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小娇妻 作者: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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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关心子女的饮食休息。
回去之后,许泠又简单的用了点晚饭,洗漱过后,就躺在床上开始发呆。
与其说是发呆,说思考更为合适。
她已经把许家的人口、结构、各种亲疏关系都不着痕迹的打听好了,照这进度,约莫着明日晚上就能见到那些她未曾蒙面的许家众人了。
双眼放空了许久,脑子里满是各房之间的关系,再次梳理一遍之后,许泠发现自己还是了无睡意!
她翻了个身,侧身朝外,眯着眼睛看着桌台上的烛火。
烛火似会跳动一般,时刻的形状都不一样,但即使有那么一瞬它小的吓人,转眼间,它又能跃起小拇指一样长的火焰。
看着看着,许泠逐渐闭上了眼。
梦里却很不得安生,她皱着眉,翻来覆去好几次,还是没有睁开眼。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房间里多了一抹高大欣长的黑影。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男主出现的有点多哈~过段时间先把他放到海边剿倭寇,让咱们女主再长长怎么样~
小天使们呢?让我看到你们炸起来!!!
还有,谢谢萝莉头、浅玦小天使送的地雷呦~么么么么么哒
☆、夜色正浓
夜色正浓, 外间值夜的白英睡得正香。
乌云隐晦的靠近月亮,一步步接近,把明月皓洁的光一点点蚕食, 最后,暗搓搓的用健壮的身躯把月亮的小身板遮挡住。明月似乎发出了一声惊呼, 但还是屈于乌云的强大,不得不掩面看着乌云笑的狂放。
室内的人在帷幔前站定,他高大的身姿在上面投下一道暗影,也跟他的人一般,看起来冷峻无比。
这个冷峻的人此刻微拧着俊眉, 他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纠结,才算为他添了分人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伸出修长的手指挑开那道碍眼的遮掩物,视线随着帷幔的褪去落在床上的小人儿身上。
陡然一缕好闻的甜香扑鼻而入,赵显神色一顿, 往小姑娘的衣襟处看去。
小姑娘平躺着,她被锦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全身上下只有一直莹白的小脸露在外面。
看起来小小的,比糯米团子还要可爱。
衣襟处明明扣的紧紧的,却还是有幽香自衣领散发出来。
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 小脸皱成一团,粉嫩嫩的唇微微嘟起,看起来痛苦又委屈,让人看了情不自禁想为她抚平那蹙起的眉头。
赵显也确实这样做了。他微微呼出一口气, 又定定的看了许久,才用右手拨开小姑娘微微被汗水染湿的额发,目光在她如画的眉眼上停留了良久,最后,才叹一口气,轻轻抚上了小姑娘的眉头。
小姑娘梦里也很不舒服的样子,她小声哼哼了两声,随即又翻了个身。
这次她刚好把小脸朝外了,让赵显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略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被压的有些变形。
她这一侧身,就露出了一小截嫩白的脖颈,那脖颈细细的,似乎只要一用力就是折断一样。
赵显别开目光,呼吸又是一顿,刚才那缕甜香好像更浓郁了?
他并没有把手拿开,良久,一句“对不起”才从喉咙中滑出。
带着浓浓的歉意与安抚,竟然让小姑娘奇迹般地舒展了眉头。
赵显微微一滞,才收回手,眨眼间身形就消失在窗外。
第二日白英起来的时候是带着浓浓鼻音的,她是被冻醒的,醒来果然发现本来关的好好的窗子竟然开了条缝,她心里纳闷不已,问白矾辛夷她们几个,也皆说不知。
于是用早膳的时候她就把这话跟许泠说了。
许泠正在喝乳鸽汤,冷不防被白英的话吓的差点没呛到。
白英赶紧给她倒了杯温茶,许泠小口喝了,才勉强好点。
这下白英更纳闷了,她突然想起来主子的床离窗子更近,怎么主子就好好的,偏她差点害了风寒?
难道是主子盖的锦被足够厚???
其实她不知道,是许泠的睡觉的姿势太过霸气,把所有的被子都卷到了身上,会被冻到才怪!
许泠又夹了块儿水晶虾饺,神态自若的遮掩着方才的失态,见白英几个毫无察觉,她才长舒一口气。
别问她为何这般小心翼翼,因为她昨夜做了个梦,有关赵显的。
梦里她觉得冷,就是赵显为她掖的被角。
不仅如此,她还梦到了许多。
一幕幕尽是她前世最痛苦的时候,明知道亲人都在受苦,她却只能卧病在床,没有半分力气去营救...
把她折磨的苦不堪言,满腔皆是对赵显无尽的恨意!
她想问问他,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的亲人们究竟做了什么,让他这样残忍的对待?
但是,她又看到了她死去的那一刻,赵显失声痛哭,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此后,他每日必到她的墓前静静地站一会儿,或是一个人说会儿话,就像她还活着的时候那样,他说着一天的见闻,她安静的听着,顺便计算他有没有说够一百句话;或是他会带来几朵海棠花,摆放在她的墓前,因为那是她前世最喜欢的花;亦或是他会带来一壶酒,在她的墓前喝的酩酊大醉,最后抱着她的墓碑哭得不成样子...
这些都是她未曾见过的,在她的记忆力,他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即使是他父亲去世的那一日,他也只是红了眼眶,比平日里沉默了些而已。
她以为自那事之后,他只有残暴的一面,也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会带着几分温柔,但那温柔也暗黑的吓人!
他经常去银角殿她是知道的,因为她的魂魄就被困在那里,两年如一日。
她知道他会在湖畔坐上许久,一声声的低声喊的全是她的名字。
但她从来没有心软过,她每次都叫嚣着要把他推入冰冷的湖水,好教他为她的亲人们偿命。
可是...当她听清楚他在呢喃什么的时候,她整个人如遭雷劈!
他说:“对不起...永安,对不起...”
她刚死去的时候他抱着她的尸体这样说;在她的墓前他放下海棠花的时候这样说;他喝的大醉,倒在她墓碑上的时候,他还是这样说;在湖畔他看着她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时,还是这样说;甚至还有他放下掐着她脖子的手的时候,也是这样说......
那句“对不起”太过真实,真的好像就发生在她耳畔,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朵上,鼻息之间尽是他身上熟悉好闻的檀香味儿。
那声音太过温柔,就像他无数次在她耳边说出的情话一样,甜蜜无比,却又让她情不自禁陷入其中。
让人莫名的安心,也让她心里的愤恨不安,瞬间就平息了。
自那以后,她睡得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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