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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朝春事 作者:清明水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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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他接着道:“我想回梓潼郡看看。”

    “我要做的事,可是极其凶险之事。”这一点,沈连城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再危险,也不过是一条命。”越石性情冷漠,说这话时,却不失了义气。说罢他又看向幼度,问他:“你呢?”

    “我……”幼度支支吾吾,听说跟性命有关的事,自然不情愿,“我得听听看,去了有何好处。”

    “成了,可换你等终身自由。”沈连城说着,语气里不无诱惑,但很快掩了去,多了一层吓唬的意味道:“不成,那就要自求多福,各自保命。”

    幼度一听,有些畏惧地瑟缩了一下肩膀。

    “那你留下。”越石见状,也是诚心诚意为他拿了主意。

    “你说的什么话?”幼度突然尖着嗓子,生气了,一张比女人好看的脸立时拧成了团,羞恼道:“你我认识以来,不离不弃也有十三年了!怎么现在说走就走?让我留下,万一等不到你回来,那是要我去阴间寻你吗?”

    他生气的样子,让沈连城想到了一个听闻丈夫要抛弃自己离家出走的怨妇。

    她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断袖之癖”四个字很快在脑子里浮现。这使得她不自控与青菱相视看了一眼。她想,青菱眼里透着惊疑之色,该是与自己想到一块儿了。

    幼度情绪颇有些激动,脸和脖子都红了。越石只觉这样在沈连城跟前,很有些失礼,他忙拉了他起身,向沈连城长揖一礼道:“女公子,我与幼度,都去!多谢女公子成全。”

    “我答应说去了吗……”

    “我们走。”幼度话音未落,越石已是伸手,拽着他离开。

    目送他二人离开院子,沈连城与青菱面面相觑,扑哧一声笑了。且不管他二人是何关系,那样的两个人朝夕相处,倒是有趣得很。

    陈襄来的时候,恰看到幼度被越石拽着,一路吵吵嚷嚷离开。

    原本,看他二人走了,他也就放心了,可听着他们的话,心底却生了些疑惑。于是,他还是决意进院子里,向沈连城问清楚。

    沈连城早有些困倦,正欲回屋歇息,不经意瞥见他鬼魅一般的身影站在院门口,心里顿时生了些烦闷。她站定,直等着他近前说话。

    “带他二人去梓潼郡,我答应了?”他的眸光,比站在院子门口时还冷冽了三分。

    “越石是在梓潼郡出生的,幼度也是南梁人,去了那边,必有用得着的时候。”沈连城说罢这话,看着他轻哼了一声,挑衅问:“怎么?他二人手无缚鸡之力的,你也防着?”

    “我不带闲人。”陈襄冷声。

    沈连城一双凤目瞪得大大的看他,心里已是极度地恼怒,但她紧抿双唇,却没有言语。良久,她忽然反身,要往屋内去。

    争不了的事,她就不与之争了。

    而见她不与自己争了,陈襄竟有些失望。他张了张口,想叫住她,却又不知若叫住了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好。于是,他又闭了嘴。看着她进屋,不得不反身离开。

    屋内,青菱见陈襄走远了,这才问沈连城:“女公子,他不让带,这可如何是好?”

    沈连城嘴角噙笑,胸有成竹道:“越石幼度是活的,我要他们去,他们就能去。”(未完待续。)

    ☆、第111章:一场春梦

    陈襄一路往自己的住处去,胸口却像是有一股气,咽不下也出不来,很是难受。

    这一路四个月以来,沈连城跟自己甚少说话。说过的事,更是十个指头也数得出来。本以为她会因为带不带越石幼度这件事而与自己起一番争执的,谁知才说了一句两句,她竟就不搭理自己了!

    他很不高兴,带着这种不高兴,疲累地睡下了。

    翌日天还没亮,他做了一个梦,竟然梦见自己与沈连城举行婚礼了。

    她着大红的嫁衣,戴凤冠霞帔,盈盈而笑,高兴得像个孩子。一双明亮而聪敏的眸子,总是充溢着幸福和欣喜,留恋地望着他,仿佛他就是她的一切,她此生再也离不开的男人。

    她与他没有仇恨,只有彼此爱慕。

    他抱着她,他有鱼,她有水,洞房花烛,彼此承欢。他爱怜地抚摩她每一寸肌肤,唇齿之间,尽是她身上的香甜气味。

    她抱着他,氤氲的眸子一刻不停地望着他,五指柔荑在他的脊背划出深深浅浅的痕迹。她还在他的耳边,呢呢细语,说着她对他的爱,对他的渴望……

    梦突然醒了。

    他出了一身的汗,亵衣亵裤都湿了。而梦里的画面,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一时竟是燥热难挡。

    怎会做这样的梦?真是让人又羞又恼。不过,想着梦里的事,他的唇角,还是不自觉勾起了一点弧度,两腿之间,更是柱起了一处硬物……

    一柱擎天!药效去了?他正常了。

    他突然有些兴奋,脑子里想到的,唯有沈连城。哼,她喂给自己吃下的恶毒的药,竟让他禁欲了四个多月。药效终于过了!如果她现在就在自己身边,他一定要折磨她个十遍、百遍。

    不过,她身上还藏了这种药。自己好了一事,可不能让她知道。她若知道了,势必还会想办法让自己再吃一粒的。这阴毒的药,实在让他难受了好一阵!他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忍忍吧!等这件事结束了,他剩下的人生,也只有折磨她这一件事可做。他啊,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时间,又何须急于一时?

    如是想着,他躁动的情绪也便平复了。这时,君娴端着洗嗽用的水和毛巾悄声走了进来。

    “主公醒了?”见他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她有些意外。

    陈襄见她,下意识地拿被子挡了挡下面的小帐篷,闷声道:“水放下你就出去,我自己来。”

    君娴张了张口,她以为他早已习惯了自己在身边伺候。今晨这是怎么了?看他掖着被子不肯起身,她恍然想到什么,脸刷地一下红了,忙应了声逃出屋去。

    来到外头,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心中小鹿乱撞。

    而沈连城的院子里,天光一亮就又开始热闹了。有嬷嬷从成衣店,给她买了好几身新衣,要她试穿,看合不合适。

    衣服极具民族特色,多是窄袖收腰不拖沓的裙衫,上身活泼有朝气,沈连城倒是喜欢得紧,尽数收下了。

    嬷嬷又让下面的奴子拿了一件斗篷上前,眉开眼笑道:“这是老奴昨夜亲手为女公子缝制的。天气转凉,女公子外出,用得着。”

    鹅黄色的斗篷,领口卷了一层厚厚的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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