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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奥爱憎录 作者:川崎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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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感觉。”

    “只是那么简单?”德川宗尹有些不信。

    德川治济并不答话,房里静极了。有风拂过,青竹帘被风掀了起来,白晃晃的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他猛地眯起眼,脸上似乎有深深的痛苦。

    “和阿富有关系吗?”德川宗尹缓缓地开了口。

    德川治济似乎笑了笑,表情恢复了镇定。竹帘在风中摇摆,光影变幻,他俊俏的脸忽明忽暗,看不出是到底喜是悲。

    “心是累赘,她既没有心,我怎么能有?”治济一字一顿地说。

    德川宗尹一怔,猛地笑了起来,高声说:“今晚我们父子要喝一杯,有你这么有趣的儿子,真是高兴。”

    “父亲如此为儿子着想,儿子感激不尽。”

    “怎么突然客气起来?”宗尹侧着头,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

    “阿保姐姐与萨摩的亲事……一桥家得了萨摩这个强援。听说隼之助也要送到福冈藩,做藩主养子?”隼之助是德川治济的弟弟,还不满十岁。

    “唔。越前福井、萨摩、福冈……这些人以后都和一桥家福祸与共了。越前福井再与纪州结亲,那就更好了。等一桥家的势力大起来,只需除去那两个孩子,也就大功告成了。”

    “这是父亲新计划的?”

    “正是在今日。”

    父子俩一起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连续有亲投雷,实在太感激了。

    第一次写网文,这个成绩……实话说,真有些shock。

    谢谢鼓励我的亲们,看到你们,我才有勇气坚持下去。

    因为有你们在,2016年的冬天无比温暖。

    冷怕什么,轮空怕什么,只要有你们在。

    祝你们有个美好的2017。

    第62章 欺瞒

    大奥长局里住着数百女子,夏日炎炎,房间密不透风,十分暑热。不过御年寄松岛等高级女中住在一之侧,正对着个小小的园子。太阳一落,拉开冲着园子的纸门,带着草木馨香的凉风吹来,让人暑气全消。

    今晚将军家治在中奥歇息,大奥没什么要忙的,松岛换了身简便浴衣,在起居间里闲坐。阿花刚吃完鱼饭,坐在松岛身边,举起小小的前爪,在脸上一圈一圈划着,那是在洗脸。阿花生来爱洁净,洗完脸,又伸出粉色舌头,仔细舐着背上长毛。松岛眉花眼笑地看着——她对阿花极疼爱,简直把它当孩子养。

    专属女中阿富悄没声息地进来了,捧着桐木盘,上面是只精巧的牡丹纹青瓷碗。她走到松岛面前,轻盈地行了个礼说:“御膳所送的木樨蜜刨冰,请松岛大人品尝。”

    松岛向碗里看了看,唐国瓷碗里装着晶莹剔透的冰屑,上面浇了蜂蜜,还掺了些莺色碎粒,是风干的木樨花。御膳所的仲居们手艺了得,去年的金木樨储存到现在,竟还有浓郁香气。

    炎炎夏日,吃些冰品是无上享受,但冰块是稀罕物儿,十分难得。幕府在富士山建了冰室,但产量太少,还得依靠加贺藩献冰。加贺藩僻处北国,冬来积雪及膝,可储存是个问题。五代藩主前田纲纪在金泽城玉泉院造了个“丸冰室”,专门用来藏冰。

    所谓丸冰室,其实是个极深的地窖,四周用大石围住。冬天藩主遣人凿出冰块,塞入木箱中,一层一层垒在地窖里,再堆上厚厚积雪。待到炎夏,藩主挑出完整冰块,用笹叶包裹后放入桐箱。再选出最健壮的足轻(低级武士)充当送冰使者,四人一组,不眠不休地向江户赶。

    从金泽城到江户途径高冈、高田、长野、追分等地,大约要走四、五天。等到了千代田城,桐箱里的冰块已化了一半。因为运输不易,就算是千代田城里,能吃上冰品的只有少数人。

    松岛是御年寄之首,论身份仍是女中,本没资格吃冰品。俗话说瞒上不瞒下,松岛总揽大奥事务,御膳所巴结她还来不及,不论什么吃食,自然不会少了她的。

    碗里的冰屑冒出丝丝白气,还未入口,已觉得一阵清凉。松岛拿起银匙尝了一口,冰屑入口即化,只留下甜蜜的香气,口舌生津。松岛又吃了两匙,对阿富招了招手说:“剩下的你吃了吧。”

    “这么贵重的吃食,阿富不配吃。”

    “有什么配不配,这是我赏给你的。”松岛抬了抬下巴,“快吃吧,眼看要化了。”

    阿富怯怯地应了声。大奥规矩最严,她是松岛的专属女中,万不能在主人面前进食。阿富捧起青瓷碗,向松岛行了个礼,退回到自己房里。

    片刻后阿富回来谢恩:“谢松岛大人赏,阿富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吃食。”

    松岛微微笑了,看着阿富欢喜的脸,忽然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刚入大奥做乳母时,她事事谨慎。虽是世子乳母,难免明里暗里受人排挤,吃了不少苦头。这几年她苦尽甘来,一切都顺心,除了一件——将军的继嗣问题还没完全解决,希望知保夫人腹中是个男胎。

    想到知保夫人,白天的事又兜回心里,松岛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她已审了三之间的女中,给知保夫人送盐烤金目鲷的女中阿绢哭得气噎喉堵,连称自己死罪。松岛细问,阿绢说她接了送菜品的任务,刚走出几步就腹痛如绞,只好先去雪隐(厕所),等腹痛平息了才出来。

    也许是耽误得久了,又是日头毒辣的正午,鲷鱼有些腐坏了。阿绢伏在地下不起来,说愿承担一切罪责,只求不连累娘家——她娘家只是寻常町人,实在承担不起谋害将军继嗣的罪名。

    阿绢哭得可怜,松岛倒起了怜悯之心。况且为这事忙了一日,松岛也有些累了,便吩咐将阿绢关在仓库里,过了今晚再说。这事可大可小,自可灵活处理。

    说实在的,知保夫人毫发无损,只是试毒女中腹泻了半日,一剂汤药服下去已然痊愈。而且,出了这事,御台所再不敢给知保夫人和阿品夫人送吃食——倒省了许多工夫。松岛抿起嘴,决定对阿绢从轻处理,罚几个月俸禄便可。

    阿富鉴貌辨色,轻声说:“听说知保夫人那里出了点事,松岛大人今日一直在忙吧,实在辛苦了。”

    “好在没大事……都是御台所那边多事。非要送什么盐烤金目鲷。”松岛抱怨地说。

    “盐烤金目鲷?阿富知道御台所大人不时给阿品夫人送上一份,如今也给了知保夫人啊。”阿富有些惊讶地说。

    “所以说多事。知保夫人怀的可能是将军继嗣,想吃什么没有?就算是麒麟肉凤凰血,御膳所也会弄来。何须劳烦御台所大人送菜。”松岛尖酸地说。

    “也是一片美意吧。怎么,知保夫人不爱吃鲷鱼?”阿富迟疑地问。

    “哪有那么简单!不过多亏你提醒。”松岛像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抚了抚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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