送根草也觉得好,相反,金山银山也逃不过被挑剔。
文华扒房的法式服务一流,餐车上推整只帕玛尔火腿,厨师挥尖长的厨刀将火腿切成薄片,完成主厨沙拉。
扒房内几乎无声,贺喜感觉便极为敏锐,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稍扭头。
客晋炎低声介绍,“看你的是利家目前话事人。”
“人称利四叔,娶三房姨太,船王利朗溪的次子?”
客晋炎眼有笑意,“看来我阿喜没少看明报娱刊。”
贺喜笑,眼含狡黠,“我还知道,之所以喊他利四叔,是因为他上面还有两个夭折的兄长。”
借客良镛和客丁安妮结婚纪念日,利家这条大鱼主动找上了贺喜。
有客家在中间,贺喜带上招牌笑,“四叔。”
其实喊他一声阿爷也不为过,只是她现在和客晋炎同辈,要随客晋炎喊人。
“伶俐小囡。”利四叔对客良镛道,“再过多几年,又是靓女,晋炎好福气。”
场面话都会讲,是真是假,一笑以应。
派对绝非议事好地方,转天,已经见过贺喜面的利四叔便登门造访。
老狐狸狡猾,看在客家面上,贺喜也要礼待他三分,沏好茶招待。
“四叔过来有事?”贺喜笑吟吟,只作不知。
利四叔诚意够足,两箱现钞先送上。
“是有事相求。”利四叔未语先笑,看似和气,其实笑面虎。
贺喜不接话,喝茶等他下文。
利四叔仍旧笑呵呵,喝几口茶才道,“我父亲年逾九十,母亲早故,葬在华人坟场。我父亲这两年身体走下坡路,时常担心活不过明日,他没有别的心愿,只想和我母亲葬在一起,所以我想请世侄女出面,为我父母寻一处风水宝穴,也庇佑我利家子孙富贵绵延不衰。”
第57章 5721号二更
坟墓属阴宅,主子孙后代福气。
阴宅若是风水福地,能够带给子孙吉祥如意,护佑阳宅繁旺,福禄寿延绵。
相反,阴宅若是犯风水煞,后世子孙轻则诸事不顺,重则噩运不绝。
本埠人惯来信风水,犹以豪门大富为甚,可惜港地先走了詹大师,又死了郝大师,剩下几位水平如何,利家人心中有数,所以才将目标瞄向贺喜。这个勾得客家大公子神魂颠倒的十几岁小囡。
“世侄女,点穴的事,要烦累你出面了。”利四叔稍举高茶杯,敬向贺喜。
贺喜笑,回举茶杯,言行落落,并没因为两箱大金牛而显露半分谄媚之色。
借饮茶,利四叔不动声色打量。
对现钞无动于衷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视金钱如粪土,另一种是沽名钓誉,无论哪一种,都非等闲之辈。
利四叔放下茶杯,起身告辞。
“四叔慢走。”贺喜送他到门口。
再回来,贺喜让粱美凤收好两箱钞票。
“少讲有百万。”从未见过这么多晃眼的大金牛,粱美凤简直不知该怎么才好。
看出她不安,贺喜好笑,“阿妈,讲要为我备嫁妆的人可是你。”
粱美凤惴惴,“小囡,豪门大金牛,我们不好拿的。”
揽住她肩,贺喜安抚,“阿妈安心,即使我不答应,将来他们也会用别的方法让我出面。与其扯破脸,大家都不好看,倒不如他做足礼,我接下,顾全双方颜面。”
粱美凤扭头,一时怔愣。她小囡以前小小一个,只会搂住她腰撒娇作嗔,眨眼间竟长成大个女,比她还要高出些许。
晚饭间,有电话打来,粱美凤去接起。
挂下电话,她笑道,“客生来电话,讲明日和他爹哋过来拜访。”
“阿妈…”贺喜捂脸,只要不痴傻,都能猜出他们父子的来意。
“害羞!”粱美凤笑得颊肉作抖,“再过几天满十七,阿妈在你这个年岁,已经嫁你阿爸怀上你了。”
夜里鸦默雀静,贺喜一直睡不安,半夜竟听见电话响,隐约猜到会是谁,来不及穿鞋,跳进客厅拿话筒。
“客生,你还没睡?”看一眼粱美凤紧闭房门,她压低声音,猫腰踩上沙发垫,盘腿坐下。
话筒那头传来笑,“想我阿喜,睡不着。”
其实是夜里又做了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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