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语 作者: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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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语》疏白
文案:
凤鸣凤宁,绕树不归
凤兮凤息,魂骨不做。
她对那个受尽屈辱的女子许诺:“你待我有朝一日鲜衣怒马,带你看尽长安花。”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卿/洛云琦 ┃ 配角:千谟 ┃ 其它:
第1章 凤焚苑(一)【捉虫】
皇城的雨泼墨似的下,虽看不见颜色,却给所到之处笼罩一层压抑的墨色。
洛氏是当今的执政皇族,虽掌权时间不长,野心却是极大,不但吞并了周边的祁连、周和吴,更是在北疆的沃土上垦荒无数,扩张势头十足。
而当今的天子洛云黎正是倚仗祁家的神铁骑才有的这番丰功伟绩,眼下这长长的车队便是皇家的迎亲队伍。
据说祁家长女六岁习武。
据说祁家长女十岁就以精通运兵之道,且善于排兵布阵。
据说祁家长女十六岁上战场,带领神铁骑破军如神,以一当十,势不可挡,最终以少胜多,闪电般结束战斗,至今没人打破那人的记录。
而如今那祁家长女已岁值桃李,得幸天子一纸圣言入主后宫。
那祁家长女名为祁卿。
……
祁卿挑开帷裳,将自己头上碍事的盖头掀起来,扔到旁边候着的喜婆子手里,下了车。
旁边有颜色的下人给她撑起油纸伞。
祁卿看了看那小奴才踮起脚来才能将伞罩到自己的头上,不觉有些好笑。她挥退他,自己抬脚下了马车,来到皇宫的东侧偏门,轻笑一声迈了进去。
皇家的迎亲不是理应隆重庄严么?就这么几辆马车,连正主都没出现能算得上皇家阵仗?
爹说那皇帝勤于政事才无法前来迎亲,连自己的后宫之主都没时间迎来么?
爹说那世道倡廉节俭,所以这成亲的事宜要一切从简,所以连自己的嫁衣都没有么?更别提玉撵金摇。
罢了,反正她也不是什么深情之人,除了带兵打仗前的祈神大典上见过那人一面,她再无其他印象。
作为一个政治的牺牲品,用什么来谈情感?
祁卿一边摇头一边苦笑,一边踏雨前行,许是微雨的湿冷令她畅快了不少,她几个轻跳甩开后面的人来到自己的宫殿。
若不是自己之前研究过着皇宫的构造,怕是一准被这门门道道的建筑给绕的眼花缭乱吧?更别提能到自己这偏僻的宫殿了。
雨势不大不小,却不是什么爽利的主儿,撩撩拨拨像是要挽留将死的情郎,黏糊糊的让人生厌。
到了一个略显陈旧的大门面前,祁卿站定。
显然是一座被闲置的宅子,门前被很好地清理了,但依然能看到门槛处的坑坑洼洼,像是被敲打过很多次又被淹没过很多次似的。
她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遒劲有力的大字在这幽冷的环境下竟显得有些悲壮 。她走上前去,轻轻推开门,古老的木门像是发出古树生前最后一丝呻·吟,发出吱呀——一声,祁卿也不在意,一边往里走,一边发出“凤焚苑啊”的呢喃,赫然就是那牌匾上的字眼。
传说在很久以前,久到还不是洛云氏执掌皇宫时,有一代皇后曾被幽居于此,只不过那皇后被皇上剜去心脏,弃于乱尸岗。
那皇后本是贵族遗女,由那一任的太后收养,并下了懿旨要她做未来的皇后,于是她便从小被那太后在心口处照着凤印纹了一个章,以示身份尊重。
索性那皇后从小就对小皇上青睐有加,两人如琴瑟和鸣,相处意外融洽。
那人任性不愿抄书,她便连夜替他罚抄《金刚经》。
那人偷偷出宫游玩被罚,她便跪在太后面前一天一夜替他求情。
那人迷上了收藏古玩,她便把得到的赏赐全部献与他。
那人任性挑食,为不惊动太后,她便时时夜里亲自动手,保他饿时粥可温。
然而太后早逝,无人再顾忌她的身份,再加上皇上的冷酷野蛮,便是下人也敢在他头上为非作歹。
直到有一天,那人迎娶了尚书家的小姐,再看她时眼里再无温度。
她并没有被废后,而是被软禁于凤焚苑,一连几个月都见不到那人。
为此,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求过守门的下人,将自己仅剩的玉器贿赂房内小厮,只为见那人一面,结果可想而知,何必为一个没有出路的人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呢?
她终究是没踏出过这门一步,谁知,两周后她心心念念的那人来了,却带走了她的命。
那人来时带着自己的新宠容妃,进屋来就命人将她摁住,然后脱光她的衣服,由侍卫将她胸口处的凤印剜下来。
她从那人进屋眼神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上,仿佛连容妃和众侍卫在内的众人都不存在似的,只眼睁睁盯着那人,嘴里呢喃着:“这一定是做梦,你怎么会来呢…”
直到胸口处一痛,那侍卫下手没个轻重,直直把她的心脏剜了出来,她便再无声息。
对此那人只是嫌弃地转过身去,不让如此血腥肮脏的画面污了自己的眼,然后得到想要的凤印便离去了。
原来那容妃在玩弄凤印时不小心将它摔碎,便缠着皇上要一个一模一样的来,结果那人便想到了她。
殊不知,这一念,便轻易了结了一个痴儿心愿与期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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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凤焚苑(二)
等祁卿思路回来的时候,后面那队人马已经赶了上来,请示祁卿是否把嫁妆安置起来。
祁卿不客气的把贴在门上刺眼的喜字揭下来,挥挥手示意行动。
这些都是她从祁家带过来的几个下人,这凤焚苑里空荡荡的,居然一个奴才也没给她留下,祁卿倒是不在意,反正她以后又不在这住,顶多算是一个临时的住所,她有什么可以介意的呢,神铁骑的将领都是她带起来的,只听她的命令,连自己爹也是差遣不了他们分毫。
想到这,她抚了抚身侧的玉笛,果然还是在军营里大碗吃酒大口吃肉的生活适合她啊,这阴森森的宫殿就算再大,也缺了几分生气。
祁卿这么想着,任下人们忙活着,自己则一个纵身到房顶淋淋雨。
祁卿在房顶坐好,拿起玉笛,放在嘴边,吹了一首清丽的鹧鸪飞。
——
雨势仿佛又小了一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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