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释心情 作者: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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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继取了夫人施竹君才能有今天的地位,可是他呢竟然将自己的生母当嫡母处处压制管教自己尊贵的夫人不说,而且宠妾灭妻。施氏本来是有能力弄垮他的,最后不过是拿住了他的把柄,与之和合离算是留着几分情面。外人不知晓内幕,一些士大夫开始拿着巾帼园不放,认为巾帼园的存在让女人都起了造反的心思,几次请求皇帝取缔巾帼园。在冰释看来,不过是男人们自己没本事,又想拿捏女人罢了,幸亏皇帝没有同意。
这次交流冰释自认为还是比较成功的,最起码悦王妃的病情应该不至于恶化,结果第三天后,听说悦王妃自杀了。
消息传来,冰释完全不敢相信。最不可思议的是云家居然去了开封府状告冰释,逼死了悦王妃。
她被包大人传讯都是蒙的,只能机械的说着那天见面说过的话,开过的药。
内堂之中,包大人看冰释呆呆的脸,道:“云二小姐说,亲耳听到你对悦王妃说,等悦王妃死后要娶你做王妃。连悦王都希望她早死不要拖累别人。”
“不可能?”当时花园里还有悦王妃的贴身丫鬟,琼芳在场,我们之间的对话她都听到了,这个琼芳据说也喝药殉主了。
“大人,悦王妃真的是自杀的吗?”冰释反问,还是没能挽回这样一条生命吗?
“悦王妃有自杀前科,但是本府也不能就断定她是自杀,因此要求验尸,可惜被拒绝了。不过单凭她的一面之词并不能认定你的罪,所以你放心。”不过云家的夫人有点不依不饶,这个事若是解决不好也很麻烦。
冰释走出府衙,神情还是恍惚的,就在这时一个异物向自己抛过来,冰释还没有回魂就眼前一暗,一个人影挡在了自己面前,是何勇,早就听说他调到了北大营,三个月前刚成了亲。但他还是信守当初的承诺,让他的兄弟们在冰释出宫期间,尽量保证她的安全。耳边传来一些怒骂声,何勇让他的兄弟抓住向冰释扔菜叶的人,冰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我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吗?”冰释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落到如今的地步了。
“姑娘不要瞎想,你的名声好着呢,你建立的医院、巾帼园,受惠的都是平民百姓,即便他们不知道是你的功劳也不至于认为你不好。王妃的事本就不干他们的事,这些人多半是受雇于人的,故意想要败坏你的名声的,我一定会查出来是哪个所为。”
冰释回宫后,包大人就没有再召见冰释,过了七天,包夫人才辗转告知她云家撤诉了。说是悦王知道了王妃的事提前一个人赶回了京。不知和云家如何商量的,就撤诉了,对外就说是王妃一直生病不治而亡,与冰释无关,也没有听到过冰释与王妃说什么话,这事就不了了之。不过云六小姐被送到了家庙,据说是突染恶疾需要神明保佑之类的。
冰释心中凄然,亲姐妹都能够下如此狠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学过心理学之后才发现为何有太多的人自杀,这个世界对性格软弱之人太过于苛责,但是人的性格多半是由于生长的环境导致的,有的人一出生就受到更多的关注,又良好的引导,但有的人一出生,什么都要靠自已摸索,走错了路才知道是错的。更可怕的是,心理医生其实大多时候是无能为力的,因为要治愈一个心里有创伤的人需要的是环境的改变,家人亲友的宽容。可这些东西本就是造成她们心理伤痛的原因又如何轻易改变。所以每当听说有人自杀,很多人谴责自杀之人为何如此想不开,为何不顾及家人亲友的感受,为何如此脆弱卑微。而我往往沉默,因为我明白对于一些人,可能活着真的比死亡更痛苦。她们所看见的世界和我们眼前的世界并不一样,可能天永远是黑的,周边永远是孤寂无声或是咒骂指责。我仍然不认同自杀是对的,但是更加明白周围的环境需要给与这些性格脆弱的人更多的宽容与理解。但弱肉强食又似乎是这个世界的进化法则,自然法则可能打破吗?
☆、恻隐之心
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着,冰释依然没有接到展皓的任何消息,自己好像真的被遗忘了般。这是冰释最讨厌的事,不管是什么意思,是分是和都应该给句明话,而不是消失。真正严格说起来受委屈的不是自己吗?有时候她真的不喜展皓的沉默,因为沉默不语其实也是一种伤害。
其实冰释也明白,在这样的时代,想找个心目中完美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她以前也自暴自弃的说了些狂语,其实也是为了自保。但没有哪个女孩真的不幻想婚姻,不幻想爱情的。而且要逃离如今的境地,嫁人是最好也是最没有后患的途径,再加上展皓对她的态度一直让冰释觉得,也许他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应该是目前唯一可能的选择。
冰释亲手绣制了一条腰带,上面有自己绣制的圈儿词,但是隐晦的排列成了六边形的福纹图案,如果他看见了,自然会明白自己的心意。如今这条腰带就是冰释为二人之间的感情做的最后的努力,如果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冰释只能放弃。
她心中有种预感,似乎有股无形的势力,故意隔离自己和展皓,所以这次她没有选择让熟人传递,也没有去展府,而是去了驿馆,亲自将腰带包裹交给驿馆的官差,付费后,不安又隐隐期待起结果来。
最近经历的事多,她突然不想回宫,打发了老马后,就一个人四处走走平复一下思绪。
她走在街上,看着繁华的街道,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也许前世的种种都不过是自己虚幻的梦境,而自己却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不记得是谁说的一句话,快乐的秘诀是装傻,装傻,再装傻。也许自己应该如这个时代女子一样装装傻,一辈子也就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正在冰释胡思乱想之时突然听到了开道的锣鼓声,冰释也随人流让到了路旁,隐约听到有人议论今天是押解海盗重犯入京的日子。
囚车缓慢行驶,队伍的最前端,也是守卫最森严的囚车,估计是海盗头子吧,两边官兵林立,囚车四周也围满了人。
冰释并不能看清这海盗头子长的什么模样,只是看个大概,不是想象中的彪形大汉,反而身影有些瘦弱,个子也不高大。不过即便如此,那气势也阴森森的。大概有十辆戒备森严的囚车过去后,剩下的囚车都是拖着一车的人,有老人也有女眷,这些人并没有带刑具,只是双手简单的束缚着,围着的人不多。
这些女子个个神情麻木,好像对周遭的指指点点已经习惯了般,毫无反应。冰释莫明有些心痛,因为这里面最小的大概也就七、八岁,最大的应该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了,而这些女子今后的命运可能更加凄惨。
冰释看着这些女子,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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