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是你欠我的! 作者:开水滚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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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在空空荡荡的人世间,发现万千生灵中再也没有属于自己的牵挂。只是终究是不死心,不想放过禅心也不想放过自己。
几千年后,世间出了一位鬼仙。灵斟满心欢喜。却没想到,再次相见时,禅心已经恢复了记忆。没有预想中的责怪,也没有心中期盼的久别重逢的戏码,她提着聚魂灯面色平静,只为向自己讨要棺材中的那个女人。
原来,你还是心里只有她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夸奖我!谢谢大家!!
第58章 心底深处
她说:“灵斟,你在人世待了千万年,却终究还是看不透人心。”
可我不是看不透人心,只是看不懂你。
灵斟给了禅心想要的一切,只是失去的永远无法挽回。
千年的寻找,她陪着她,看着聚魂灯碎了,禅心心如死灰。她想如果禅心再一次寻死,自己可能已经没有力气再阻止一次,没有办法再一次看着她怨恨的眼神抹去她的记忆,等待着下一次轮回。
聚魂灯碎的的那天晚上,她忐忑的陪着禅心坐在山巅上,看着她酩酊大醉,抱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喊着那个人的名字。渐渐失去意识,酒醒时,她已消失,只留下一张纸条告诉自己说,她会活下去,不要再来找自己。
灵斟歪着脖子,摸着下巴,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她想,这样就够了,起码可以和她活在一片天地里,就算不能相见,也有个念想。
后来,她还是没忍住动用了天赋的占卜术,知道禅心躲到了那片密林里,她还可以心翼翼的跑到旁边的火溶洞里捡些火晶石,没敢踏入密林的地界,只是遥遥的看着,禅心便也装作不知道一般不理自己。即便如此,也足够她沾沾自喜。
后来的后来,她从凤凰一族里捡到了青。青是个好孩子,填补了她数万年来空洞洞的心,可她从小被人伺候惯了,有时候一个不注意便指使起小家伙来,也是老脸羞愧。
她有时候看着青会忍不住的想,如果这是自己和禅心的孩子,该有多幸福。只是先不说抢人家孩子不太道义,就算她能抢尽天下的孩子,禅心也不会愿意和她在一起。可没有禅心,孩子是多么让人糟心的存在,于是这念头也便罢了。
后来的后来的后来,她沉吟了许久,不舍了许久,终于还是做出了那个决定。
在神坛上灵斟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弓灵洞穿,知道那是老天在警告自己不要妄图干扰天命。可事到如今,早已如箭在弦上由不得自己。
按她窥见的天命来说,青与弓灵间的杀戮本该是不死不休的。或者换个说法,她和他的父亲白契一样,生来就是要替天解决灾祸的。
如果当年的白契不以身补天,冥河的水就会由凤凰一族溢出,在世间泛滥,鬼域的领土会随着冥河而侵入人世间,鬼兵将世,生灵涂炭。
如果如今的青不杀了弓灵,满怀怨气的弓灵一旦出世就会为祸天下,到时也不知要死多少人。当然青也可以杀不了弓灵,到时自然有其它天命所归的人降生杀了她。最多不过让弓灵多嚣张一段时间罢了。
只是唯一注定的是青会死。要么是完成天命,从此身中血咒不得善终,要么干脆在与弓灵的厮杀中不敌,身死道消,连拖延的余地都没有。
你看老天就是这么无情,总有些人的人生是被当做工具利用的。
灵斟在人间呆的那些年,总听活得久的老头子说常言道,天意难测,天命难违。若要抵抗,最起码也得是等价交换呐。
她原本惯了生死,也没什么同情心,可从凰琼手中接过刚出壳青的时候她却突然觉得,自己这条老命可能就要交代在这小娃娃手上了。
青和她的父亲白契一样,出生之时天降异象,是为大祥瑞。对天下众生而言的确如此,不过与以身消灾的祥瑞自己而言,那就是天大灾祸了。
白契没躲过升天的那一劫,但老天对他还不算太坏,起码他还有滋有味的活了好些年,有妻有女,死后还升做了半神,留着意识在这天地间。
可青就没那么好命了,两百岁的小丫头尚且什么都不知就要香消玉殒。但这么说也不对,灵斟摸着下巴想,她遇上自己这么个好师傅就是此生最大的转机。
呵呵,她可是一个生来便能占天卜地,看破世间一切生灵天命轨迹的幻龙呢。悄悄改写一下青的天命又如何。
对她好的人早已不在了,她心心念念的人,心里却从没有装过自己。反正这条命从一开始,就过的了无生趣。
她一次次推演,一次次干扰,就如留住禅心那样,留下了即将魂飞魄散的弓灵。拼了半生的修为将吞噬了青的精血继而化出血肉的弓灵裹在灵力壳里,置入溶洞中孵化,然后带着身中血咒的青回去。
一百年后,弓灵破壳重生在即。她就算准了时辰唤醒了闭关的青,丢她出去。
只要身为下咒者的弓灵不死,青身上的血咒便有解开的可能。换一种姿态,重新来过,是她为两个小家伙争夺的转机。好在,你们如今过得很好,没有辜负我的一番苦心。
她口中呕出一口血来,笑着擦了去,想到三番五次扭转天命如今早了报复时日无多,心里竟还有些安慰。
她故意把弓灵的蛋仍在禅心栖身地旁边的溶洞里的,世上灵气浓郁的地方何其多,也不是非火溶洞不可。她故意跟青说想要火晶石,把青引到弓灵身边去。然后,弓灵孵化。那么大的动静,禅心憋闷了那么多年肯定会忍不住出来瞧。她知道禅心若是见了她们两个,一定会动心。
是她故意算计了禅心,只是想在临死前,把自己当做女儿一样抚养过的孩子送她身边,就当青是她们共同的孩子。那感觉就像丈夫快死了,赶快把孩子送她离异的母亲身边,临死托孤一般,她这样想着,竟也能自欺欺人的笑上一笑。虽对不住禅心,但权当是满足自己一个龌龊的不堪的永远无法实现的心愿吧。
事情进展到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即便如此前路依旧不明,青和红身上的血咒虽说不再发作,但到底没有消失。只是希望青永远都不用知道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师傅曾经做过什么。
青一大早天还没亮就醒了,还未睁眼就感觉到胸口沉甸甸,脸上毛茸茸的,鼻子里好像还堵了几根羽毛,闷闷的痒痒的透不气起来。挣扎着抬手推了推半个身子都趴在自己脸上的红,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心道,随着红的身体越来愈大,睡姿也是越来越不规矩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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