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恨嫁 作者:后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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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
“那你在想什么?”
徐昭星笑出了声音,“都说了什么都没想。”
“又说错话了,该打。”他贴着她的耳朵说:“你应该在想我…才对呢。”
有些情话,就是说一百遍也不会厌烦。
有些情话,正因为没有听过,才会执着,才会时刻想着,她什么时候会说给他听。
说一句想他,念他,心里全是他,估计他会乐的蹦到天上去给她摘星星。
上一辈子,若是有人告诉他,他会把一个女人当作性命,他一定会说那人有病。
可这一世,古济这么说的时候,他只觉得古济是个有真本领的。
此一时,彼一时,毕竟上一辈子,没有这颗星。
☆、第八十六章
从陈留到洛阳,又从洛阳到长安,这一路走来,古济和他说过的话还真是不少。
有些是他爱听的,有些古济只开了个头,他就想一脚踢死他。
古济到现在没死,并不是因为命大,只因为那句“或许我能有破解的方法”。
他每七日都会到晨光殿里给圣人请一次脉,圣人的脉象还真是复杂,比如七天前是热,稍用凉药,七日后就成了大寒。
他行了半辈子医,除了必死之人,第一回有他医不好的活人。
徐昭星对古济的印象并不好,一个是长相原因,另一个就是因为他一脸的高深莫测。
上一辈子,她没有见过什么高人。
去旅游时,倒是在道观里看见过一面撞钟,一面啃饼的女道。
也看见过,香火箱前,如入定般念经的大和尚。
他们是不是高人,她不知道。
可首先,他们都是人。
一样会饿,一样有执念的人。
可那古济,不止长的不好看,还一副“我是高人、我能看穿一切、我和你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的装逼范。
为此,徐昭星还特地让小妆去看过古济道人的日常生活,就是看他像不像普通人一样的吃喝拉撒睡。
说普通也不普通,还是有一些特别之处的。
譬如,他睡觉并不睡床,都是打座,也因此他清早迈出的头几步,腿脚看起来很奇怪。徐昭星推断,他是盘久了腿麻。
看,还是有和普通人一样的地方。
正因此,徐昭星总觉得古济在危言耸听。
其实古济什么都不和她讲,每回都说一些听起来让人很安心的话语。
可他每七日来一次,章得之的心情就是那一日最不好,也是最腻歪的。
好比昨日,他给她剪来了满园子的红月季。
不用想,她便知古济另和章得之说过什么。
徐昭星猜测了几回,索性不猜了。
药按时吃,酒也不会落下。
有时候起来早了,会跟着章得之上朝。
头一次上朝,还被几个老固执给喷了,理由就是那些说烂了的“后宫不得干政”,等等,没有人权的理由。
徐昭星当时就反驳道“我就是起来早了,陪圣上到宝殿上坐坐,圣上许了的”。
心里就想着,这是陪老公上班,被下属群嘲。
她怂恿着章得之记下哪几个反对的声音最大,找机会,扣工资。还道:“也真是形式化,枕头风这东西,自古就有,所以我一直都在干政好嘛!和上不上早朝根本就没有关系。”
章得之笑出了眼泪。
然,第二日徐昭星没起,那几个老固执肯定在心里沾沾自喜,以为她怕了。
没等几日,她又起的早,她就又跟着章得之去上朝,又被喷,紧接着的第二日又没起。
隔了三几日重复。
那些个老固执就明白了,圣人的心眼儿真坏,就是没事儿逗他们呢!
毕竟年纪大了,容易疲乏,还有那些个话翻来覆去地重复,他们也快说恶心了,干脆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嘿,装看不见行不行!
行,只要不逼逼哒哒的,就是翻白眼都行。
这是徐昭星调戏那些人神经的第一步,她得让那些人一开始就以为她是离经叛道的,再往后,一点一点地刷新他们的认知,直到她干什么事情,他们都不觉得意外、潜意识里任由她胡闹为止。
也快把谢知给调戏疯了,圣人总是挑他不被召见的时候上朝怎么破?
以至于,他现在都摸出了规律,只要他哪天不受召,也就是说圣人要上朝了,比谢理爱妾的大姨妈来的都准。
别问他怎知谢理的爱妾啥时候来大姨妈。
谢理这人也是个奇葩,爱妾不来大姨妈,死活都不会去正房夫人那儿睡。
他估计,谢理的夫人每日求神拜佛,恐怕都在求纯姨娘日日都来大姨妈。
瞧瞧这就是本土女人和他同乡的不同了,他同乡住的宅子那么大,愣是没有一个敢抢她男人的。
就连谢理的女儿,也只能被秒杀。
宫墙深深,外头的没几个真的知道里头发生过什么事情。
一院子的女人外加小黄门,就章得之和姜高良两个男人,还一个住在内廷,一个住在东宫,想爬床的还真是比比皆是。
能防的都防了,守住守不住,还得看男人自己。
光东宫爬床的,徐昭星都处理了两个。
也只是将那两个宫女罚了顿板子,赶出宫去。
没有往深了查,查来查去,唯恐伤了章得之和大臣们刚建立起来的并不深厚的君臣感情。
可谁知,前赴后继的大有人在。那些个人精们似乎是认定了,哪怕姜高良还没有太子的加封,可他住在了东宫,他肯定是未来的国君。
下棋,自然要深谋远虑。
今早刚下了朝,东宫那厢就又拎过来一个,说的隐晦,说的是“以下犯上”。
徐昭星最懂,头两个爬床的,她就是给按上了这个罪名。
也挺奇怪的,她道:“怎么没谁来爬你的床?”
章得之从一堆奏折中抬起了头,略想了一下,答复:“媳妇太凶!”
徐昭星把手里的奏折扔出去,哦耶,命中,成功砸倒了他面前的一大堆,自个儿乐的不行,笑着笑着,歪倒在宝榻之上。
章得之淡定地将批过的奏折从奏折堆里翻出来,搁下批红笔,正色道:“那就是因为我不好女|色的名声已经深入人心。”
徐昭星“嘿”了一声,紧接着道:“那还是我教育的好。”
要比没脸皮这事儿,章得之还是打她这儿学的。
小徒弟一直以为自己出师了,实不知,那仅仅是在床上而已。
她只要一穿上衣裳,谁都别想和她比没脸没皮。
果然,章得之只有笑着摇一摇头的还手之力。
这时,周小猴在殿外道:“禀圣上、圣人,东宫那厢特地带了话,请求圣人好好查一查今儿这个‘以下犯上’的。”
既然让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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