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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容出道 作者:凌岫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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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踪影,转而变成另一种欲动的情愫。他的嗓音明快,带着笑意,心里有了答案,却依旧装作不懂,轻佻又撒娇:“学长还没回答我呢,给不给这个机会呀?”

    祝鹤的眼睛此时已弯成了月牙形,却还是想吊他一会儿,问:“如果我不答应,你打算怎么办?”

    “那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苏溪纯挥臂一指近在咫尺的河面,眉毛一挑,十分干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约你来这?”

    他见祝鹤一脸不信,又道:“是真的,我出来的时候兜里就揣了30块钱用来买啤酒了,手机钥匙全在寝室里。我第一次跟,跟……男生表白,要是不成功,那多丢脸啊!不如跳河!”

    祝鹤看他一脸认真不似说假,顿时给震惊到了,噎了一下,说:“这么激进啊?那我刚才岂不是无意中拯救了一条生命?”

    苏溪纯闻言,抱着灌满啤酒的肚子咯咯咯大笑起来,说:“谁说跳下去就一定会死了?现在天这么热,一来我不会被冻死,二来我会游泳,而且有你在,基本也不会被淹死,第三,上岸以后我就哭,哭不出来就装哭,哭到你答应,反正满头满脸的水你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眼泪。”

    “……”祝鹤的表情十分复杂,心情有点无法形容。

    “噗,骗你的。”苏溪纯收敛了笑,随手将额前的刘海撩上去,没过一会儿又散下来,落下几缕在眼前。他手上玩着再次空了的易拉罐,捏出咔咔的声音,规规矩矩地坐回去,轻声说:“其实在刚才之前,我心里一直都没底,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以前追求别人,我不怎么会去费心思地猜想对方是不是也对我有意,喜欢就说咯,大不了被拒绝,顶多难过个一天就过去了,从来不会害怕或者退缩。”苏溪纯咬了咬唇,“可是你这一次真的不一样。认清自己的想法后,我一直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说出来。有些人是表白不成仁义在,之后还能做朋友,但我和你就不行。我知道今天晚上,一旦我挑破了这层纸,我们就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相处了,要么就成情侣,要么就是陌路。”

    “可是我喜欢你,想要和你更进一步。我们认识快两年了,你在这里还有一年,留给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如果我再不说,一直拖到你毕业你离开,那这一定会成为我大学四年里最大的遗憾。”

    “事情总要尝试了才知道有没有可能。我不喜欢纠缠,如果今天你拒绝,我想我应该会二话不说地离开吧,删掉一切可以联络的方式,从此两不相干。”

    苏溪纯侧了侧身,面对祝鹤,再次问了一遍:“所以学长,这个机会,你给还是不给呢?”

    祝鹤安安静静地听他说完一堆,垂下眼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他的腰,将人带到怀里抱紧。“是选择有一个可爱的男朋友相亲相爱,还是选择被一个人拉黑踢出朋友圈,这还用说嘛?”

    苏溪纯不服,张嘴就要往他脖子上咬:“呸!可爱你个头!老子这么帅!”

    “行吧,帅哥,”祝鹤轻轻松松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低头在他耳边暧昧耳语道:“所以,为了让我们更进一步,今晚要去我那里睡吗?”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我寝室今晚没有人在。”

    苏溪纯耳根都红了,他眨了眨眼睛,说:“你知道的,我没带钥匙。”

    “嗯,所以?”

    苏溪纯皱着眉摆出一副不得已的样子,装得倒还真像。

    “所以就只能勉为其难地在你那里借宿一晚了。”

    第14章 14

    暑假期间,苏溪纯果真依言去s市找祝鹤。

    祝鹤爷爷奶奶家所在的小区有些年头了,不过看起来倒还干净整洁,治安也不错。他们家是落地屋,楼高三层半,平时两个老人住在一楼,二楼和三楼基本都是空房,祝鹤来了以后就住在三楼。

    “你爷爷奶奶还养狗啊。”苏溪纯逗弄着一见他就一个劲儿地往他裤腿上扑的小土狗,笑嘻嘻地问。

    “别人家的狗生了崽,送了一只过来,反正也空闲,就养着了。它不怕生,见人就扑,天天外往跑,一给拴住就叫,没办法只能随它去,我爷爷奶奶当然是看不住它的。我每天下班回家一看它居然还没丢,也是神奇。”

    “它叫什么名字啊?不会跟平仄他们的乌龟一样弄个贱名叫什么狗蛋铁蛋的,所以特别幸运?”

    “没正经起过,一直叫它汪汪。”

    苏溪纯一顿,回头看他:“叫什么?”

    “汪……”祝鹤一见苏溪纯狡黠的眼神,立马明白过来,手往他腰间一抓,眯起眼睛,危险地说:“好啊你,算计我,皮痒了是不是?”

    “放手放手!哎呀好痒哈哈哈哈你放开我错了还不行么!”

    待他放开,苏溪纯重重地哼了一声,整理好衣摆,瞪着他祝鹤,对他颐指气使:“你!帮我把箱子拎进去!”

    祝鹤这下倒没说什么,十分配合地把苏溪纯的行李箱拎到自己房间。

    祝鹤白天上班,苏溪纯在他家里无所事事,大部分时候都是跟祝鹤爷爷奶奶聊聊天,溜溜狗,磕磕瓜子看看剧。他给那条丑萌丑萌的小土狗重新起了个名,叫小鹤,每天牵着它在附近到处转悠,小鹤长小鹤短的叫唤。

    祝鹤一开始气得不行,总觉得他是故意的,却不想小土狗对这两个字似乎起了条件反射,每当苏溪纯一喊,它就撒开小腿蹭蹭蹭地跑过来,摇头摆尾跳上跳下的,好像是在邀赏一样。后来他也没办法,只能趁着晚上的时候“教训”一下苏溪纯。哪知道苏溪纯也是个宁死不屈的,晚上被弄得哭天抢地半死不活,白天照样精神抖擞神清气爽地起来遛狗,雷打不动。

    而他最气的是,苏溪纯在某个周末下午在院子里给狗洗澡,突然叫他一声,说:“什么时候带小鹤去做绝育吧。”说得好像吃饭喝水似的自然。

    “……”祝鹤的脸立马就黑了。“做什么绝育!你这是在扼杀它的天性!让它自由地日天日地有什么不好?”

    “哇靠!那等它发情期来了出去乱搞,到时候搞大了别的母狗的肚子,你负责吗?小鹤?”苏溪纯翻了个白眼,最后两个字还加了重音。

    对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后来好说歹说,两人还是带小土狗去做了绝育手术。手术完了又给它当了一天的保姆。晚上,累趴下的两人躺在床上互相强调了一下要孩子的危害。

    更多的时候,苏溪纯就在院子里,或者去旁边的公园架着画板写生,就这么能坐上一天。他给祝鹤爷爷奶奶画得肖像画,还被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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